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2頁)

時絨給冷不丁摸得眨了眨眼睛。

默默看了一眼他的手:“……哦。”

白亦又道,“明殊是汪右淳要報復的當事人,查查他這條線準沒錯。不過,明殊只是汪右淳兒子身死的導火索,真正當街打死他兒子的是妖族的遊氏。他要報復,不惜拿命去賭,既害了明殊的女兒,又怎麽會漏了他們?也當查一查。”

時絨心中一凜。

猶如醍醐灌頂。

……

翌日。

時絨召集同屆劍修將上兩屆的前輩給打了事兒,傳遍了整個青雲學府。

沁園,九轉閣內。

張痕抱著劍盤膝坐在爐火前,對著祁雲抱怨時絨:“那是個不守規矩的,看著不像是雲隱仙府那等正經八百的門派出身,盡耍小聰明鉆空子,胡打一氣!前兩屆的前輩被新生翻了盤,眼下可慘了,被他們先生拉到縱橫山脈裏頭實地演練,可不得脫一層皮!”

祁鶴手裏布弄著兩塊石頭,心平氣和道:“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這兩位青雲榜一,天縱之資,都落到你班上了。你還有什麽不滿的?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痕撓了撓臉。

明著抱怨,暗中炫耀的心思被人揭破,嘿嘿一笑:“我是怕他們飄上了天,沒得壞了心境。”

又隱帶這點兒討好道:“聽說時絨挑了你的課,今日便要來報道。她是個不老實的,表面裝得恭順,內裏全是花花腸子!到時候肯定給你折騰出事兒來,我特到這來,幫你鎮鎮場子。”

祁鶴放下石頭,白凈姣好的面容上浮上一點笑容:“倒也不必,她昨日夜裏就來過了。”

說罷擡手點了一下張痕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頭擺著果盤和花籃,花籃裏頭還掛著一張手寫的紙條。

“敬愛的祁先生啊,您是那無私奉獻的蠟燭,用青春播種,用筆墨耕耘,用心血澆灌,以愛滋潤著我們。您,就是我最感謝,最尊敬的老師!”

張痕:“???”

這是什麽玩意兒?

……

要查魂牌,青雲學府的課程也不能翹,尤其是時絨最為期待的煉器課。

隔日天不亮時絨便起了,大包小包地收拾齊整東西:有給先生送的滋補的溫粥,還有一些自制的打鐵時用得著的護具。

一邊興致勃勃地往小書包裏塞,一邊同白亦道:“聽說煉器師講究傳承,難得這位祁先生願意公開傳業,真是仁厚慷慨之人!”

白亦撥開她塞得鼓囊囊的書包看了一眼。

撇撇嘴,酸溜溜道:“可真有心啊。”

昨夜還特地提前去拜見過,從前待他可沒這樣的。

時絨背起背包:“正所謂禮多人不怪!我多多地備些有心意的小禮物去,萬一先生一高興,高看我一眼,指不定能教我點獨門的秘方呢!”

白亦皮笑肉不笑:“挺好。”

那醋意熏天,隔著幾裏街都要聞到了。

時絨嘻嘻哈哈:“師尊這是醋了?您同祁先生比什麽,就不是一碼事兒。”

白亦:“你從沒給我寫過感謝紙條兒。”

時絨立馬道:“我以後天天給你寫?”

白亦白眼一翻:“鬧呢,就昨天那紙條憋了大半宿,你還要天天寫?可別折騰我了,還得陪著你熬夜,覺都沒睡好。”

時絨眼看他一個比心都哄不住了,走到門口又轉身走回來。

往白亦跟前一站,不聲張,就笑著看他。

白亦也垂眸淡淡地看過來:“幹嘛?你有新先生敬著,我是不得你意了,抱怨兩句你就嫌我煩?”

“哪兒的話,師尊想岔了。”

時絨笑盈盈地抓著白亦的袖子,仰起頭,“那要不然,我親師尊一口?您也好體會體會我對您的喜愛之情,與別的先生不是一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