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重重

第二早蘇蘅是被親醒的。

靳卓斯把蘇蘅攬進懷裏,密匝匝地在他臉、脖子、鎖骨和胸膛上到處親,一下下都發出結實的聲響。

蘇蘅感覺自己像被一只熱切的大狗壓著,睜眼一看靳卓斯已經穿好了衣服,自己還光溜溜地攤在床上。想爬起來穿衣服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蘇蘅虛弱地伸出手撥了一下靳卓斯的腦袋,但沒能從狂熱的親吻中逃脫,眯著眼忍受滿臉的口水。

胸口又疼又麻,都被靳卓斯啃腫了。蘇蘅無奈由著他親,微擡起頭往下邊瞥,臉一下漲到通紅。

胸口往下的痕跡都慘不忍睹,細膩的軟肉被摩擦破了皮,腰和雙腿感覺都快廢了。

但是身上除了酸痛之外清清爽爽的,看來靳卓斯已經幫他清洗過了。

早晨陽光和煦天氣晴朗,安穩踏實地被他摟在懷裏,蘇蘅有些懶洋洋的,想在靳卓斯懷裏換一個舒服的姿勢,稍一挪動就扯著全身疼,皺著眉毛嘶嘶地喘氣。

“靳卓斯,好疼啊……”蘇蘅拖長音抱怨。

靳卓斯停下親吻,皺著眉說:“我剛給你抹了藥,還不見效嗎?”

“你你你、抹藥?!”

抹藥能抹哪裏?還能摸哪裏!蘇蘅噌的一下,從脖子到臉上全紅了,任誰被扒著那麽私密的地方上藥都難為情。

蘇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靳卓斯輕輕翻過身,扒著後面看。

蘇蘅羞恥地大腿根發抖,感覺靳卓斯小心地戳了戳。

他眼睛水氣氤氳,羞憤欲死卻又無處躲藏。羞愧地恨不得像積雪一樣在床單上融化,然後蒸發成看不見的水汽。

蘇蘅眼神慌亂,緊張地心臟撲通亂跳,趁著靳卓斯不注意,偷偷挪被子,想遮擋身上可恥的反叛。

靳卓斯輕輕捏住蘇蘅,手又往那邊伸,迅速抓住。

“哥,”靳卓斯用最真誠最柔軟的語氣撒嬌,像是求蘇蘅親手幫他吹頭發,或是希望蘇蘅抽出時間和他一起看電影。

“先別起床了。”

蘇蘅欲哭無淚地捂住了臉,最後完全沒了力氣。

將睡未睡的時候,靳卓斯喂了蘇蘅很多水,又端來一碗粥,一勺一勺喂著喝了。

---------

幸好這兩天是休息日,蘇蘅不用上班受罪,能癱在床上被靳卓斯伺候著休息。

因為靳卓斯太過火,蘇蘅好幾天身體都很難受,所以他被蘇蘅嚴令禁止再那啥。怎麽撒嬌賣乖哀求裝可憐都沒有用,蘇蘅一定要讓他長記性,以後都得把尺度拿捏好了。

蘇蘅坐在書桌旁翻閱整理的病例資料,屁股底下放著靳卓斯弄來的坐墊。

靳卓斯本來說給蘇蘅倒杯水喝,杯子剛放下,突然從身後抱住蘇蘅,居心叵測地埋在蘇蘅後頸,鼻子往衣服裏面嗅。

“哥,你好香。”

蘇蘅紅著臉掙了掙,又是沒掙開。靳卓斯這幾天各種黏蘇蘅,剛開葷的大小夥子,荷爾蒙旺盛得像是夜原上的荒草,幾把火都燒不幹凈。

他總這樣,蘇蘅身體也受不住啊。

蘇蘅低著頭小聲嗔怨:“你怎麽時時刻刻都能想這種事,我受不了你了。”

靳卓斯含住蘇蘅脖子一側的肉,含含糊糊地說:“憋了那麽多年了,你還不許我補回來嗎。”

蘇蘅聽不出靳卓斯另一層意思,關注重點只在靳卓斯空白的戀愛經歷上。

他驚訝地睜大,眼瞳閃著漂亮的微光,看得靳卓斯心口像被羽毛毛茸茸地搔過。

靳卓斯胸肌被白襯衣一裹,撐得衣料緊繃繃的,卻又不過分誇張。他突然撈著蘇蘅的腰把他提到了桌子上,力道很實地壓著他。

“等等,靳卓斯!”

蘇蘅憋笑躲著靳卓斯的嘴,頗有幾分美色在前還能不動不破的意思。

蘇蘅揉了揉他的臉,笑著懟他:“我還要工作,你一邊玩去。”

靳卓斯哼了一聲,黏糊糊地把腦袋擱在蘇蘅肩膀上撒嬌。

蘇蘅很沒辦法地抱住他的肩膀,

靳卓斯安靜了一會兒,像是沒話找話地說:“哥,在醫院你有天睡覺說了夢話。”

蘇蘅那會兒心事重重、精神頹靡,為了照顧靳卓斯晚上睡在醫院,有時候就模模糊糊說起夢話。

蘇蘅沒什麽印象,感覺好玩地看著他:“是嗎,什麽夢話?”

靳卓斯在蘇蘅看不見的地方神色晦暗,心情像月亮慢慢沉進霧裏,像是海浪逐漸吞沒細沙。

什麽夢話,比如夢裏哭著喊:“別讓我想起來……”

蘇蘅感覺攬在腰上的胳膊圈得更緊了一些,他感覺靳卓斯的身形逐漸縮小,寬厚的肩膀凸出了瘦削的肩胛骨,堅實的胸膛變得單薄羸弱,手掌也變得很小,虛虛地搭在蘇蘅後背,他變成了一個孤僻倔強、天真執拗的小男孩。這種孩子氣在靳卓斯身上詭異地融合,不是突然躥出來,是長年累月地跟在身後,只不過前面的人一直執著於眼前的路,步履匆匆,後面的人一不小心就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