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傅恒踩在紅地毯上,背後跟著一個少年。(第2/4頁)

陶紙在休息室裏反復地查看著手中的小罐子。

“爸,小鬼剛才突然跑出去了,我不知道為什麽。”

陶守一比了個噓聲:“我給大師打個電話。”

簡單的通訊之後,陶守一對陶紙說道:“大師說了,這件事情問題不大,小鬼應該是去殺陶洛了。”

陶紙松了一口氣。

他和陶守一都是普通人,看不到氣運的氣場。

陶紙聳肩探手說道:“大師就應該過來參加我宴會的,他不過來給我做參考,現在我氣運狀態什麽樣子我都看不到啊!”

陶守一呵斥他:“今天人多眼雜,大師不好和我們扯上關系。”

“再說了,氣運肯定還在你的身上,對了,你去找賀倡、靳遼試試看?”

陶紙反駁:“我還是去找趙淩吧。”

趙淩在別的休息室裏,陶紙去開門他沒反應。

房間裏,總是用下垂溫順眼看人的男人,此刻拿著陶洛的照片,神情有些癲狂,混亂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來回切換。

他有個想要強行綁在自己身邊的人。

一會兒是陶紙,一會兒是陶洛。

最後他抱頭痛呼起來……

“為什麽不能是我!”

“洛洛,你知道我多嫉妒靳遼嗎?求你多看我一眼吧。”

“陶洛,你在哪裏?”

陶紙找他無果,只能去找了賀倡。

等陶紙離開後,房間裏的男人扶著額心踉蹌著走出來。

他表情猙獰,眼神中的貪欲,對喜歡的人的渴望化作了執念。

“陶洛……”

他順著走廊走遠。

外頭,賀倡和唐總正在聊天。

陶紙老遠看見,他對唐總沒有好感,想了想,還是不過去了。

此刻,唐拯八卦地問話。

“賀倡,我在國外的時候聽說過你家裏的變故。”

唐拯觀察了一下賀倡的表情,沒有異樣,看起來他應該是走出陰影了。

賀倡給他一個有話快說的眼神。

唐拯問:“你可以和我說說細節嗎?”

賀倡目光溫柔,他看著酒杯中搖晃的酒水。

那是自己最黑暗的時刻,但如今回憶起來卻能坦然,因為有一個人硬生生從泥沼中把他拉了出來。

賀倡輕笑,耳邊回響當年的聲音。

“賀倡,你出來吧。”

“賀倡,老師問我你的狀況。”

“ 賀倡……”

最後,自己被對方拖到浴室裏,扒掉所有的臟衣服,躺在浴缸裏。

對方跨坐在自己腰上,神情肅穆地拿著沐浴球避開明顯的傷口一點點地洗。

當洗漱完畢,自己重新被對方套上被陽光曬得溫暖柔軟的衣服時,他感覺自己重生在了一個新的軀殼裏。

人生驟然有了新的目標。

或許對方就是爺爺給自己送來的天使。

賀倡垂眸:“然後,他鎖骨上因為我這件事情多了一道疤痕。”

“我給他買了很多祛疤的藥,還托人從國外找,但都不能完全消除掉。”

唐拯幽幽地開口:“那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賀倡恍惚了一下,而後搖搖頭:“記不清了,本身就很久遠的事情了。不過我始終記得他叫做陶紙。”

唐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真離譜。

唐拯現在莫名地佩服陶紙,就賀倡等人和陶洛的關系,他用這陰招搶走,真就不怕事情暴露後會被整死弄死。

藝高人膽大。

唐拯也不再和他說陶洛的事情,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一個啥都記不得的人緬懷什麽啊。

唐總無聊地挑眉看向遠處,心裏想著白傅恒和陶洛什麽時候過來。

這一瞥,他瞥到了靳遼。

靳遼這位頂尖豪門養出來的大少爺,此刻穿著手工定制三件套鐵灰色的正裝,神情冷漠地站著擁簇的人群中。

靳遼手上拿著一只酒杯,半闔著眼睛睥睨眾人。

唐拯聽不到靳總在說什麽,但身邊的幾個人紛紛感嘆:“哎,靳總還真是年輕有為。”

“話說靳家在今年的資產排名中,還是穩前三吧。”

“沒有花邊緋聞,名牌大學畢業,商業成績顯著,想嫁給他嫁入豪門的人多了去了。”

“你還想做白日夢啊!”同伴打趣,“靳總性格冷淡,向來除開個別朋友的聚會,只參加過商業性質的宴席。但他對陶紙可以算得上是特殊了。”

“多少人都看得出他對陶紙不同啊!”

“還有賀倡啊……今晚來了這麽多明星有幾個是沖著陶紙來的?屁呐,全是奔著結交賀倡或者爬床才來的。。”

唐拯偷聽著這群人的談話,心中哎了一聲。

這說著說著就沖賀倡來了。

唐拯眼神到處打轉,發現還有個小記者在搞現場直播的。

“哪家沒有良心的記者?”

唐總好奇,這不是應該提前知會過不能提前拍攝泄露的嗎?

唐總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