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第3/4頁)

只是現在,雙方都有著全然不同的心情。

沙弗萊並未加以阻攔,反而把兩條腿並在了一起,將陳念的腳夾在中間。

陳念蹬了他兩下,沒能掙脫Alpha的禁錮,索性就在那狹小的縫隙中活動,他圓潤的腳趾磨蹭著沙弗萊腿面,一路廝磨著,直到被窄窄的褲腳限制。

沙弗萊仍舊認真盯著虛擬屏上發言的官員,似乎無論身邊發生什麽,都無法將其打擾,就是不知道此刻腦子裏究竟是如何光景。

Alpha正襟危坐的樣子,輕易就讓陳念想到了某個經典場景——

秘書敲門進入辦公室,匯報工作,殊不知桌下正藏著人,西裝革履的總裁只能竭力克制著呼吸和表情,甚至連秘書正說著什麽,都聽不進去。

許多人都以為桌下的人才是被支配的一方,殊不知真正的主動完全掌握在他手中,或者說,口中。

陳念到底沒有打擾沙弗萊工作,他們私下裏怎麽鬧著玩都無所謂,但真要惹出亂子來,可就麻煩了。

Omega將腳收回,不再壞心眼地去踩某處,陳念站起身,去窗邊看風景。

傍晚的天光很美,樓宇盡頭的雲正在燃燒,倦鳥歸巢。

陳念擡起手摸摸胸口,疼痛已經非常輕微了,他換藥時低頭看過,胸就只留下個小小的疤痕,醫生說他的恢復速度比正常人要快很多。

再過一個星期他就能正常行動了,希望沒有因為自己的傷勢耽擱太久。

陳念雙手放在窗台上,安靜地感受著微風,溫暖的光芒落入他琥珀色的眼眸中。

這幾天他躺在床上著實無聊,唯二的消遣就剩下了畫畫和玩遊戲。

沙弗萊已經解密了胎盤上的等高線圖,是南美洲的某處山峰,現在已經成為了汪洋中的島嶼。

正好菜格歐在附近的秘魯高原工作,就趁著休班的日子去了一趟,他在坐標地點掘地三尺,找到了一塊軟盤。

安全起見,沙弗萊派人去取的,昨天晚上才拿到軟盤,還沒來得及進行解析。

陳念正想著,突然被從身後抱住了。

後背被堅實的胸膛貼近,整個人都落入溫暖又寬厚的懷抱裏,陳念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Alpha的側臉蹭了下,旋即溫熱的氣流灑在耳尖。

“剛才想做什麽?”

胸腔的共鳴讓嗓音格外低沉,一路從耳朵癢到心裏去。

“你覺得呢?”

陳念並不回頭,沙弗萊的手圈在他腰間,疊放在小腹處,Alpha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病號服,覆在皮膚上,用不了多久,就能讓旖旎的紋路呈現出艷麗色彩。

沙弗萊不答,他低頭輕吻著陳念鬢角,呼吸之間,信息素的味道不加掩飾地釋放出來,縈繞在鼻畔。

算起來陳念受傷也有半個月了,期間兩人可謂清心寡欲,前些日子陳念實在不舒服,杏玉水平達到了歷史最低。

這兩天傷勢好些了,就開始重新恢復,陳念也不是沒逗著沙弗萊想幹點什麽,但Alpha擔心會影響他身體,怎麽也不肯。

看起來他也有點憋不住了,畢竟才確定關系不久,正是最想要的貼近對方的時候。

陳念彎起眼睛,Omega偏過頭去,輕輕吻在沙弗萊臉頰,他放在窗台上的手收起,落在沙弗萊的手上,握著這雙比他要大上一圈的手,探進病號服寬松的下擺。

掌心的薄繭擦過細膩肌膚,帶來些微癢意,如同被這小小的感觸刺激,Omega鼻腔中發出一聲淺淺的輕哼。

立刻感覺到沙弗萊的懷抱收得更緊了。

對於陳念來說,他只需要隨意做點什麽,就能將Alpha的渴念架在空中。

信息素的味道無言交織著,陳念卻在這時故意道:“我還是個傷員呢。”

沙弗萊思考了一秒鐘。

就在陳念以為,沙弗萊要如從前一般,強行克制著推開時,卻聽到Alpha低聲道:

“傷哪兒了,給我看看。”

好家夥,學聰明了。

陳念忍不住彎起唇角,他領著Alpha的手,一寸寸地,去找自己的傷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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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城裏,最辛苦的工作,當屬街邊的路燈,它們無時無刻不再亮著,驅散黑暗,帶來人造的光明,卻無法照亮人心底最邪惡的角落。

而熱鬧的地方,當屬分布在大街小巷的各種酒吧。

每到夜間,都會有數不清的人步入其中,依靠酒精麻痹神經,逃避現實,或是單純想要滿足戒不掉的癮。

酒吧也分為不同档次,有一些接近大排档,會把桌椅擺在外面,供客人吃喝談笑,有些格調比較高,有駐唱的歌手,售賣的也都是一些昂貴清酒。

而營業額最高的,當屬坐落在紅燈區的各家夜總會,“陷落美人魚”就是其中之一。

在街邊的路燈下,站著不少等待被客人帶走的男男女女,或是神情淡漠,或是嫵媚誘人,不放過路過的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