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山裏的男人(11)(第2/2頁)

烏詔把飯端到了床前,伺候他池叔吃飯,年輕人笑起來還有些靦腆:“池叔,喝粥。”

池小天的嗓子有些不舒服。

可他沒有拒絕烏詔喂粥,昨天晚飯吃得晚,他不是多餓,沒吃多少就停下了:“可以了。”

烏詔把碗放一邊,他用目光描繪池小天的眉眼:“池叔很帥呢。”昨晚後,有人明裏暗裏的打聽池小天,有男也有女,都對池小天挺感興趣。可他們打聽也沒用,他握住池小天的手,在池小天的指尖親吻了下,“你是我的。”

池小天是烏詔的。

池小天不知道烏詔又犯什麽病,他看向烏詔:“昨晚你去哪了?”他其實聞到烏詔身上的腥味了,雖然若隱若現,但莫名刺鼻。

他大概能猜到,是一些不太和諧文明的事。

“哪也沒去。”烏詔爬床上給池小天按摩腰,“我處理了些家裏人。”

有些是親戚,有些是下屬,但都屬於家裏人。

池小天沉默了下:“你動手了?”

烏家是不怎麽幹凈的。

烏詔搖頭:“沒有。”家主不會做這些的,他只是在一邊看著,他跟池小天解釋,“我離的比較近,不小心濺到了一些。”

他的手指修長而潔白,指腹柔軟,“張二做的。”

池小天擡了下眼,他印象裏張二是個會被大鵝追趕的沙雕:“張二?”

烏詔沒有瞞池小天:“他們仨是我的班底,張一負責明面上的,張二處理私底下的,張三是司機,主要保護我的安全。”

池小天沒有再問,他摸了摸烏詔的頭:“注意安全。”

烏詔嗯了聲,繼續給池小天按摩:“這幾天可能不太平,池叔還是跟著我吧。”五十萬就可以雇一個不要命的人。五十萬沒多少,不要命的人卻很多。

池小天是烏詔上輩子沒有過的軟肋。

一個人有了軟肋後,很難再像之前那麽所向披靡了,他會有顧慮,會不由得思考的更多。

上輩子的烏詔想著報仇,這輩子的烏詔想著和他的池叔長命百歲。

烏家家主回來後,圈裏著實太平了幾天。可當人們習慣了烏詔存在後,又突然發覺烏詔沒怎麽出過面,烏家的主要代言人還是張一。

張一像一顆炙手可熱的新星,地位扶搖直上。

奧博特是個藍眼珠黃頭發的外國人,他漂洋過海來找烏家談生意,卻連一個姓烏都沒看見,他聲音有點不悅,陰陽怪氣:“難道外面說的都是真的,烏詔是個傀儡,你和池小天聯手把持了烏家。”

張一微笑的給奧博特倒茶:“您說笑了,我們家主身體不適。”

奧博特的漢語很流利:“什麽身體不適,難道的連床都下不了了?”烏詔俯身親那個男人的畫面被很多人看到眼裏。

兩人的地位一眼分明。

那個男人身份還很神秘,很多勢力都還沒查到他到底是誰。

張一這次不笑了。

他溫聲提醒奧博特:“奧博特先生,你還記得你出境了嗎?一個人失蹤在異國他鄉可是很難被找到的。”

奧博特不是真的沒腦子。

看著張一對烏詔的維護,傳聞八成是假的,他在心裏罵了一聲,冷哼裝傻跳開這一話題:“不管怎麽樣,烏詔得出來見我一面,這是態度問題!”

張一繼續假笑:“您的態度就很好嗎?您這樣人用我們一句古話來說就是躲得過初一也活不過十五。”遲早得死。

烏詔就在隔壁。

他靠在池小天身上笑:“我最近真的連床都下不了了,池叔叔可要對我負責。”

池小天:“……”

到底是誰床都下不了,你說這話要臉不要。

張一跟奧博特繼續扯皮,談生意,幾個月都正常,不急。第一次會面以兩方人都不愉快畫上了句號。

張一在奧博特走後才去隔壁包廂,桌子上放著幾瓶開了的酒,看樣子烏詔和池小天都喝了點:“烏少爺,池先生。”

“談完了?”

烏詔最近不能出面見人,比較危險,“你覺得他可信嗎?”

他前世沒接觸過奧博特這個人,他掌權的時候,奧博特已經死了,是他的弟弟在當家。

張一揣摩著:“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但應該是偏向我們的。”

烏詔沒多說什麽,他看向池小天:“池叔,走了。”

池小天喝多了,果酒的味道很贊,這段時間烏詔總喜歡在床上提烏眺行,搞得他也老想著烏眺行,他看著烏詔,喊出了另一個人的名字:“眺行。”

烏眺行對池小天的影響太深。

他以前就是這麽跟著烏眺行跟人談生意的,夢裏場景再現,很難不讓人迷糊。

那是他年輕的時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