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5頁)

雖然催眠前,高山大輝跟她說的是擺脫噩夢,有直接聯系當初的命案,是從種種跡象看來,就是一年前的無頭案才導致了宮內南珠被噩夢纏。那麽,其實這個事先植入的認知還是發揮著同樣的效用的。

“首先地點。”我播放錄像給他看。

(因這是查案的內容之一,所以根據法律,警察是有權可以看被催眠者的催眠記錄的。一般情況下,出於對被催眠者的保護,這些是催眠師不能給他人觀看的。)

噩夢的地點是河邊。那說明就是一年前發生事故的河邊。

兩姐弟因爭執分開,是這個夢裏面的分開其實更偏向於逃跑,說明夢裏面南珠遇到了不願意面對的事情。這可能就是事情的導火索。

“人物。”

姐姐在河邊不願意看弟弟的臉。

千谷刑警說:“是因覺得自己對不起死者,所以不敢看自己的弟弟嗎?”

“不願意看,回避眼神,指的是恐懼。就像是人遇到可怕的事情會下意識捂住眼睛,聽到可怕的事情就會捂住耳朵,這都是情緒和意識在上的現。也許不一定是對不起,是羞恥,是悔,是回避,是害怕等等情緒都有可能。”

我離開的時候說:“她離開第一個場所的時候,有個無頭怪物追了上來。這顯然暗指是她弟弟。接下來的是說到了有人搗魚糕的地方。什麽有人在搗魚糕?”

“什麽?”萩原研二不理解。

我跳掉這一段,說:“最一幕準確地說出她弟弟是死了的。而這整個夢都是她噩夢的來源,說明所有的要素都是她恐懼的,包括最的不要告訴別人也是在這裏面。”

千谷刑警拍著桌子說:“好的,我完全不知你在講什麽,完全混亂的。機,提機!過程,提過程!我說人是南珠殺的,你又否定。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一時間有反應過來,我感覺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

萩原研二舉手喊:“和老師。”

我:“說。”

“和老師,這不是出題模式,直接講答案,別引導我考了。我學這個!”

萩原研二雖然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是我立刻意識到我說話的方式有問題。

大家等著我說答案,我在幫他梳理過程,一句話都有解釋。

“宮內南珠很可能遭到宮內家某個人的侵、犯。舂魚糕的作是性的暗示,除此之還有聲音,也是暗示。過程應該是她弟弟發現了這一點,與那個人對峙,結果遭到殺害。南珠其實當時距離有特別遠,目睹了一切,於是那人要求她閉嘴。之所以要砍下弟弟的頭,很可能是弟弟和兇手發生爭執,弟弟咬傷了兇手,牙齒留有兇手的血,怕引起警察的懷疑,所以兇手幹脆把頭砍下來,比擬宮內家問神的故事。而這個過程,我認南珠也參與了,因兇手應該是發現了南珠。”

千谷:“……”

萩原:“……”

“那麽是誰對宮內南珠做了這件事?讓她連指認的勇也有。”

“還有一年前河內萊多裏說自己成了遺囑唯一的繼承人,卻還要逃出宮內家的原因是?她難不知她跑了,宮內家還可以另立一份遺囑嗎?他到底有什麽底可以直接等人死回來?”

“另,事實上,我看到店東宮內美惠在溫泉旅館上與某個人偷情。這麽多線索是不是可以串成一個故事原貌?”

哪怕我不知到底是誰在偷我的東西,要偷什麽東西?大概的內情已經清楚了。

萩原研二說:“所以,就是說宮內南珠姐弟不是宮內過世老家的親生兒,於是南珠被家報復,弟弟知這件事之慘遭毒手,而南珠也被迫參與分/屍過程。經歷這一切之,南珠患上了失語症。與此同時,河內萊多裏撞見了這一幕,且拍下了照片,威脅家把遺產全部轉給她。所以她才不怕家會換遺囑,因有這個證據,宮內家上上下下都會受制於她。”

千谷刑警說:“證據呢?這都是臆測。”

“dna檢測。另什麽是搗魚糕呢?除了某方面的暗示,其實也代表了某個地方,宮內家乎擁有整座山,他有哪個作坊是在舂魚糕的嗎?檢查那裏也許可以找到你要的人頭。”我繼續說,“也可以對河內萊多裏行調查,相信這次她來宮內家,就是了百分百確定遺產都會在自己手上,所以她可能會帶底片,或者相機。”

說到這裏,我突然恍悟過來。他若是認來間是河內萊多裏的話,他自然而然地就會在意相機。所以,來間娜塔莉被攻擊,我的房間被盜,也都是因相機。如果店東的死是因這相機的話,我覺得這恐怕會是一起多人合謀的案子。事實上,我的手機裏面有拍下宮內家某人屋盜竊的畫面,這個人雖然蒙住了臉,是他手臂的特征也是鮮明獨一無二的,應該是宮內家二兒子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