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13頁)
而看似濃烈的人只能笨拙地回應。
這一場吻戲有兩分鐘,彈幕看得都快瘋了。
梁適嫌礙眼,關掉了所有彈幕。
說句煞風景的,她並沒有沉浸在兩個主角的情感之中,而是在看鏡頭的調度。
畢竟作為演員,她知道這種吻戲是如何拍出來的。
周圍架著十幾台機器,現場幾十個工作人員,要拍近景的時候,演員本人是吻向攝影機的,所以這種畫面對她來說形不成太強烈的刺激。
影片的節奏在這一刻拉快,接吻之後就是拉燈夜戲。
這個導演對這一塊的鏡頭把控太強了,弄得梁適一度懷疑這人是拍三級片出身的,在這一段拉燈戲之前,她還專門去搜索了一下,發現不是。
這人是拍正經紀錄片出身的,而且還是拍文物一類的紀錄片,拍到中途忽然換了,想著來拍電影,這是他轉頻道後拍的第一部電影。
不得不說,這導演是有那麽點兒東西在身上的。
一場拉燈戲拍得又純又欲。
解扣子的手指拉了近景,因為緊張而熱烈跳動的心臟,無法平復的呼吸,皆在襯衫的第二三顆扣子上。
女主的手指纖長,解扣子時卻顯得笨拙,拉長了觀眾對此的期待值。
而另一個女主因為她動作太慢,等不及,伸手過去幫她。
手指和手指相抵的瞬間,誘發了新一輪的吻戲。
爾後切了燈光的近景,由近拉遠,聽筒裏的聲音卻不減。
這種聲音一般會由專業的聲優配,和演員本人聲音的適配度很高。
在這種時刻,沒有鏡頭勝似有鏡頭。
切完場景後就是人物的近景 ,一床被子卷了兩個人,很熱烈的床戲。
梁適正猶豫著要不要跳過這場戲,手指還未落到屏幕上,身側忽地傳來虛弱地一聲,“水……”
許清竹半夢半醒,嗓子幹啞到說不出來話,即便是用盡全力說出一個字,也感覺嗓子像被沙子磨過似的,疼得厲害。
她皺著眉頭,身體的疼痛尚未完全緩解。
梁適聞言立刻放下手機,起身去幫她拿水杯。
而後走到她身側,扶著她的背起來喝水。
她如同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幹涸至極,潮熱的手心輕輕掠過梁適端著水杯的手。
咕嘟咕嘟地喝完了一整杯,嘴角還殘留著水漬。
倒是那張唇被水浸潤得波光瀲灩。
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泛著漣漪的海平面,似有萬頃夕陽灑落在上,瑩潤而有光澤。
即便是半夢半醒,她也有禮貌地道了聲謝。
梁適原本以為她會自己擦掉嘴角的水漬再睡,但很明顯,此刻的她是沒有這個意識的,她喝完水就躺回到床上,只是手心還搭在梁適的手背上,順勢將她往下拽了拽。
梁適的心不知落在了何處,思緒稍有些遊離,竟是被她毫不費力地拉拽下來。
等梁適意識到的時候,她的耳朵竟與許清竹只隔毫厘,似乎那泛著水漬的唇下一秒就會落到她耳朵上。
耳朵還能感受到溫熱的潮濕,似海風輕撫。
暖黃色的燈光將這種旖旎拉扯到了極致。
似是帶著光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會掉落。
而落入光裏時,會很快被溫柔的欲望包裹。
梁適卻很快坐直,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從許清竹手中掙出了自己的手,用手給自己滾燙的臉頰扇了扇風。
這麽多年她都清心寡欲的,怎麽也想到來這邊幾天就被撩撥得無所適從。
像是蟄伏已久的欲望感受到了春意,迫不及待地想要破土而出。
卻又被她生生摁下。
梁適將水杯放到一側,掃了眼再次睡熟的許清竹。
她嘴角的水漬仍泛著光澤,在這方面有強迫症的梁適擡手給她擦掉。
大拇指和那艷紅的唇相觸,肌膚和肌膚的觸感在一瞬間變得真實,哪怕她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欲望,但生理性的東西很難被強力壓下去,梁適側過臉看著她。
許久,她別過臉,擡手捂住自己的臉。
耳朵已經開始發燒。
梁適起身,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就,還挺難忍的。
洗完澡出來渾身都帶著涼意,將腦子裏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都摒棄之後,她整個人也清醒了些。
她再次回到床邊,還很刻意地將那團被子往許清竹那兒放,她則占了一小塊地方,繼續看電影。
熟知手機屏幕上是兩具身體在糾纏,在這本書的世界裏,影視劇關於性方面的拍攝要求沒有閹割得特別嚴重,事實證明,觀眾也愛看,尤其是拍得好的,票房會極高。
所以這部電影裏的性鏡頭並不少。
之前她看到的那一段采用了空鏡拍攝,也就是該拉燈的時候,直接換成了這座城市的夜景。
這也是導演拍攝這類鏡頭常用的手法。
但這一次並沒有,而是赤衤果衤果地將這場面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