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3頁)

祝戎見到這一幕差點沒站穩,他幾乎是懇求地看著肖傾,顫聲喊了句:“師父......”

肖傾垂下眼睫,不願看祝戎。

陸陸續續的,王宮的侍衛身穿重甲手握重兵將祝戎等人團團圍住,陸謹之放開肖傾,慢悠悠走向祝戎,挑眉笑道:“祝師兄,不下來一敘麽?”

祝戎早就按捺不住了,當即就要下去,肖傾出聲道:“祝戎,你走。”

肖傾一出聲,萬花樓的人就立刻架住往下跳的祝戎,祝戎原本都已經跳了,在半空中忽然被擰起,有些懵逼。

祝戎掙紮著,眼眶赤紅道:“師父,要走一起走!”

陸謹之邪笑道:“那要不,要留就一起留下來得了。”

話語一落,眾侍衛拔刀相向,弓箭手萬箭直指祝戎。

陸謹之看起來並不打算輕易放過祝戎,肖傾沉下目光,主動拉住陸謹之的手,聲音有些啞:“放他走。”

“求你。”

陸謹之愣住了,同樣愣住的還有祝戎,祝戎幾乎快要發狂:“師父你別求他,我就是死在這裏你也不該求他,小師妹已經沒了,我不想連你也被困在籠子裏!!!”

他的師父就應該高傲不可一世,折了骨頭也不會斷去傲骨朝人低頭認輸!

肖傾沒理會祝戎,對陸謹之輕聲道:“他是我唯一的徒弟了。”

陸謹之忽地心很疼,又很嫉妒,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導致他看著肖傾的神色十分危險:“那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隨你。”

陸謹之大笑起來,一揮袖,弓箭手松了箭弦,圍得滴水不漏的重甲兵讓開一條通道。

夕陽下,萬花樓的黑衣人架著同手同腳在空中踢打的祝戎,快步消失在了視線中。

遠遠的,還能聽到祝戎的怒罵:“陸謹之我曹你祖宗十八代!!!”

陸謹之:“口味還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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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陸謹之一直都陪在肖傾身邊,而王宮的宮墻也連夜修高了幾尺,並且單獨設了個結界,出入都需令牌許可。

陸謹之沒再碰肖傾,而是在肖傾的床邊搭了個小塌,每日都能看到前線的信鴿飛到窗外,不停地催促著陸謹之回去坐鎮。

陸謹之將信鴿頓了給肖傾補身子。

這日,南疆王宮來了位不速之客。

對於肖傾來說是,但實則卻是陸謹之花重金請來的。

據說花的錢甚至可以買下一座城池。

陸謹之將肖傾哄騙到前殿,剛進門,就看到那一襲縹緲的藍衣負手而立,水似的衣擺隨著來人轉身而蕩開,肖傾與他對視一眼後,轉身就走。

白茯笑道:“誒,怎地看到我這麽不情願?”

肖傾被陸謹之扯著手,頓在了原地。

陸謹之道:“白茯,給我師叔看看,他眼睛是怎麽了,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依然見不得強光。”

白茯掰著手指算了算,道:“這都第四個月了,怎麽還沒好全?”

陸謹之皺眉:“什麽四個月了?”

白茯惡作劇道:“懷胎四月啊!”

肖傾:“......”

陸謹之:“......”

白茯繼續道:“恭喜你,有喜了。”

陸謹之這二愣子關鍵時刻犯了迷糊,一時忘記了常識,改十分輕柔地握著肖傾的手,如同手捧至寶道:“你怎麽不告訴我?”

肖傾:“......”

陸謹之自顧自激動了半晌後,驀地一僵,遲疑道:“但為何是四個月?!”

四個月前他還在混沌裏,連肖傾的手都沒怎麽碰過。

陸謹之忽然憤怒:“他媽的,說,你肚子裏的到底是誰的種!”

肖傾冷漠道:“醒醒,男人根本無法生育。”

猶如一盆冷水潑來,陸謹之愣了愣,扶額道:“抱歉,太激動了。”

肖傾看傻子似的憐憫目光,淡定地抽回自己的手。

白茯忍不住笑出了聲,爾後捧腹大笑:“陸謹之啊陸謹之,他們都說你變了,我看你還是以前那樣。”

陸謹之一口氣憋著無處發泄,化尷尬為惱怒,手指成鉤捏著白茯的脖子,惡聲道:“你再敢笑一聲試試。”

白茯立刻不笑了,舉雙手投降:“冷靜冷靜,你殺了我這世上就沒人能救你師叔了。”

畢竟只有一個妙手回春白茯子。

陸謹之松了手,冷聲道:“你剛剛說什麽四個月?”

白茯掃了眼肖傾的臉色,打哈哈道:“四個月前我曾偶然遇到過肖門主,醫治了一下而已。”

他放出一點真話,其余更重要的情節隱瞞下來,讓陸謹之分辨不清,但剛剛陸謹之才被整,現在滿心的狐疑:“你怎麽遇到我師叔的?”

陸謹之想起什麽,皺眉道:“聽人說那三年師叔了無蹤跡,你到底去了哪?”

最後還把眼睛整瞎了。

只要是一想起這件事,陸謹之就氣得發狂。

肖傾垂目未言,轉身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