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第2/3頁)

“你順便幫我卷成喇叭狀可以嗎?”我一邊緊緊地捂著患者的口鼻,一邊讓患者冷靜下來。這種呼吸過度的情況就跟溺水一樣,只有冷靜下來,才能穩住情況。

用宣傳冊懟在對方口鼻上後不久,他已經慢慢地緩過氣來。他估計是第一次發病,程度較輕,恢復得也快。我見他恢復意識了,用紙巾幫他擦了起來眼淚和唾液。司機那邊也讓乘客問需不需要靠邊停。我是建議他還是下車比較好。

下車前,藍衣男孩抓著我的手說道:“醫生,我該不會有什麽幽閉恐懼症吧,我剛上車不久就覺得心悸胸悶,以前也有點這種情況,但第一次覺得這麽喘不過氣。”

我拍了拍他的背,以安撫的口吻,說道:“我認為,你應該不是什麽器質性疾病。你可能最近壓力比較大,所以才出現這種問題。平時注意生活作息飲食規律,你也不需要吃什麽藥。不過最好去看看醫生比較好。”

我繼續對他朋友,說道:“你們兩個先下車休息一下。空氣不流通的密閉空間對他來說很不舒服。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學著我剛才那樣,給他套個紙袋子,讓他穩住呼吸。”

目送兩個男孩就提前下車了,我注意到周圍好奇,打探和詢問的目光就像針一樣紮在我背部上。我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地假裝正在看手機,躲避其他人的目光。

“你也是去警校的嗎?”

一個日本人還是主動和我搭話了。看他的衣服應該是剛才幫我的青年。我下意識轉過頭,迎面是兩名穿著便服的俊秀青年——跟我搭話的是一個金發黑膚的青年。旁邊是皮膚白皙,藍色貓瞳的青年。

他一看我和他對視,便露出親和的笑容。

我當場傻了——

這不是那個傳聞中的名柯燙男人降谷零和他的竹馬諸伏景光嗎?

我化成灰都認得名柯這藏著月亮一樣的眼瞳畫法。

“……”

我全身無意識地起了一身寒顫,這不是和我夢有點像嗎?我夢到和名柯的警校組相遇,然後我失手殺人。這是不是說我那個夢會實現了…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狠狠擰了自己一下——

巨疼!

我完蛋了。

這不是夢。

我T@#%身穿,還穿成一個準殺人兇手。

諸伏景光瞬間注意到我表情變化:“怎麽了嗎?”

“額…”

手裏呀捧著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

監獄裏的生活是多麽痛苦呀,一步一個窩心頭。

音樂一下子充盈在我的腦海裏。

我掩過飾非:“沒怎麽,就觸景傷情,悲從中來。”

降谷零笑道:“你這人真有意思。”

“……”

我覺得我要死了。

可,就算是這麽天塌下來,我第一件事還是得去和指導老師見面——內心是逃避現實的呐喊.jpg,外表還是認真向上的學生狗。而我和降谷零、諸伏景光也沒有說太多話,一下子就分開了。畢竟現在我是巴不得我遠離主線劇情。

學校心理科都是一些基礎的通識內容,真的要在畢業前往深的專業方向走,要麽走研究所方向,要麽走實習單位,積累經驗。大四內容比較松,我也靠成績拿到了保研資格,但研究所方面是需要我還能夠在大四結束之前,能上交一份報告,所以我爸幫我在警校找到實習單位。

警察的心理健康一直都是心理學課題研究之一。因為警察人員,尤其是基層人員非常容易面臨三高危機,這裏的三高指的不是「高血糖」、「高血脂」和「高血壓」,而是「高強度」、「高負荷」、「高壓力」。在相關資料上說明了,由於工作環境的問題,警察面對的心理壓力在所有職業中排名首位。

其實,我一開始是覺得我爸給的單位真的特別適合做報告。但,我要是知道我會身穿,我一定拒絕這件事。

指導老師說今天是警校生入校第一天,還不算開學,讓我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六點在學校禮堂參加開學典禮。至於工作方面的事情,明天再正式開始。

我回宿舍之後,連忙先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現在是不確定三次元和二次元現在是否能接通。我本身也不清楚自己希不希望接通。如果接通了,那我爸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入獄了。可沒有接通的話,我在這個世界,不就是一個人了嗎?

就在我焦躁地等著電話回應,電話聲“嘟嗒”一聲,接通了。

“喲,阿和。”

我剛安下心來,又覺得自己得掩面哭泣,直接開門見山:“爸,我突然想回國,不想待在日本了。日本太危險了。”

“當初我阻攔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怎麽說變就變呢?”我爸抓著頭皮的聲音都非常響,說道,“我都幫你安排好了,動了那麽大的人情,你以後讓你爸怎麽好意思再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