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3頁)

“我難受,走路疼,你不想想因為誰。”

這話說出來,李硯是不去也得去了。

他無可奈何,起身去把冰箱裏的辣椒醬拿了出來,阮雲喬立刻想搶過,她吃這種清湯寡水的面,需要挖一大勺。

但李硯握住了不讓她動,自己給她的面裏加了一小勺:“大半夜少吃點辣,別像上次一樣。”

“哪次?”

“你說哪次,你自己上了醫院你不知道?”

被他這麽一提醒,阮雲喬想起來了。兩月前的某一天晚上,她自己在這煮面吃,因為過分辣了,胃難受到了晚上,大半夜還是李硯送她去的醫院。

阮雲喬思索片刻,笑道:“這事你還記得啊。”

李硯把辣椒醬挪遠了,看著有點不近人情:“是你自己記性差。”

——

第二天,依舊如常回學校上課。

李硯那邊也願意教她了,雖然她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因為在學校讓李硯教她練習擊劍不方便,周末,兩人一塊回了家。

這個家不是他們兩人想去的那個小住所,而是父母在的家。

地址位於三環的京上別墅區,京城心臟,與最繁華地段第五使館區僅一路之隔。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小區外圍還有一條小河和一大片林地,外部熱鬧,裏部宜居。

高一那年阮雲喬因為繼父緣故搬來了這裏,和李硯成了相鄰不遠的鄰居。而李硯家一直有個因他而設的擊劍場地,她之前去過,所以周末可以去他家取取經。

下車後,李硯先送阮雲喬到了她家。進了大門,正好碰見阮雲喬的母親阮清曼在小花園裏。

“阿姨好。”李硯很淡地打了個招呼,純屬慣性禮貌的那種。

阮清曼看到李硯有絲尷尬,客氣地說了聲:“回來了。”

“嗯,她想回來看看你,我送她回來。”

阮雲喬看了他一眼,有些佩服。這話說的好像特地送她回來一樣,可真會秀恩愛……

阮清曼輕咳了聲,點頭。

李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阮清曼:“好,慢走。”

李硯走後,阮清曼看向阮雲喬,“總算知道回來了是吧。”

阮雲喬徑直往屋裏走:“潘叔呢。”

“出差了。”

阮雲喬:“不是說出差你都會一起去嗎。”

“他這次事比較多,我去了也幹擾,所以就沒去了。”

阮雲喬喔了聲,“什麽時候走的。”

“就前兩天,你上周末要是回來就見到了。真是……你可天天不著家,工作工作的,能賺幾個錢。”

阮雲喬聽得無奈:“媽,停止,好嗎。”

阮清曼:“你才回來一會就不耐煩了?我說的話你怎麽總聽不進去。”

“我先去房間收拾一下,晚點再聊。”阮雲喬不想跟她再扯那些不高興的話,徑直上了樓。

“雲喬——”

“吃飯叫我。”

但晚飯時間,阮清曼不在了,聽家裏的阿姨說,她突然有事,得走。

阮雲喬估摸著“有事”就是她媽現在所處的貴婦圈的牌友們吧,她聽到阿姨這話心裏是平靜的,她現在不像小時候那樣,總是為媽媽不陪吃飯而生氣了。

自顧自安靜地吃完晚飯後,又回到樓上房間。

隔日下午,阮雲喬去了李硯家。

他家離她家出門也不過走個三四分鐘,阮雲喬輕車熟路地按了門鈴,李硯開門來接了她。

“你爸媽不在?”

李硯:“我爸在公司,我媽今天出去逛街了吧。”

“喔~那就好,郭老師不在我就放心了,省得她看到我頭疼。”

李硯:“過去吧。”

“嗯。”

李硯家這個擊劍場地完全是按照最標準的擊劍比賽場設置的,阮雲喬在裏屋把自己帶來的衣服換好後,直接取了他這裏的一把花劍來用。

擊劍劍種有三類:佩劍、花劍、重劍。

三個劍種各有特點,並不相同。

重劍以刺為攻,進攻範圍在敵方全身任何部位。佩劍可砍可刺,有效部位在腰部以上,自由度更高。花劍只能刺,只有上半身軀幹是有效部分。

李硯三個劍種都練過,但是後來是加入了花劍隊。花劍靈巧性高,很看重手腕對武器的控制。

而阮雲喬當初進了社團選擇這個劍種,其實也是因為李硯,她看過李硯的比賽視頻,對這個劍種熟悉些,隨便就選了。

“基礎你都學過了,直接教你實戰中的技巧吧。”李硯說。

“好啊,謝謝老師~”

李硯看了她一眼:“過來。”

“喔!”

她隨著他走到賽道上,由他幫著戴上了擊劍賽道上的動作捕捉系統。而後他站在了她身側,一邊示範一邊教她怎麽巧妙進攻。

阮雲喬做什麽事,不做還好,要認真做的話很專注。這會她也沒了調逗李硯的心思,聽著他的話,模仿著他的一舉一動,去刺前方假人的軀幹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