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3頁)

“……”

從山林趕去訓練營後的倉庫找無線電台期間,我們之間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了。

兩個人緊繃的氛圍反而在無線電台被毀後獲得緩解。

松田陣平看著支離破碎的無線電台,說道:“應該修得起來,你幫忙找一下通訊信號簿。”電波頻率都是有規定的,外界才能夠準確地收到信號。倉庫後其實連同著大海的水道。那是個內灣區,並不會被外界的大風大浪影響得很厲害,因此也是停泊船只的地方。

但現在什麽都沒有。

“好。”

我們兩個都沒有提到一點關於訓練營的事情。因為誰都知道現在訓練營的情況相當不妙,我們能選擇的就是在有限時間裏面做最有效的事情,而不是激烈地討論現在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有兩點:

1.訓練營被針對了,刻意制造成孤島模式;

2.訓練營除了記錄在案的人之外,還有其他外來人員,但不確定數目。

實施一系列破壞活動的人,應該是覷準了天氣的變化,否則天氣只要出晴,一切情況反而對於訓練營有利,所以蓄謀者的行動時間就是這段暴風雨的時間。我相信他還有後續的操作。

我把通訊簿放在松田陣平的旁邊,說道:“你認為破壞電路的人是跟你打起來的那個人嗎?”

松田陣平借著我手電筒的光,拿著工具利索地給無線電台重新接上線。他並不說話,我以為他太專注不準備說了,結果我等了十多秒之後,說道:“不是。”

這樣情況就復雜起來了。

“這種時候交換信息情報的時候,你不能多說一點嗎?”

他似乎就是在等我這句話,說道:“那你解釋一下監聽器的事情。你是什麽身份?只是普通的大學生的話,為什麽會有人監聽你,還有人追著你來到這座島?”說到這裏,他擡頭看著我,說道:“我得和你講,他來者不善。你明顯需要保護。”

天地可鑒,我真的不知道是誰盯上我了。

高山大輝有說過,不要理會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但這語氣明顯是他做他的,我做我的,我們是獨立的。如果對方就是高山大輝說的黑衣人,那最有力的推斷是他在進行某項任務,懷著我的照片,是為了認得我的樣子,以免誤殺。

那麽這個黑衣人與森澤愛繪相關的人,如父母親屬之類的,又有什麽關系嗎?

他來這裏到底是為了做什麽?

“這和你靠近萩的原因有關系嗎?萩說是你讓他走上犯罪側寫這條路的?為什麽?你遇到不能自己解決的問題了嗎?”

我並沒有想過會在這種環境展開這種話題。

外界大雨如注,雷電轟隆作響,連手電筒的光線也已經開始變得暗淡了,

“你不覺得現在解決訓練營的事情會更緊迫嗎?”

他不覺得他的問題問得實在見縫插針嗎?

他難道還怕我不聲不響地跑了,沒機會再問我?

“一個人的性命和一萬個人的性命是同等重要的。”松田陣平比了一個“2”的數字,說道,“這是你第二次回避這個問題了。事情已經到了你一而再地回避問題程度,以我的推斷來說,這情況比你想象中的要危險,你不應該小看這件事。”

第一次指的是他發現監聽器後,我用不需要修電腦為由,讓他幹脆不要管。

第二次指的是他看到有人懷著我的照片追到島上,我用訓練營現在更危急的事情讓他集中注意力在學生的方面。

我覺得他要是有個小本本,估計上面全都是我的缺點,他會跟著一個個打勾,證明我犯了一堆的錯誤,以此證明我罪大惡極,罄竹難書。

我有點哭笑不得了。

啊,好較真。

還搞升級制度。

“那更要從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情報開始分析,以邏輯和情理解釋現在的情況,控制可變量。你也這麽覺得的,不是嗎?”

松田陣平妥協了。

“……你說,我聽著。”

去年訓練營森澤愛繪出現心理狀態轉化障礙,而引發集體歇斯底裏,緊接著她被送回家之後,死於自殺(最後法醫報告)。今年同樣發生了一起集體歇斯底裏,有個叫做月島凜的女孩子被人勒死在守林屋內,跪著上吊的姿勢有著強烈的意味暗示。在日本文化中,跪有三種意思:謝罪,感謝,以及心懷鬼胎。

接下來就是我們知道的有人刻意營造出孤島環境。

那麽我們能夠查的信息除了確定兇手身份之外,還需要探究的是——

①森川愛繪亡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

②森川愛繪的人際關系,與月島凜之間有什麽糾葛?

③上野紗紀美在這裏面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她的謊語癖開始的契機又是什麽時候?

“這次島上新增了大量的醫護人士,他們有沒有人可能是協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