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頁)

“我在洗手間。”

降谷零把最有可能的答案拋了出來。

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電話,就看對面到底在不在意這件事,會不會直接放過降谷零。

松田陣平隨意地說道:“這樣啊。”

降谷零的肩膀跟著這句話松了下來,正打算先掛了電話,松田陣平話還沒有說完,又繼續說道:“在洗手間的話不是有回音嗎?你是待在誰的房間嗎?不方便說嗎?”

“……”

這人為什麽會這麽敏銳?

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為什麽要一直抓著不放呢?

降谷零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我賣出去。不能讓別人當惡人,我嘆了一口氣,跟降谷零要了電話。

“陣平。”

這一聲仿佛激起千層浪一般,松田陣平直接越過打招呼的環節,驚訝地問我:“你聲音怎麽啞成這樣了?”

我沮喪地說道:“昨天著涼了,現在有點發燒。”

松田陣平毫不客氣地嘲笑起來:“所以,你是倒在路上被降谷撿屍了嗎?想想,感覺你像是個大笨蛋一樣。”

呸。

我頓時沒有好氣。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頂回去,松田陣平就說道:“你把電話給降谷。”

不過,松田陣平也沒有和降谷零說那麽久,我就見到降谷零把電話掛了。降谷零把電話收進外衣口袋的時候,似乎是知道我在等著,於是他笑道:“陣平說要過來跟我換班。”

我這下頭就要裂了,說道:“我只是睡一覺就好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發燒並不是小事。而且,他其實很關心你。你父母要是在這裏的話,也會擔心你的,難道不是嗎?”

降谷零說完之後,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反駁,只好埋頭繼續吃東西,吃完之後,他又給我測了一次體溫,還是三十八度,沒有那麽快退燒。於是,我坐了一會兒之後,繼續躺下來了,聽著降谷零收拾東西的東西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睡前意識迷糊的時候,我想起來,忘記跟他說離開的時候直接把鑰匙放在外面的信箱就好了,這樣松田陣平就可以拿著鑰匙進來。不過,也許降谷零會一直坐到松田陣平回來為止呢。

這次睡得不長,因為我在夢中聞到非常刺鼻的味道,這個味道就像影子一樣一直追著我跑,趕都趕不走。最後醒來的時候,我渾身大汗,正想把身上的杯子掀開的時候,我就看到提著一袋大蔥站在房間門口的松田陣平。他似乎是在看我的情況,所以一見到我睜開眼睛,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眼睛很快就集中在他的手上的大蔥。那蔥是日本特有的大蔥,跟細水管一樣粗細大小。如果對初音未來的甩蔥歌有印象的話,就是那麽粗的蔥。我第一反應就是先把我的被子抓緊。

像這種發燒生病的日常片段,漫畫裏面一定會走點無厘頭的內容。以我縱觀動漫多年,發燒中用大蔥都是固定的橋段了。其中插大蔥在日常橋段裏面都有相當高的頻率。這可以說是一種謠傳多年對蔥的迷信。大蔥在日本有著相當高的地位,除了用做料理之外,也對治療感冒也有用處。因此日漫裏面有種畫面就是,對著包括肛管及坐骨直腸窩等部位的綜合區插入大蔥,對此進行治療。

我不知道我自己臉有沒有變青,但我確實整個背脊都是涼的。

“你不要過來。”

我一手抱著我的被子護住自己,一手用手指點住松田陣平。

借著降谷零聽到聲響趕過來的時候,我連忙把他找到我面前,抓著降谷零的手臂,把他當做擋箭牌。降谷零的表情是沒有見到,但是面前的松田陣平漸漸地在場景裏找到自己的定位一樣,揚起長眉:“為什麽這麽怕我?”

“你先把蔥放下。”

松田陣平頭也不動,只是眼睛下視掃了一眼袋子,不為所動地說道:“那我要是不呢?”

這家夥還說他一直很聽我的話。

這句謊話,我記一輩子。

“事實上,我對蔥有恐懼症。”

松田陣平對這話有所動搖,但他反應又很快說道:“你上次喝味增湯的時候,蔥都吃完了。”

我記得不知道是誰說的,松田陣平的推理能力是在名柯裏面是可以排得上號的。在調查炸/彈犯的時候,對比起柯南在車上推理還出現錯誤的情況,他聽一遍傳真就可以知道第一地點是什麽。另外的就是在三秒拆彈的過程,他其實是根據不完全信息推斷出醫院所在地,畢竟如果要等看完全部信息再發短信,哪怕其實最後只是輸入地址,信息完全出現的瞬間就已經爆炸,他也等不到。所以,他那該死的推斷力用在我身上了。

“你是怕我用蔥對你做什麽事情吧?你小腦袋瓜子裏面裝著什麽?再怎麽沒常識,我也不至於像漫畫一樣用蔥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