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2/3頁)

男人做這種事情好像沒什麽特別的。

只是梁今若再也不往他身上坐了,倚在邊緣處動筆,每次余光瞥見那裏,飛速挪開目光。

罪魁禍首閉目養神,平穩得仿佛睡著了。

他一個自慰的人都不害羞,她緊張什麽!

又不是沒見過沒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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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淩晨至天色蒙亮,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梁今若的畫筆也挪到了他的鎖骨上,而在鎖骨之下,鋪著數支擁簇在一起生長的玫瑰,掩住胸膛,盛開的花瓣頂端翻卷到鎖骨上。

花瓣吹落,灑落在腰腹上,隱入敞開的睡袍裏,被遮掩住,令人遐想,終究落到哪裏。

梁今若又畫了幾片飛揚起的玫瑰瓣,有兩只蝴蝶自肩膀處往中央飛,追逐而來,在鎖骨上方。

有只扇動著翅膀,落在了鎖骨中間的凹窩裏。

她擡眸瞄向周疏行,只能看到他深邃的五官與下巴,以及凸起的喉結,靈光一閃。

梁今若再次拾筆。

不多時,男人的喉結上停留了一只棲息的蝴蝶,深藍色的翅膀,栩栩如生,幽邃安靜。

仿佛一出聲,就會驚走它。

梁今若屏住呼吸,只覺得身下這個男人要命地勾引她。

她手指輕輕觸碰上去,與畫相對應的是他的體溫,還有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那些玫瑰仿佛活了一般,在搖曳。

唯有蝴蝶最寧靜,趴在鎖骨上。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梁今若喃喃。

這句話直譯過來是我的胃裏有蝴蝶。

但它的中文翻譯有另一層更廣泛的含義,心慌意亂得如同小鹿亂撞。

周疏行的蝴蝶停在了她心上。

雖然繆斯這種詞太泛濫了,可梁今若覺得他依然是。

她欣賞了很久,拿相機拍了下來。

這幅畫,梁今若打算叫《沉睡》。

估摸著周疏行是睡著了,她也沒打擾他,輕手輕腳地給他睡袍攏好,到另一邊躺下。

只不過因為他的人體彩繪,她一直沒睡著。

一直到天色大亮,梁今若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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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光大亮。

周疏行睜開眼,耳畔是梁今若綿長的呼吸聲,他視線往下,能依稀瞥見自己身上的顏色。

他下了床,停在洗手台的鏡子前。

鏡中面容冷淡的男人兩手向外扯開睡袍,濃艷的紅色出現在鏡中,紛紛揚揚的艷麗姝色。

有幽藍色交織在其中。

周疏行指腹按上喉結,那只棲息之蝶便消失不見。

許久之後,他才合上睡袍離開鏡前。

端午在走廊上等了會兒,今天早上主人開房門的時間比平時要晚,它幹脆在地毯上躺了下來。

門一開,它看到男主人。

端午喵了一聲,周疏行蹲下,隨手摸了它兩下。

原本只是例行任務,貓眼裏卻瞥見他喉結上的蝴蝶,喵嗚一聲,想要伸爪去抓,想來個貓貓撲蝶。

男主人沒讓它得逞,清冽嗓音響起:“你也喜歡?”

端午聽不懂,卻像是回應:“喵!”

周疏行瞥了眼它的孕肚,“別亂動。”

懷孕的貓還想著撲蝴蝶,異想天開。

他掩住脖頸,免得端午不顧忌,跑跳之間出了事,然後無情地站了起來。

端午喵喵地跟著它,一直到樓下小文的聲音傳來,它吃飯的時間到了,才念念不舍離開。

周疏行打開手機。

蘇承:【老板,《財經月刊》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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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麓洲外。

一輛車停在路邊。

“蘇特助,周總真的在家嗎?”徐曉曉問。

她是《財經月刊》今日被派過來的記者,平日裏做過不少大人物的采訪。

周疏行的封面與采訪任務是她談下來的,想要摘桃子的人卻不少,她千辛萬苦才保住,所以特別看重。

今天采訪不到,她怕有意外,下次來就不是她了。

蘇特助說:“在的,周總答應的事不會有問題。”

他打開手機,老板沒回,難道是出差回來睡懶覺了?

這可不是周總的性格。

徐曉曉感慨:“我真沒想到周總之前會答應在家裏進行采訪,我只是碰碰運氣。”

說不定還能拍到夫妻倆的合照呢!

徐曉曉不受控制地遐想起來,自己的事業要一飛沖天了。

蘇特助挑眉,笑而不語。

這件事是幾個月前定下的,但行程上卻一直往後推,真正定下是在法國出差時。

梁今若在周疏行身邊,聽見蘇特助和周疏行匯報雜志采訪的時間安排,來了興趣。

於是,她將地點定在了星麓洲。

而且是上午,她要近距離看。

蘇特助瞄了眼狀態欄的時間,這個時間對周總而言已經是遲了,但對太太而言,估計還在睡夢中。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見老板的現場采訪。

幾乎是話音剛落,面前別墅的院門便被打開,小文和懷孕的狸花貓出現在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