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可能那方面不太行。(第2/3頁)

燈正好掛在玫瑰花從上,花期已經過了,不是人工培養的花進入衰退期,開得不是很好看,江嶼挑挑揀揀,折了朵還算能看得過去的,捏在手裏,等林瑟舟鎖上了院落的鐵門。

“走吧,我們上去。”林瑟舟說。

江嶼蹲著,起身的時候站不穩,林瑟舟伸手扶,肉貼肉地一觸碰,就像枯葉找到了星火,可以燎原了。

林瑟舟幾乎是扛著把江嶼弄到天台,他們一路斷斷續續地親吻,江嶼手中的玫瑰花依舊緊捏在指尖,花瓣不輕不重地搔著林瑟舟後脖頸,把癢化成了欲,氣氛已經烘托到最高處了。

可那房間的門鎖著,踹不了,只能用鑰匙開。

林瑟舟一手托著江嶼,一手拿鑰匙。

火急火燎下,還得在冷水裏滾一遭,江嶼笑場了,這一笑還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林瑟舟也啼笑皆非,他拍拍江嶼的屁股,“下來,鑰匙找不著了。”

“改天也給改成指紋的得了,太破壞氣氛,”江嶼邊笑邊調侃,“舟哥,我們進去之後是不是還得先打掃啊,都八百年沒來了,那床能睡人嗎?”

“能,”林瑟舟開了門,讓江嶼先進去,“前幾天我來了一趟,把春季的被子收了,順手把屋子也打掃了——都曬過太陽。”

這是早有打算啊。

江嶼誇贊:“真賢惠。”

房間裏到處都是四溢的陽光味,深吸一口氣,沁人心脾。

江嶼把手中玫瑰放入花瓶內,艷紅點綴出平靜的氣氛,把剛剛消下去的欲望再度攪出了旋渦。

江嶼雙手抓著書桌邊緣,指尖因用力過度泛白,他渾身的感知往大腦集中,能清楚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

林瑟舟從背後靠近江嶼,下巴磕著江嶼的肩頭,蹭了蹭他的耳朵。

江嶼覺得癢,可是沒躲。

“十七——”

林瑟舟在外面看著挺正經,私底下,就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這種親密的小動作他能信手拈來。

江嶼很享受,愜意感直沖腦門,身體跟著顫。

“別緊張,”林瑟舟突然想起來這個房間還有江嶼私藏的楊梅酒,他問:“喝點兒酒嗎?”

江嶼眨眨眼,問:“助興啊?”

林瑟舟想了想,他點頭,“你要這麽想也可以。”

江嶼笑出聲,他倒不是緊張,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始合適——要是那扇該死的門沒上鎖,估計他們現在已經進行得很順利了。

“不喝了,”江嶼垂著頭,“時刻保持頭腦清醒。”

林瑟舟輕輕嗯了聲,沒後話了。

江嶼窘迫,手又往褲兜裏放,摸到安全套,他心一橫,拿了出來,給林瑟舟看。

林瑟舟笑了笑,沒動作。

江嶼等久了,擡起眼睛,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殷紅,跟桌上的玫瑰花交相輝映了。

“舟哥,”江嶼做了充足準備,他問:“做嗎?”

林瑟舟接了安全套,他溫柔地抱住江嶼,沒說別的,只是說:“放松一點,你覺得你很緊張。”

江嶼一懵,不知應該怎麽接這話。

林瑟舟嘆了一聲,“十七,你要是緊張,我們就不做了。”

江嶼靠著林瑟舟,悶著眼睛,說話也悶悶的,“不做?並排躺著純聊天啊?”

“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林瑟舟說。

“……我不緊張,”江嶼蹭著林瑟舟的脖頸,“舟哥,我只是……只是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麽來?”

林瑟舟怔了怔,“你以前沒做過?沒跟別人做過這種事?”

“做過,”江嶼回答了,他擡起頭,一臉豁出去的模樣,“舟哥,我可能那方面不太行。”

林瑟舟:“……”

這場對話著實沒料到能是這個走向。

江嶼看林瑟舟的反應,不太好意思了,頭一縮,人又慫回去了,“我跟別人談過,肯定也做過這些事兒。但是吧……應該跟我這腿也有關系,事情做一半我就提不起勁兒了,覺得索然無味,我……”

江嶼絞盡腦汁想給自己找個體面的形容詞,他抓著林瑟舟的衣服,努力給自己找一個支撐點,帶著疑問式語氣對林瑟舟說:“大概有病?”

林瑟舟不知道,更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他架著江嶼往床那邊走,從江嶼的眉梢吻到唇角,林瑟舟安撫江嶼的情緒,轉眼就把人壓在身下。

“那這個位置也試過?”

林瑟舟的手在江嶼身上到處點火,江嶼頭皮發麻,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話,“這倒沒有……”

林瑟舟笑了聲,“沒關系,我來。”

耳邊是塑料膜撕開的聲音,很清楚,江嶼不敢回頭看,等林瑟舟弄完。

林瑟舟渾身是汗,他盯著那塑料袋,神色復雜,“十七,買得不對啊。”

“啊?”江嶼懵了,“超薄薄荷,大號,你說的啊。”

林瑟舟把包裝盒給江嶼看,碩大的LOGO下一排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