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4/5頁)
陳念:“我已經拜托了我們在遊戲裏的朋友幫忙,現在還能做點什麽呢?”
“稍等一下。”
陳詞一腳將撲上來的彈塗魚踢飛,把終端遞給傅天河:“我那個朋友現在已經到Alpha家裏了,想問問你接下來還能怎麽辦。”
傅天河正在給予鋸鰩致命一擊,他沾滿鮮血的手將陳詞的終端接過來,小心地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
“唔,已經到他家裏了嗎?那其實不用這麽著急,耐心等著就行,如果我喜歡的人這樣過來和我認錯,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心軟的。”
陳念打起了精神:“是這樣嗎?”
“反正我應該會的,就是不知道你那個朋友是什麽情況,你可以想想,他是不是已經表現出一點心軟了?”
那是當然。從沙弗萊給他開門的那一刻起,陳念就知道他心軟了。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在外面淋到天黑的心理準備,或者說幹脆讓他病,倒好尋得Alpha的同情和憐惜。
陳念:“好像是。”
傅天河:“那你就等著吧,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兩個人之間出現了裂隙需要慢慢修補,不能太著急,就和砌墻一樣,刮膩子的時候總得耐心點,刮上三遍再用砂紙打平,才不會出現瑕疵。”
陳念大概懂他的意思了:“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傅天河爽快道:“沒事,下次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可以隨時再來問我。”
掛斷了通訊,傅天河將鋸鰩的筋抽出來,是一根手指粗細的鏈條,質地那是相當不錯,說不定能用作傳動。
他看向陳詞,Omega腳底已經堆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屍體了。
數不清的原初生物們死在他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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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放下終端,總算安心了不少,他回到臥室,卻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渾身無力。
陳念以為是今天經歷了大起大落,內心太過疲憊,反映到了身體上。
白給櫻桃和菜格歐那邊還沒有動靜,不知道在同沙弗萊說些什麽。
陳念瞅了兩眼,還是手腳並用地爬上床,躺在沙弗萊身邊。
他閉上眼,那種疲憊至極的無力感越來越重,可他不是才睡了一大覺剛起來嗎?
意識逐漸變得昏沉,似有粘稠的熱意在血管中流淌,將酸痛帶去每一個細胞,身體迅速消耗著水分,他想喝水,卻又發不出聲音。
直到,被一雙手搖醒。
“陳念!”沙弗萊在喊,他語氣難掩急切,“你在發燒。”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那麽難受。
陳念倒不覺得有什麽奇怪,他在外面淋了雨又吹了風,回到室內還穿著濕衣服逛悠了半天,生病很正常,可以當做老天給他的懲罰。
他含糊不清地嗚了一聲,喉嚨裏像在著火,艱難地擡起沉重眼皮,就看到沙弗萊眉峰緊緊皺著。
一瞬間,陳念還以為他們回到了從前。
路恒並未找來,他也沒說過傷人的話,他和沙弗萊還是在皇宮裏,每天做精神力訓練,一起玩遊戲,共同商討有關的秘密。
Alpha總會這樣專注地望著他,紫羅蘭色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情意。
“你為什麽不笑?”他抓著沙弗萊手臂,輕聲問道,嗓音嘶啞。
沙弗萊:“…………”
沙弗萊不吭聲,他從桌上拿起水杯和藥片,道:“起來把藥吃了。”
這讓陳念慢慢想起他們之間究竟都發生了什麽。
——也得像條狗一樣,乞求我施予真正的愛。
吐露的話語重新響在耳邊,讓他眼前發昏,直想將胃裏的所有東西都嘔吐出來。
“你願意原諒我嗎?對不起,我真的很難受,你打我罵我吧,能不能別這樣不理我?”
陳念腦子裏糊裏糊塗,連話都說得顛三倒四:“其、其實我放在架子上的瓶子裏只有兩三個裏面裝有信息素,其他都是空的,我故意說它們都是從別的Alpha那裏要過來的,就是想刺激你,你走之後,我立刻把瓶子全都扔掉了。”
“發熱的那一個星期裏我也總是忍不住想你,說讓你發語音消息過來也不是開玩笑。那時候我就在想,雖然能靠抑制劑和道具,但如果真的能有人來抱抱我就好了……”
話音愈發哽咽,到最後有滾燙的液體滑過臉頰。
沙弗萊始終沉默著,但下頜的線條剛硬緊繃,似在緊緊咬著後槽牙。
“聽話,先把藥給吃了。”
陳念被他扶著坐起身,先前在大雨裏淋著的時候,他一滴淚都沒掉,現在不知怎麽卻情緒劇烈翻湧著,哭到打嗝,根本沒辦法把藥順利地咽下去。
這不只是簡單的發燒。
單靠抑制劑度過的發熱期不夠穩定,更何況陳念才剛剛結束,隨時都可能卷土重來。
沙弗萊難得焦躁,他把藥片放下,已然嗅到了逐漸散發出來的晚香玉味道。
比起今早他撲進懷裏時的蒼白,現在陳念整個人都被燒得發紅,沙弗萊不知道陳念晚上究竟吃了多少東西,也能沒兩口吧,他看起來虛弱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