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2/4頁)

他默默回憶著剛才看到的所有內容,確定已經牢牢記住了每一處細節,便將手稿全都丟進壁爐。

火舌舔舐著紙張,字跡化作黑灰,在噼啪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帝和皇後站起身,各自給了沙弗萊一個擁抱。

沙弗萊的父親拍了兩下他肩膀,道:“去忙吧,我們等著你回來。”

“嗯,我會回來的。”

從臥室裏離開,沙弗萊站在走廊,他望著窗外庭院,久久沉默。

幾分鐘之後,他想起來自己原本是要去檢查隊伍的,發消息給軍官說可能要晚會兒到,便重新邁開步子。

陳詞和陳念正坐在床上,做最後的準備。

他們脫掉上衣,露出肩頭的月亮胎記,彎彎的深色月牙看似和平常並無區別。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它曾在陳詞的肩頭發光,陳念才不會相信什麽封印之類的鬼說辭呢。

陳念伸出手,輕輕觸碰陳詞肩頭的胎記,細膩而柔軟的皮膚觸感,和他一樣,但摸別人可比自摸刺激多了。

在陳念不老實的手試圖向下之時,陳詞察覺到他真實意圖,一把將弟弟的手拍開了。

陳念:“嘿嘿。”

細碎的黑發掃在耳尖,琥珀色眸中含著笑意,弟弟一貫的壞心眼很少用在哥哥身上,但為什麽不呢?又不會影響到什麽。

他們身上散發著相同的晚香玉淺香,曾有不同的Alpha親吻,舔咬後頸處的腺體,將自己的氣味融入其中。

常年遮擋在衣物之下、不見陽光的皮膚緊繃而溫暖。

陳詞深吸口氣,他們望向對方,就像正對著一面鏡子。

陳念很賊地轉移話題,仿佛此前什麽都沒發生:“希望這次可不要再出什麽問題了,讓我們順順利利地進去,然後結束一切。”

陳詞:“會的。”

陳詞既不是樂觀主義者,也不是悲觀主義者,他只會站在現實角度,以最理智、最冷酷的方式思考。

但自從情感恢復,情況有了稍許改變,他同樣希望萬事順利,好讓傅天河得以治愈。

“今晚可得吃一頓好的,等到了月光,還不一定有機會安心吃飯呢。”

如陳念所願,今晚他們得到了一頓大餐,四人把它當成最後的放松,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九點多。

本著也許是最後一頓的想法,陳念喝了不少酒,及時行樂嘛,這樣就算在月光裏出現什麽意外,他也不會太遺憾了。

就算少年酒量再好,也蓋不住如此狂野的喝法,醉意逐漸上頭。

沙弗萊半摟半抱地把陳念弄回去,在走廊上,他和陳詞傅天河約好明早再見,便推門走進自己的房間。

陳念沒醉倒不省人事的程度,更多的是在借著酒勁,朝沙弗萊使瘋,眯起的眸中水光瀲灩,手指隔著一層薄薄衣料,故意磨蹭著Alpha手臂。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嫵媚誘人的少年。

“喝這麽多,萬一明天起床再頭疼怎麽辦?”

“不會的……我心裏有數。”

陳念面帶緋色,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酒氣,和晚香玉的甜蜜混雜在一起。

有那麽一瞬間,沙弗萊甚至分不清空氣中彌漫的味道,是來自陳念喝下的酒,還是他正在散發出的雪莉酒信息素。

不用看也知道,陳念小腹上的紋身此刻必然呈現出艷色。

沙弗萊曾用手指,嘴唇,舌尖,還有其他更過分一些的東西勾勒出紋路。

明天就要出發,沙弗萊不確定今晚再折騰一番合不合適,但很顯然,Omega正在期待著更加親密的接觸。

沙弗萊花了兩秒鐘思考,最終還是決定不要那麽理智了。

正好月光內部是Ashes的發源地,他和陳念進行一些深入交流,也能夠獲得相應的免疫力。

權衡之下,很好做出選擇。

右側的心跳被掌心清晰感知,逐漸攀升的溫度,呼吸中的甜意,撒嬌時故意做出的腔調,總能輕易踩中他心尖最柔軟的地方。

這是他會故意使小性子的愛人,那麽鮮活,那麽生動,讓沙弗萊今天第無數次懷疑早晨從父親手稿中看到的內容,其實是假的。

無論是真是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會拼盡全力,將陳念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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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墻之隔的另一邊,陳詞走進浴室,照例在睡前洗個澡。

傅天河也跟著喝了點酒,在酒精的作用下,膽子比平常大了不少,陳詞剛要關門,他就從門縫裏擠進來,站在少年身後。

陳詞回頭看他,兩人的視線剛一對上,就明白了傅天河想要做什麽。

他看了眼腕上的終端,九點半,再過一個小時休息,也仍能睡上很長時間。

傅天河將手伸進褲子口袋,掏出事先放在裏面的針劑。

陳詞接過來,垂眸解開傅天河的襯衣,將Alpha避孕藥注射到他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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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的清晨,一百二十余人的隊伍從辰砂頂層出發,乘坐飛行器前往封鎖已久的格林蘭冰雪高原,將在此行探索坍塌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