第97章(第4/5頁)

許清竹拍她的背,“睡覺,晚安。”

Rainbow抿了下唇,忽閃著眼睛,在閉眼前湊到許清竹臉側,親了她一下,笑著和她說,“許姐姐晚安~”

許清竹摁滅了房間裏的燈。

小朋友的世界陷入五彩斑斕的夢境之中。

//

許清竹倒是沒有怕蘇瑤擔心,所以什麽事兒都不跟她說的習慣。

反倒是蘇瑤一問,她竹筒倒豆子一樣地全說了出來,不過簡略了很多細節,言簡意賅地說完,而後又猜測道:“應該等做完筆錄就放出來了吧。”

蘇瑤懵了片刻,不可置信道:“阿適還會打人呢?”

許清竹:“……”

“我也打了。”許清竹說:“那個人的嘴太欠了。”

罵鈴鐺是賤蹄子,還罵盛妤是小狗崽子。

那她成啥了?

直接罵她全家,許清竹也不能忍。

她都有點後悔梁適把那女人摁在地上的時候自己沒有去補幾腳。

錯過了。

“你也會打人呢?”蘇瑤訥訥地問,隨後說了句:“那你受傷沒有?”

許清竹:“……”

“沒有。”許清竹心頭一暖,“梁適比較厲害,我們都沒事兒。”

蘇瑤點頭:“那就行。”

許清竹去廚房給熱了兩杯牛奶,和蘇瑤一起回到主臥,遞了一杯給蘇瑤。

隨後靠在主臥床上,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淩晨十二點。

原本想給孫美柔發條消息提醒對方,但想到孫美柔應該也做不了家裏的主,還是不給她添堵了。

這事兒等查清楚了再說,反正到時候送鈴鐺的時候還會再見面。

梁適現在和對方鬧到了警察局,這事兒肯定是鬧大了,正好借此機會渾水摸魚。

徐童和他家長肯定是有問題的,而這其中跟梁欣然有什麽關系就說不準了。

梁欣然怎麽突然要帶鈴鐺去超市?

去了以後撞到了徐童,然後徐童剛好就又住院了。

許清竹怎麽看都覺得像殺豬盤,專門來敲詐的。

也可能是梁欣然運氣不好,帶著鈴鐺出去本是好意,結果遇到了敲詐犯。

但也可能是梁欣然和對方聯合起來。

從主觀意願上來說,許清竹偏向第二種,但從可能性上來說,應該是第一種。

梁欣然來海舟市也不過一周,怎麽可能和他們聯合起來做殺豬盤?

但可以確定的是,徐童一家確實是在敲詐。

//

梁適和沈茴都在警察局待了一夜,包括那個受害者。

三人進去以後做筆錄,梁適邏輯清晰卻態度良好地交代了自己的“犯罪過程”,警察同志都被搞懵了。

就是她的話跟受害者的並不一樣,受害者說她肯定把自己給打得淤青之類的。

沈茴的旁觀者證詞就更簡單明了,梁適肯定是打了,但打得多重她不知道,她想攔來著,但還沒等她攔,梁適已經結束戰鬥,動作很快。

沈茴說自己也很無奈。

最後就只能驗傷,驗傷結果等了一夜,是微度損傷,別說判刑標準了,連拘留標準都達不到。

這種民事糾紛,一邊都提倡私下和解。

民警給她們做了一夜的思想工作,梁適非常配合,願意接受一切結果。

受害者最後恍惚許久,熬了一夜終於扛不住,願意和解。

於是梁適賠了她三千塊錢,簽了和解協議,結果還得讓人來接,順帶交罰款。

梁適合理懷疑這個規定就是讓她來社死的。

早上六點,天剛破曉,遙遠東方翻出了魚肚白。

梁適翻通信錄,沒打給許清竹,而是打給了梁新禾,結果梁新禾沒接。

看著還在簽字的沈茴,梁適直接打給趙敘寧。

作息良好的趙敘寧秒接,只是還帶著輕微起床氣,語氣不善,“你最好有事。”

“來警察局接我一下。”梁適說:“你前女友也在。”

趙敘寧一個激靈,更焦躁了:“怎麽回事兒?”

不過那頭已經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穿衣服。

梁適說:“我打人……”

“你他媽打沈茴?瘋了啊。”趙敘寧咬牙切齒:“等著……”

梁適:“……”

她懷疑趙敘寧下一句就是——我提刀來。

梁適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我怎麽會打你心愛的前女友,你前女友是目擊者,跟我在警察局呆一晚了,我現在得讓人來交罰金把我領走。”

趙敘寧:“……哪裏?”

梁適說了以後站在那裏等,一晚上就睡了兩個多小時,這會兒也不困。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打架給自己打進了警察局,可真是新奇體驗。

她一晚上想的都是——她也有今天?

要是讓王姐和她助理小白看見,肯定得興高采烈地誇她終於支棱了。

其實當時梁適也沒想到後果,就是看那人不爽。

再怎麽樣也不能對小孩子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