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頁)

當時都發生什麽來著?

她也想讓他拍幾張,但他拒絕了,妄葉有些不高興,她一不高興就喜歡使小性子,對著他又是掐又是捏的,可惜他用得是加茂憲倫屍體,除為了制作九相圖留下的杏欲和快感外是沒有痛覺的,妄葉見他不答應拍照賭氣地一個人拍了好多張,還換上了非常大膽前衛的衣服,露出了半截手臂和小腿,那個攝影師尖叫不停,還在妄葉拿照片時推薦她拍那種更加裸/露的藝術照,她拒絕了。

等妄葉拿到照片他就把攝影師鯊了。

偽裝成了自殺。

拍完照他們去喝了咖啡,第一次她沒有放任何東西,只喝了純咖啡,被苦得臉都皺成了一團,又問先喝的他為什麽不提醒,羂索沒有味覺自然感受不到咖啡的苦味,“我沒嘗出苦味。”他記得自己是這麽回答的,隨即妄葉就扳著他的臉親了上來,“很苦對吧。”他訓斥了她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作出這麽傷風敗俗的舉動。

妄葉非常生氣,她兇狠地撲了上來把他推到卡座裏,仗著視覺做了更傷風敗俗之事,然後掛著一臉得意的勝利表情,等他想要發火時一臉委屈地拍了拍九個月的肚皮。

這些都是真實的,他想象不出來有人可以把戲做到如此程度,以假亂真……甚至比真品還真。

那天是他們第一次偷偷從加茂溜出去,以後還有大約幾次?每次她都會以孩子的健康作為理由,這讓他無法拒絕。

羂索把玩著懷表鏈子臉色猛地陰沉下來,即使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又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或許從他們認識起……不可能,她不可能算到這一步,應該是從她發現他不是加茂憲倫時,羂索閉著眼睛回憶,忽然發現妄葉真正在他記憶裏變成不會褪色的存在是在那天,她正式被接到加茂家,他要求老人們要娶她為妻時,從那天起妄葉才開始改變的,然後一點點、一點點在他眼皮子底下變成了決然不同的另外一個人,最初她長什麽樣子?羂索已經記不清了,那個在居酒屋認識的女服務生,謹小慎微努力做出老道表情待客的少女和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一個人嗎?

善於操控記憶的羂索從未考慮他的記憶也會被操控。

他在居酒屋見到妄葉的記憶是真實存在的嗎?

羂索被懷疑主義折磨地疼痛欲裂時森鷗外卻猛地醒過來了,陌生的醫務室,嶄新的醫療用品,他躺在病床上,襯衫是解開了四顆扣子的標準深V,身上還噴了除了消毒水外他絕對不會有的香水味道,還挺好聞,森鷗外打了個噴嚏,眼球卻飛快打量身邊的一切。

任誰上一秒還在惡魔公安的手術室下一秒就在陌生的醫務室醒來,身上還沒有半點疼痛……他扯開襯衫看向胸口處那裏光滑無痕就像從未做過開胸手術似的……

他拿來聽診器,依然是雙重心跳。

然後他站在窗邊,感受到一陣眩暈。

底下的一切都十分渺小,車子仿佛是玩具,人如蟻,極目望去,沒有比他所在之處更高的建築物。

他看到擂缽街所在的位置,以此推斷自己所在之處正是港口黑手黨總部大樓。

森鷗外關上窗戶坐在舒適的一流的沙發裏,他不是沒見過市面的貧民窟醫生,這把椅子的價格要一萬多美金,如果是定制款價格還要翻上幾倍……疑點重重的寬敞醫療室,先進醫療器械一應俱全,卻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跡,藥品和繃帶都沒有拆開過,比起醫療室更像是醫療器械、藥品展覽室。

他看向時間,赫然已經過去了近四個月,他有四個月的記憶消失了。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有麻煩了。

“愛麗絲。”

他叫著愛麗絲的名字,愛麗絲卻沒有出現,不祥之感更糟糕了。

思索片刻後,森鷗外起身推門而出。

依照視線判斷,他所在的位置在最上面幾層,而他的情報顯示能在頂層的無一不是港口黑手黨的高層。

森鷗外穿著黑色低腰西裝褲,尖頭皮鞋,深V基佬紫兩顆扣襯衫,真絲白大褂,跟個□□秧歌star似的踏出辦公室,他遇到的第一個人是幹部大佐,森鷗外表情不變,大佐眼含嫌棄,打量了下森鷗外基佬紫白色尖皮鞋的裝扮,無視他擦肩而過。

森鷗外認出了大佐,正因為如此他的心才更沉了。

超出他認知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森鷗外一路走,認知被顛覆數次,港黑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有人無視他有人叫他森先生或者森醫生,他目前的身份是港口黑手黨的醫生,可醫生會和幹部在同一層辦公嗎?

他從高層到一層全都暢通無阻,看門的馬仔竟然充滿敬意地給他拉開了大門。

站在港黑大樓前許久,炙熱的陽光像是巨大的烘爐,森鷗外覺得自己要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