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會再見面了。”(第2/3頁)

林瑟舟挺趕時間的,時不時看一眼手表,他沒等夏禾秋笑痛快了,直接問:“你是怎麽認識陸剛林的?”

“警察也這麽問我,”夏禾秋手指抵著太陽穴,整個人狀態不好,“我不認識他,一個月前我在酒香的那條弄堂碰上他的,他說他是江嶼的爸,我就跟他聊上了。”

“他說是就是?你信?”

夏禾秋:“不管他是不是,也不管我信不信,我就想膈應江嶼,讓你們不太好過罷了——你剛剛問我什麽想法?我想他跟你分手了,看看我自己還有沒有機會罷了。”

“你沒有。”林瑟舟說。

夏禾秋的臉又疼了,他舌尖舔著口腔內的傷口,刺激得他面目猙獰。

“死纏爛打捅不穿江嶼的心肺,就撓了個癢而已,我更不甘心了,”咖啡涼了,不好喝了,夏禾秋也不喝了,“可我知道他的軟肋,所以我讓陸剛林去找你。”

“那他怎麽會先去孤兒院?”

“孤兒院是他打聽出來的,我根本不知道,”夏禾秋目光閃了閃,“他那天早上本來想去找你,可江嶼跟你在一起,他沒機會搞破壞。陸剛林也不甘心啊,他揣著身上一百塊錢,包了輛車去孤兒院,沒想到鬧出了大動靜。他告訴我的時候我就知道壞事了,之後我就沒理他。”

林瑟舟沉默許久,不知道信沒信,開口說:“他也被你攛掇得挺慘,一丘之貉啊。”

“是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陸剛林為了他半死不活的兒子也聽話,我以為他會躲起來,沒想到居然去找你了,”夏禾秋戲謔一聲,說:“我只是順嘴提了提,有腦子的人會自己想一想,可他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讓江嶼掏心掏肺掏錢的機會啊。”

“別推脫責任了,這不就是你喜聞樂見想看到的結果嗎?”林瑟舟把他的假面具撕開了,冷若冰霜,“坐牢的人坐牢了,住院的人住院了,陸剛林的那個兒子沒有他的經濟支持明天可能斷氣,夏禾秋,你罪過可大了。”

“我知道,我……”夏禾秋緊張了,他掐得指尖慘白。

其實自從江國明出事之後夏禾秋早就想跑了,但警察動作比他快。一次兩次的問話顯得跟他沒關系,但警察也警告了夏禾秋,讓他最近待在本市不要動。

夏禾秋沒那麽容易善後了,他自己也害怕。

林瑟舟根本不理會破事,“我跟你沒有關系了,你跟江嶼更沒有關系,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往後隨潑逐流去尋找你的‘真愛’也好,還是接受短暫的良心譴責也罷,都不需要告知我們——你不用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不然我還揍你。”

夏禾秋低頭說了聲好。

林瑟舟起身要走,夏禾秋突然又叫了他,挺小聲的。

“舟哥……”

林瑟舟聽見了,居高臨下地看他。

“還有事?”

夏禾秋問:“如果我們現在還好好的,我不鬧,也沒跟你分手,日子不鹹不淡地過,你對江嶼產生感情嗎?”

“不會,”林瑟舟短促地笑了聲,“江嶼不會給我機會,他不會靠近我,然後跟我保持家長和老師的距離,我們在兩條平行線上走,不會逾越——江嶼比我們任何人有分寸。”

林瑟舟話裏話外全是維護江嶼的意思,夏禾秋像一只螞蚱,再也蹦跶不起來。

“舟哥,我過幾天可能要走了。”

林瑟舟問:“你走得了?”

夏禾秋搖頭,說不知道。

林瑟舟懶得再跟他說話,起身就走。

夏禾秋手一動,卻沒抓住林瑟舟,“你不跟我說聲再見嗎?”

林瑟舟嗤笑:“不會再見面了。”

林瑟舟冷漠得滴水不漏,江嶼坐在車裏聽著,不可抑制地笑了很久。等林瑟舟回來了,江嶼還笑著,林瑟舟問他笑什麽?

江嶼越身摟著林瑟舟的脖頸,在那兒親了親,還咬,又留了一個印記。

“舟哥,我一定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才會遇到你!”

“對,”林瑟舟說:“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別動不動提分手。”

江嶼撒嬌,“別記著啦。”

林瑟舟淺笑,捏著江嶼的下巴晃了晃,“早跟你說過了,這事兒我能記一輩子。”

完了,江嶼想,一輩子栽在他的舟哥手裏了。

這件事算徹底告一段落了,江嶼對其他人和事全然不管不顧,江國明是他唯一的後遺症。

從湖邊咖啡廳回來,江嶼讓林瑟舟開車去醫院,他帶林瑟舟見了江國明。林瑟舟坐在江國明床邊說了很多話,他說讓江國明好好養身體,孤兒院裏的孩子他和江嶼會照顧。

江國明混沌的眼神有點兒激動,他甚至點不了頭了,含混不清地發聲,應該在說好。

林瑟舟暫時不用工作,他把江嶼的責任攬了一大半,江嶼在醫院照顧江國明,自己兩天去一趟往孤兒院,讓孩子學習,教他們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