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敕旗母馬的賭約(第3/4頁)

“都不是……他來自於一個叫做……額……諾維格瑞的地方,”阿維爾眼中也射出一絲驚奇之色,“比雪漫城更為繁華,那邊有一個巨大的港口,每天數十艘大船來來往往,吞吐貨物。”

“我就說嘛,憑金眼這份氣度,絕不是什麽鄉下小地方來的。那他以前是幹啥的呢?幫我問問,夥計。”

阿維爾嘗了口盤子裏的酥軟的烤土豆,“他說,他以前是一位雇傭兵,專門接受委托,比如殺死怪物,比如破解謎題,兼職……額、經營著一家孤兒院,可惜後來在一次委托途中遭到同類暗害,被放逐到了天際省。天際省距離他的家鄉路途遙遠,返回遙遙無期。”

“抱歉,金眼,我才知道你的經歷如此坎坷。”弗裏恩嘆息了一聲,“不過孤兒院,可真是酷啊!像我,能把自己和未來的老婆孩子養活,就謝天謝地!”

“你呢,難不成你是一個孤兒?”阿維爾問。

弗裏恩又灌了一口麥芽酒,“我出生於天際省南邊、帝國首都賽洛迪爾,後來家中雙親逝世後,我就回到天際瞻仰一下老家,畢竟我也是一個諾德人,誰知到了這邊不知不覺就混滿四年了,可至今仍然一無所成,就是個悲催的流浪漢,沒想到那天會突然被帝國士兵當成叛軍抓住。”

弗裏恩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我應該感謝他們,若不是那場突然的危機,我也遇不到金眼兄弟,經歷這麽刺激的冒險!”

“一起幹一杯,敬帝國士兵!”

哐當!

三個酒瓶碰撞,酒液濺射,三人咕嚕咕嚕幹了半瓶。

“輪到你了阿維爾……”弗裏恩擦幹凈嘴角的酒漬,“什麽促使你進入荒瀑神殿那種危險的地方?雖然你身手不錯,但孤身一人行動,就是把腦袋拴在褲子上!”

“實際上還有別的同伴一起探險,可他們都被強盜和諾德亡靈殺害……”阿維爾摸了摸上嘴唇的短須,黑眼簾,渾身流露出一股傷感,“至於為什麽要冒險——”

“我答應過一個人,我會找出足以戰勝巨龍的力量,向她證明……”

“可惜,現在看來我不是那個料,兩位都能從那塊石碑上看出一些名堂,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我注定和龍吼無緣!”

羅伊嘆了口氣,他自身尚且沒把龍吼弄明白,更別提幫助別人。

至於弗裏恩,身為龍裔,雖說能吸收符文,但他得花時間來理解腦子裏的知識。

“砰!”

突然間,一只手背爬滿黑毛,粗糙堅韌的手放在幾人面前的吧台前。

一位有著典型的諾德式剛硬五官,下巴胡須用皮筋紮成羊角辮,金發捆在腦後的男人突然唾沫橫飛地大聲問,

“剛才你們說什麽敬帝國?你們是帝國的擁護者嗎?”

說著話,他的身體一搖一晃。

“夠了,喬·戰狂,喝多了就回家去躺著,別騷擾我的客人,”酒櫃前的穿著圍裙的客棧老板娘胡爾達,立刻雙手叉腰,對他怒目而視,

“我就問幾個問題!”

“閣下,實際上,我們並不站在帝國那邊。”弗裏恩右手掌擦幹凈臉上的唾沫,用一種禮貌的冷漠看著他,

“這麽說你們支持風暴鬥篷的叛軍!”喬·戰狂臉色一板,表情變得兇巴巴的,手中幹涸的酒瓶挑釁般往弗裏恩胸口推了一下。

“看來你討厭風暴鬥篷……我們也不認同它!我們兩不相幫,保持中立!”阿維爾為羅伊傳達道,

他並非諾德人,若不是萬不得已,沒興趣插手這場內戰。

事實上他更討厭挑撥離間的梭默。

“沒錯,我們兩不相幫,”弗裏恩站起身,“和巴爾古夫領主看法相同,難道這裏不是雪漫城,你要強迫我們改變想法?”

“呼……吸……中立,中立也罷了。”喬突氣呼呼地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兩人的臉才後知後覺地說,“你們就是從聖地鎮龍災裏逃出來的吧,顯然你們沒聽過戰狂家族的大名,對這個偉大的家族缺乏最基本的尊重,我不喜歡你們的態度,我得教你們個好!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喝酒!”

“你一個人單挑我們三個?”阿維爾狡黠地問,

“如果身為諾德人的你們不會因為以眾淩寡而感到恥辱,那麽我答應。”喬·戰狂梗著脖子,眼神徐徐掃過三人。

“算了,就由我們的老大親自來比試……”阿維爾一把將躍躍欲試的龍裔按到椅子上,“正好不久前活動了筋骨,現在也該潤一潤腸胃。”

羅伊走到這個渾身酒氣的諾德男人面前,沖他笑了笑。

“但比試總得來點彩頭吧,戰狂家族的人。”

“那是當然,如果我輸了就答應你們的任何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我們家族在雪漫城還算有幾分薄面。但這位金眼要是輸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