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頁)

“他背叛了你?”

“可以這麽說吧。”

“所以,我讓你當眾打他一頓,不正好給你解氣嗎?”

張凱急了:“我……萬一牛頭當眾把我抖出來呢?這瘋子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張凱還是太嫩了,比她還嫩,所以才會被牛頭給耍得團團轉。

“坤爺這會子叫老李頭上來,你猜他會跟老李頭說什麽?”

“你的意思是,我舅會給老李頭施壓……”

“你們家人真有意思,家人犯了錯,情願自己關起門來打,也不願意讓外人笑話。”

張凱不說話了,裏頭沒有光線,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這次是我的錯。我認了。我就是打牌輸了錢,給逼的。我拿不到老李頭的鑰匙,只能找牛頭這王八蛋合夥!誰知他借機栽贓給你,把這事搞的!”

“你為什麽把石頭賣給瑞喜齋?”

“急用錢,只有瑞喜齋能收。”

“那你還說沒栽贓給我。你把石頭賣給瑞喜齋,瑞喜齋就完全可以栽贓說是我賣的。”

“妹妹……時間……那天你走之後,我聽見舅舅打電話給宗炎,宗炎已經替你作證說你賣的玉不是店裏丟的那塊,你在我舅舅這邊已經是清白的了。我把石頭賣給瑞喜齋對你一點妨礙都沒有,他們想栽贓給你,我舅不可能信的。我……我張凱還是有品德的……好嘛?”

偷舅舅東西去賣,還講什麽品德。

紅果有點沒想明白:“曾玉春怎麽認識的刁明德?”

“那塊石頭通過刁明德賣給瑞喜齋之後,我、刁明德和牛頭一起在金盛KTV唱歌,曾玉春是牛頭叫來的。這女人,吃得開,兩三下功夫就跟刁明德打得火熱!”

所以昨天刁明德送曾玉春回來,那是他們剛唱完K?

張凱問:“你是怎麽猜到我身上的?”

紅果反問:“你們為什麽不敢報警?”

張凱沒吭聲,顯然這事他不方便說。

“失竊的石頭沒有編號,那天你說這是老板替人暫時保管的,如果是替人保管的東西不見了不應該馬上報警以示清白嗎?不然石頭的主人總免不了要懷疑是不是被你們監守自盜了吧?但你們沒報警,我多次建議報警吳伯沒采納坤爺也沒采納,說明這石頭可能來路不光明,你們不敢報警。我猜的對嗎?”

張凱咳嗽了一聲沒回答。

紅果又繼續道:“鬥庫那麽多玉石,為什麽單單偷這塊不是最值錢也不是最上等的石頭呢?可能盜玉的人就是摸準了,這石頭不見後老板不敢報警,最後只能不了了之。知道石頭來路的人應該不多,除了老板和吳伯外,還能有誰?只能是你啊,凱哥。”

“你怎麽不懷疑吳伯?”

“誰讓老板打你了呢?!老板都不懷疑吳伯,我憑什麽懷疑?”

張凱感嘆了一聲,他對她那是大寫的“服”字。

外面傳來腳步聲,是老李頭上來了。

等老李頭進書房後,紅果開門先走了出來,她一出來就看到宗炎正掏鑰匙準備開他玉雕室的門。

宗炎應該是剛從省城回來,他看著紅果和張凱一前一後從小暗房裏出來,手上開門的動作並沒有停,表情看不出什麽變化。

張凱跟宗炎打了聲招呼先下樓去。

紅果倒不擔心宗炎誤會她和張凱,之前宗炎跟坤爺在電話裏給她做了擔保,她還是得謝謝他。

宗炎對她的感謝似乎並不在意,他說:“等會兒一起出去吃飯。”

紅果有點累並不想去:“奶奶在家做了我午飯。”

宗炎:“我有事跟你說。”

他開了門,已走進去。

十分鐘後,牛頭被林虎拽到了院子裏,張凱拿木棒子把他結結實實打了一頓。

牛頭倒是個硬骨頭,平時被張凱踢上一腳都吱哇亂叫的人,今天硬是一聲都沒敢求饒。

院子被圍觀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不敢說話。

娟子和幾個銷售姑娘擠進來,娟子大聲嚷嚷著:“牛頭!偷東西栽贓給女人,真他媽缺大德了!你還演戲!故意請鷯哥小九他們吃烤菌子幫你做證人,你是牛頭還是牛逼啊?!”

被娟子那麽一拱火,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打趣小九和鷯哥被牛頭利用。

小九鷯哥紛紛給自己辯解,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眼瞎了就是。

“還有你同夥曾玉春!我聽說店裏要寫大字報去米粉廠張貼!我看應該全鎮張貼!讓玉衡人都知道你們幹的壞事!”

紅果站在二樓看樓下的熱鬧,開打之前,她看見老李頭在牛頭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只見牛頭的眼神憤恨憋屈不甘而後歸於沉寂。

張凱打他的時候,一開始還打得挺謹慎,後來見牛頭不反抗,便殺瘋了一般狠狠地抽打!直接打出一身的血痕來。

紅果這郁悶的心情總算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