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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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瀾灣外再度來了一堆人。

狗仔默默蹲在那邊,只覺得奇怪。

陽光很強,不僅花瓶包裹嚴實,梁今若自己也戴了個巨大的寬檐帽,像歐洲中世紀貴夫人。

不遠處的狗仔眼睛一亮。

又聽“貴夫人”出聲警告:“慢一點,這可是古董,孤品,打碎了就賣不上價了。”

狗仔剛拍了一張,一聽這話又懵了。

他是來蹲周太太的,但現在看到的畫面好像不太像,怎麽像是賣周總花瓶的。

周總……沒落魄吧?

梁今若指揮好,心滿意足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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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悅府的畫室一如既往的擁擠。

梁今若指揮著他們把花瓶放到了客廳裏,然後關上門,翻出上回畫到一半的鉛筆草稿。

有了昨晚的觀察,今天更得心應手。

午間時分,硫酸紙上隱隱露出人體。

梁今若拿得離遠了些,怎麽看都覺得這畫紙太小,而且昨晚選擇的畫布再大一點就好了。

雖然是草稿,但該有的都有。

畫畫對她來說是解壓,也是抒發情緒。

盯著看了半天,梁今若又起身,找了黑色顏料,小拇指沾上,在畫紙上輕輕一點。

一片淺色線條痕跡中,唯有耳骨處顏色最深。

紙上的男人驀地多了絲不馴與孤邪。

梁今若收好草稿圖,打算去視察一下星麓洲的婚房,自從拿到戶型圖還沒有去現場看過。

星麓洲的位置特殊,距離檀悅府和月瀾灣的距離一樣。

未曾想,下樓碰到了許乘月,她也有套房子在檀悅府,只不過不在同一層樓。

畢竟,頂樓不是人人都能住的。

“說了不要跟著我!”許乘月斥了一聲,扭頭看到梁今若,“梁昭昭!”

梁今若挪了挪墨鏡,“你後面誰啊?”

看著人高馬大的,穿著一身黑,怪嚇人的,而且和身材嬌小的許乘月一比,身高差尤其大。

許乘月說:“我爸給我新找的保鏢,是個啞巴。”

啞巴?

許伯父怎麽會找啞巴?

梁今若打量了下她身後的男人,對於說自己是啞巴的許乘月,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垂眼。

許乘月擺擺手,見她還戴了蕾絲手套和鉆石口罩,無語道:“你這麽誇張?”

還有這樣作弄口罩的?

鉆石多任性?

梁今若悠悠回答:“所以我比你白。”

許乘月:“……”

她恨恨道:“小心我讓保鏢綁架你。”

梁今若又笑了:“沒關系,周疏行付得起贖金。”

聽起來比二十億還拉仇恨。

許乘月徹底無語,叫住她就是個錯誤決定。

她眼珠子靈動一轉,“欸,你是不是對誰始亂終棄了啊,鄭家那邊一直有人打聽你呢。”

梁今若問:“誰?”

許乘月說:“憑什麽跟你說。”

梁今若哦了聲,作裏作氣道:“那我先走了,這太陽太大了,感覺看你都比以前小麥色了。”

“……”

走出去幾步,梁今若又聽到許乘月的聲音,回頭看。

才一分鐘時間,那個高大保鏢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遮陽傘,舉在許乘月頭頂。

這幅畫面有點好笑又可愛。

許乘月氣急敗壞:“你不早拿出來!”

身旁男人沉默幾秒,低聲開口:“小姐您沒說需要。”

許乘月氣道:“我讓你拿你才拿,我讓你走你怎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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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梁今若剛遇上許乘月,就遇到了鄭歸,他一見到她,就問:“梁小姐,新聞上不是你吧?”

“是不是我和你也沒關系啊。”

梁今若最煩這種死纏爛打的,明明自己都算不上認識,但每次見面都這麽熟稔。

她退開一步,琢磨著是不是要和許乘月學習,找個保鏢。

自己現在好歹也是梁總,安全很重要。

鄭歸說:“我就是關心你,你不應該被周總耽誤。”

梁今若問:“你為什麽覺得周總會耽誤我?”

鄭歸當即一點猶豫也沒有:“都說他不行!”

梁今若:“?”

看他這麽信誓旦旦的樣子,要不是她昨晚被周疏行翻過來翻過去這樣那樣,說不定就信了!

她才不要幫周疏行辟謠。

“這不是耽誤你一生嗎?”鄭歸看她,惋惜:“再說,梁小姐也不缺周家的錢。”

梁今若想了想:“我還是缺的。”

畢竟好多個二十億呢。

她正經臉,“犧牲我一個沒關系。”

“……?”

梁今若大義凜然結束,轉身離開。

鄭歸留在原地,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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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在去往星麓洲的路上,梁今若還是不死心,想怎麽辦才能拿回那張畫。

周疏行就是不想讓她一直看。

她作為畫家,居然第二天起床都沒看到自己的成品,要不是顏料和記憶,她都以為自己沒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