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頁)

白亦看她的眼神逐漸詭異。

這得是處心積慮方能營造出來的“偶然”,背後日積月累的謀劃,令人心驚!

說她完全無辜,他是不信的。

白亦腦中千回百轉,冒出無數個念頭來。

眉頭也跟著越鎖越緊:“你,不會是想……”

“……我不是,我沒有!”

時絨被冤得滿頭包:“您突然攏衣服什麽意思?!怎麽還躲我躲那麽遠?我什麽都沒做,我不是那種人啊!!”

白亦盯著她:“你既問心無愧,大清早的要跳窗跑什麽?”

一擊絕殺。

把時絨問懵了。

對啊。

她什麽都沒做,自己做賊心虛個什麽?

“我,我那就是一時被嚇到了。”

時絨百口莫辯:“昨天夜裏,我只是……”

白亦指尖微擡,沖著她的脖頸虛虛點了一下。

“只是覺得世上嬌花千千萬,自家師尊南波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時絨搖頭晃腦地贊道,“師尊有三好,身嬌,體柔,易推——”

時絨雙手啪地一下捂住不受自己掌控的嘴,勉強按住了最後一個字。

白亦眼神震顫:“?”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時絨腦門上冷汗都下來了:“……”

完了,我是沒法活了。

……

時絨被拎著,丟出了家門。

師尊關上門前,時絨還在奮力掙紮:“師尊,您聽我解釋!您看看,您再仔細看看我這腦袋,上面是不是有綠環兒?我心裏不是那麽想的,我那麽想了我也不能說出口啊!一定是降智光環的影響,狗天道要挑撥咱們之間的關系呢,師尊您明鑒!”

“沒有綠環,我看得清清楚楚。”

白亦神情復雜,眼神遊離地瞥她一眼,“你確實不會輕易說出口,是我給你下了真言咒,你才說的。你還有什麽可辯解的?”

時絨傻了:“啊?”

砰——

門在她面前合上了。

門被堵死了,時絨又跑到窗子面前喊冤:“您怎麽能不講武德呢?居然給我下真言咒,拋開事實不談,這事兒您也做得不對!那咱們各退一步,和好吧?”

時絨將臉湊到窗格前:“我說那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誇您長得好,你從前不是最愛聽人誇您這個嘛?更何況我昨天晚上什麽都沒做,我就碰了您一根頭發絲,絕沒有褻瀆和不尊敬的意思!”

吧嗒——

背後一聲輕響,阻止了時絨扒窗絮叨的行為。

許谷站在中庭,一手拿著簸箕,一手拿著笤帚,掃也不是,不掃也不是。

庭中的幾片落葉被風吹起,一如她的心境一般蕭瑟。

所以說,他們這對小情侶到底在玩什麽奇奇怪怪的角色扮演?

師徒戀?

我滴個天爺喲……

……

庭中的兩人四目相對,場面一度尷尬得令人窒息。

好在時絨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收回扒窗的手,默默整了整衣襟。

臉一抹,只當無事發生,笑吟吟:“幹活呢?這麽早就起來了?真勤快!”

“哈哈哈哈哈是……”

許谷尬笑兩聲,“你、你們吵架了?”

時絨:“沒事,一點小誤會。”

她這份自然和從容,把許谷整不會了,仿佛是社恐遇見了社牛:“那我、我先出門一趟?”

時絨:“行啊,你先忙唄。”

許谷慌不擇路,拎著簸箕就出門了。

關門之前,又探了個腦袋回來:“滄院長早上來找過你,看你還睡著就沒打擾,讓你醒來之後,再去他的課堂一趟,說給你送了個禮物。”

時絨以為是命理課上的事,沒多想便應了:“好!”

……

天降一口大鍋。

師尊不讓她進屋,像防流氓一樣的防著她,讓她自去反省。

她留在家裏也沒意思,換了身衣服,去尋師伯滄明鏡。

今日上午沒安排課,堂上無其他學員,只在廊下坐著一手腕上系著綠絲的男子。

他骨骼纖細,相較壯實的妖族,略顯矮小。

眸色清明頗顯靈動,耳朵尖長,顯然是個精靈。

見時絨過來,立時站起身笑道:“是時絨師妹吧?”

時絨盯著他的碧綠的眼珠子看了一會:“啊,是……師兄是?”

“我叫千明成,是高你兩屆的師兄,地坤榜上排十一的命師,我聽說你也要去秘境?”

時絨聽這個前奏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你,這是聽誰說的?”

她說了她要去嗎?

“自是聽滄院長說的,他說你神識強悍,自是想去試一試骨魂火的。”千明成溫和道,“包括你命格的事,院長也已經同我說過了。慚愧得很,我目前的修為有限,看不到你完整的因果環,院長還專門給了我一個探測你因果環的法器。”

說罷,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綠絲帶,“咱們不同隊,但只要咱們在一個秘境之中,它一亮起來,我就能以院長教給我的法訣,遠程幫你按滅。若我沒能注意到,而你察覺有異,還可以用近距離傳訊玉符給我發消息,兩手準備,萬無一失,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