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詞兒一套一套的(第2/2頁)

江嶼:“……”

這玩意兒的嘴不用留了。

丁丁渾不心疼自己命運多舛的工資,十分天真無邪地說:“對了嶼哥,這帥哥老師不是有個男朋友嗎,那個純天然作精,他倆怎麽了?分了嗎?分的好!不然啊遲早……”

“你要不想在我這兒混了,可以現在就滾蛋。”江嶼冷冰冰地打斷丁丁說話。

丁丁一看江嶼表情,知道自己踩了雷點,立刻閉嘴。

“對不起,嶼哥!”

江嶼:“幹活!”

“欸!”

丁丁一刻不敢留,拔腿就溜。

關於林瑟舟和夏禾秋分手的原用,江嶼猜到一些,所以他心疼林瑟舟,於是莫名其妙,自己起了一肚子悶氣,心跳也跟著煩躁——

憑什麽讓他難過?

這種負面情緒充滿胸腔,江嶼這幾天刻意避免去想夏禾秋,卻總被人三言兩語挑起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不知道想給誰添堵。

分就是分了,不用無時無刻活在別人嘴巴裏。

江嶼繞院子走了三四圈,最後停在玫瑰花叢邊,花朵明艷,才平復糟糕的情緒。

林瑟舟站在天台邊緣看江嶼,他一直沒發現。

林瑟舟看不見自己眼中帶著何種情緒和光,他的心被一雙手捧著,是從未有過的無微不至。

很鄭重,且珍惜。

林瑟舟換了身衣服,小辮紮起來,一如往常。他推開門,江嶼像等候了許久,手裏有花。

玫瑰花。

“舟哥。”

能直白表達愛意的花不多,不用拐彎抹角,采一朵相送,誰能不明白心意。

林瑟舟問:“送給我的?”

“是啊,”江嶼問:“喜歡嗎?”

“喜歡,”林瑟舟接了花,回頭往屋內看了眼,“可惜我這兒沒花瓶,放一段時間該枯了。”

“我有啊!”江嶼歡笑說:“你等我!”

林瑟舟聞著花香,很愜意,他沒多久就等來了江嶼。

江嶼手中拿著一個煙青色的陶瓷瓶,看著像裝清酒用的,十分小巧,不過盛一朵玫瑰花,夠用了。

江嶼說:“舟哥,正經花瓶沒有,這個湊活用吧。”

“嗯。”

林瑟舟把玫瑰花放進去,又往裏灌了點水,擺放在屋內的書桌上,應時對景,低調且妖姿,格外和美。

“不錯,挺好看的。”林瑟舟說。

江嶼本身不是一個浪漫的人,為了在林瑟舟面前刷點高質量的存在感,他絞盡腦汁,如今文藝細胞升華了不少,站在林瑟舟身邊,就跟眼前的瓷瓶和花似的,也有那麽點意思了。

“舟哥,”江嶼說:“你要是喜歡,這一院子的花都是你的,我天天給你摘一朵,好不好?”

“好,”林瑟舟笑說:“那我不客氣了。”

江嶼像一只花蝴蝶,他在林瑟舟面前撲閃著翅膀,飛夠了,還得工作,而且挺忙。

“對了,十七,”林瑟舟跟江嶼一塊兒下樓,對他說:“蔣松剛給我打了電話,他一會兒跟江念堯過來。”

他倆這麽快就好了?江嶼心裏想,但沒說出來。

“嗯,挺自覺,”江嶼說:“還是在老地方,已經打掃幹凈了,午飯也在這兒吃吧,我給你們做。”

“不用了,你今天太忙,”樓梯有些窄,林瑟舟側身讓江嶼先走,自己在他身後護著,“我帶著他們倆解決,點個外賣就行了。”

江嶼十分豪氣:“那不成,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了,還能讓你們點外賣麽——舟哥,今天想吃什麽?”

林瑟舟一想,說:“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要求不高,”江嶼樂呵呵的,“真好養活。”

其實林瑟舟對生活的要求並不低,但對上江嶼,他提不出任何要求,看見江嶼眉開眼笑,自己也開心。

哄人嘛,誰不會呢。

蔣松騎著江念堯的自行車,跟雜耍似的一步一停,他在等江念堯,而江念堯堪稱龜速,走得十分不情願,蔣松也不催,時不時回頭看,確定人沒跑,他也不提心吊膽了。

江念堯的臉經過一晚上修復,沒那麽慘不忍睹了,不過還是能看出點兒痕跡,丁丁看見了,就問:“堯堯,你臉怎麽了?跟誰打架了?哥給你出頭!”

“沒怎麽,”江念堯不想說,歪著脖子往酒香內看了看,“我哥呢?”

“在廚房忙,你別去找他了。給你們留了包廂呢,老地方,快去吧——你哥今天心情不好,別去惹他了。”

江念堯低著頭說哦。

蔣松放好自行車,拉著江念堯的袖子,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