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驚喜還是驚嚇?(第2/2頁)

江嶼乖順地交出鑰匙,“舟哥,你車呢,停哪兒了?不開了啊?”

林瑟舟反問:“你上我的車嗎?”

江嶼嘿嘿地笑,說今天不上,然後跟著林瑟舟走,故意走得慢,林瑟舟停在路口等他,在車來人往的地方,摟著江嶼的腰過馬路,一路小心翼翼。

林瑟舟開電驢,速度很慢,江嶼坐在他身後,摟得很緊,密不透風,下巴杵著林瑟舟的後背,不疼,怪癢的。

已經夏天了,貼不了太長時間,兩人出了一身汗。

江嶼還是沒松開,他雙手從腰往下,摸著林瑟舟的胯。

林瑟舟明知故問,“往哪兒摸呢?”

江嶼嘖了聲,意猶未盡,“四個輪子的車能遮風避雨,就是在裏面坐著不能非禮司機,抱不著啊!”

“抱?”林瑟舟問:“每天晚上抱不夠?”

江嶼:“不夠,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林瑟舟不說話了,不搭理江嶼,專心致志開車。

“舟哥——”江嶼悶著聲,拖著長音叫林瑟舟。

林瑟舟把手一抖,接著很快穩住了,“別招我啊,這算危險駕駛。”

“那你靠邊停停。”

林瑟舟問幹什麽?

江嶼傻了吧唧地笑,擡腿展示自己的新裝備,說:“我腿好了,能走路了。”

“嗯,我知道。”

江嶼又說:“我得跟你表白了啊!”

林瑟舟驟然刹車,江嶼沒心理準備,下巴往上磕,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

“哎喲我操——”

林瑟舟什麽多余的話也沒有,他拍拍江嶼嘚瑟的鋼腿,說:“十七,把腿收起來。”

“……”江嶼悶著聲,說:“哦。”

這一個月以來,江嶼和林瑟舟蜜裏調出了油,挨在一起就接吻,很熟練了。尤其周末,江嶼不用幹活了,就愛曬太陽,把自己曬舒服了,讓林瑟舟抱著去天台的房間睡覺,就是單純的睡覺,跟晚上一樣,除此以外,能做的事情也只有親親我我的吻了。

江嶼還想跟林瑟舟做別的,但林瑟舟定力高,活佛似的,修煉出了一身鋼鐵般的意志。然後,江嶼自己也小小反思了自己饑渴的行為,覺得也是——關系沒得到確認就把衣服褲子脫了,有點兒像約炮。

不太好,於是江嶼迫不及待地想把這球踢進球門了。

他以為自己比任何人都做好了準備,包括林瑟舟。

林瑟舟沒把江嶼往家裏帶,車頭一拐,往別的路開。

這短路江嶼熟啊,熟還問:“舟哥,我們去哪兒?”

林瑟舟正經回答:“酒香。”

酒香還有客人,喝得正起勁,估計還得拖點時間才能關門。

丁丁看見江嶼回來了,一個人進的門,嘴賤了,皮癢了,高高興興地打招呼,“嶼哥,怎麽又回來了?你男人呢?”

江嶼冷颼颼地盯著這玩意兒看,林瑟舟掐著時間出現,彬彬有禮地一點頭,問:“說的是我嗎?”

丁丁尬笑,抱著空碗溜進後廚。

江嶼帶著林瑟舟進了‘行舟’,讓服務員送了一壺養生茶,門一鎖,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茶是好茶,人也在眼前,氣氛太好了。

江嶼踢直球,三句話不離他們之間的關系,林瑟舟就繞,故意似的,他好像有自己的打算,江嶼能看出來,可猜不到這打算是什麽。

林瑟舟一直喝茶,比江嶼喝得多,喝得時間長了,外面的喧鬧聲也聽不見了,林瑟舟擡腕看了眼手表,起身要走。

江嶼立刻問,“你去哪兒啊舟哥?”

“怕我跑啊,”林瑟舟指尖輕輕摩著江嶼的臉頰,一觸即放,笑著說:“我去上個廁所。”

江嶼說哦,又問:“我陪你嗎?”

“不用了,”林瑟舟眉眼一挑,說:“你坐這兒等我。”

江嶼瞧著林瑟舟的眼睛,心漏跳一拍,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不折騰別的幺蛾子,比任何時候都要聽話。

江嶼耐心地等,但內心還是急躁,他只能用喝茶壓一壓,可不知不覺,一壺茶見底了,林瑟舟沒回來。

江嶼等不住了,扔了茶杯去找人,可轉了一圈,林瑟舟居然不知去向了。

“去哪兒了?”

江嶼自言自語,他撥通林瑟舟的電話,沒被手動掛斷,一直無人接聽。江嶼覺得這事兒不對勁,酒香也沒人了——該散場的散場,該下班的下班,平常最熱鬧的丁丁也沒人了。

深更半夜,只留著江嶼一人團團轉。

表白呢,是驚喜還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