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生病的小奶狗(第2/3頁)

貴平繼續道,“同早前他激怒趙國公一樣。”

李坦目光落在貴平身上,漸漸生了寒意,“你想說什麽?”

貴平朝著殿中跪下,“殿下,我覺得茂竹有問題,他不對,他做的許多事情,都是借著殿下的名義,但實則,都是讓殿下騎虎難下,進退維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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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一處民宅內,穿著鬥篷的人入內,民宅大門悄然闔上。

外閣間中,內侍官揭下鬥篷,拱手朝案幾前落座的人道,“邵大人,昨日茂竹公公去離院的時候忽然同東宮身邊的貴平撞上了,哥哥怕貴平懷疑,不敢再貿然做旁的事情,這段時日,公公的意思是盡量不見面,怕生出事端來,公公便讓我來送信給邵大人。”

邵安知看向對方,溫聲道,“好,茂竹公公有什麽話要捎帶的?”

內侍官道,“廢太子早前是跪了一個晝夜,離宮的時候人是昏過去了,但性命無虞。原本茂竹公公想激怒永安侯,用永安侯府二小姐來挑起永安侯與東宮的矛盾,並讓矛盾激化,但中途貴平來了。東宮很信任貴平,即便早前公公背地裏做了不少動作,但東宮除了同貴平之間冷落了幾日外,仍舊信賴貴平。東宮身邊的要事也都是讓貴平去做的,所以昨日貴平出現,廢太子這處,這段時日公公也暫時做不了什麽,但東宮這處的消息,公公會讓我送來給邵大人。”

邵安知輕聲道,“有勞茂竹公公了。”

“邵大人,小人告退。”內侍官循禮,而後退了出去。

等內侍官離開,才有旁的幕僚上前,同邵安知道,“永安侯怎麽這麽沉得住氣。”

邵安知也嘆道,“永安侯老謀深算,實在看不出他到底站在誰那處。”

幕僚又道,“永安侯要是未同東宮翻臉,東宮也不會讓永安侯將女兒嫁給廢太子。”

邵安知搖頭,“不是這麽看,當日宮中出事,永安侯能在宮中被扣數日,還能安然無恙出來,說明李坦忌憚他。這樁婚事就是相互試探,試探對方的底線,溫印能嫁給廢太子,也能一紙和離書。只要永安侯還在,這樁婚事就是博弈,是永安侯和李坦之間的博弈,要看的是博弈背後,李坦和永安侯會不會站到一處去。趙國公的死讓李坦進退兩難,永安侯活得好好的,就已經讓他進退兩難。”

幕僚嘆道,“茂竹還是有些手段的,趙國公的死,讓李坦在朝中得了不少非議,只要李坦的非議聲越重,此事對主上越有利。”

邵安知搖頭,“李坦心思深沉,不好對付,趙國公之事是他自亂陣腳,但旁的事情,他哪件心中沒數。前日讓廢太子在大殿外跪著求見天家,天家讓廢太子滾,這樣戲碼起初看來是錯愕,多看幾次,就會真的懷疑廢太子和陶家真的參與謀逆了,積毀銷骨,眾口鑠金,廢太子哪裏還有翻身的余地?”

“那我們要怎麽做?”幕僚問起。

邵安知沉聲道,“廢太子今日已經出京了,只要廢太子死在去定州的途中,這些事就都會算在東宮頭上;只要廢太子一死,李坦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時主上主持大局就名正言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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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處落腳的城鎮,還是下榻的驛館。

驛館是朝中官吏和家眷往來落腳的地方,有專門的侍衛值守,相對安靜,也不像客棧中人多眼雜。

李裕雖然是廢太子,但此行有禁軍跟隨,又有溫印在,下榻在驛館最安穩。

這兩三日李裕的燒雖然大致都退了,也就有些低燒,但一直在咳嗽,用了藥能好些,藥性一過,又開始咳,也反復。

鐘大夫看過,也把過脈,也同溫印說起,“這咳嗽再怎麽也要再多幾日,甚至十余日,一兩月。早前燒得厲害,肺中有余熱,要清了肺中的余毒,咳嗽才會徹底好。但夫人也不用擔心,小心將養著,就是早些罪,旁的到沒什麽,就是千萬別反復再染風寒就是了。”

溫印憨厚,“好。”

鐘大夫忍不住感嘆,“當是要在府中多將養十天半月再啟程是最好的。”

“這也由不得他。”溫印又問了聲,“鐘大夫,影響大嗎?”

鐘大夫搖頭,“殿下是底子好,否則大病未愈又折騰這麽一場,身子孱弱的怕是挺不過去。殿下這處仔細將養著就是,湯藥喂不進去,就需得反復喂,此事沒有旁的辦法。”

溫印點頭,“我知道了,多謝了,鐘大夫。”

鐘大夫作揖,“夫人客氣了,就是這幾日辛苦夫人這處。”

鐘大夫是見過溫印反復喂藥的,咽不下了,稍後再喂,否則不見得能這麽快退燒。

“我看他夜裏沒燒得那麽厲害了,還用擦手腳嗎?”溫印問起。

鐘大夫笑道,“若是一日夜裏比一日好,就不用,夫人先看著,若是夜裏燒得比前一日厲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