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2/3頁)

這麽久了,她都沒摸清楚愛麗絲這個身體,對這些東西的一個量到底在哪裏。

兌出來的還沒上次喝果酒的反應大。

但也足夠讓人難受了。

桑月悶在躺椅上,不受控制地開始喘粗氣。

沒喘一下,好像就能把腦袋裏在跳動的神經線捋平。

喝水是為了促進新陳代謝,盡快的讓咖啡因代謝出去。

桑月還沒受不了呢,旁邊那個大男人不行了。

他站起來,越過中間的門板走到桑月躺椅前,朝著她的臉伸手。

桑月的額頭被大手覆蓋,有些臉熱:“幹嘛啊。”

“看看你發不發燒。”

霓虹國看人發不發燒不是額頭貼額頭嗎……桑月正想著,他忽然附身蹲在躺椅前,帥臉逼近的時候桑月脖子僵直。

他身上那股非常熟悉的氣味在咫尺之間。雖說之前二人親密無間到本壘打,但是畢竟分開了一年而且現在的身份也很尷尬。

他要是……

桑月下意識的往被褥裏面縮了一下,露出一雙眼看著他。

安室透對她的這個反應沒有什麽表現,而是面無表情的伸手,拽了一下她扔在床頭邊的那個包裹著監聽器的衛生紙“大球”。

桑月就很尷尬,顯得自己這幅過激的反應有些自作多情。

看著他滿眼都是“這是什麽”的目光,桑月正想開口問他監聽器的事,安室透把那個“球”非常嫌棄地又放了回去:“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愛好。”

搓衛生紙?

“嗯?”桑月。

她把所有話都咽回了肚子裏,現在實在沒精神力跟他扯西皮。

桑月的鞋子斜斜地扔在地上,兩只鞋的鞋底都露了出來,安室透在躺椅附近轉來轉去自然不可能看不到,但他一點多余反應都沒有。

難道監聽器也不是他放的?

桑月這下也不敢肯定了,波本和萊伊兩個人的演技不相上下,他們要真想隱藏桑月光從表情是絕對看不出來任何問題的。

但是……

倘若這個監聽器不是他們四個人中的任何一人放的呢?

桑月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

如果不是波本也不是萊伊,那就很有可能是第三方。

這個第三方敵面更大,並且已經盯上了她。

再或者說,有人盯上了這次前往俄羅斯查A藥成分表的這四個人。

而且把監聽器粘在鞋底,是一個非常不穩妥的行為。

因為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意外,監聽器就被另一個人踩走。

就像原著裏面小柯在水無憐奈家裏安裝監聽器,不小心被水無憐奈踩在腳底。

整個機艙裏面來來往往的人這麽多,難免不會保證有誰不小心把這個監聽器踩走。而這個東西這麽精準的放到了桑月的腳底下只能說明一件事。

那個人知道桑月的“座位”,把監聽器埋在桑月要進來的地方,這樣就能確保這個監聽器可以粘在桑月的腳底了。

是那個空姐!?

這個位置是那個空姐帶她來的。

桑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又頭暈目眩地坐了回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緩解腦部的疼痛感,像是一條被掉上岸的魚。

草啊。

如果是空姐的話,能放監聽器就能放監視器。

這個航班的小機艙裏面說不定到處都是眼睛。

是誰呢?

組織的人嗎?

還是紅方的那個部門?

目的又是什麽?她?紗月愛麗絲還是希歌爾?

不能想了,越動腦子就越疼。

“你、你怎麽……”更嚴重了?

安室透蹲下來,伸手摸著她冷汗津津的額間,劉海和冷汗交織,變成一縷縷地黏在她的臉上。

桑月把他往外推:“你別管我了,我沒事。”

如果是組織的人,安室透這個樣子就非常危險。

安室透沒走,伸手開始繼續檢查她的反應,桑月急了:“波本,我會告訴Gin的!”

Gin這個字眼就像一顆地雷,炸在安室透為她焦急而每一次跳動的心臟上。

桑月看到他的下顎線在緊繃著,上一秒的表情全部被一種極致陰霾和冷漠取代,仿佛下一秒這個家夥就是朝著自己的腦袋開槍似的可怕。

他的牙尖輕磨,理智都在腦海中碾碎、破裂。

像一朵幹涸的紫色海洋。

也像是一個滿是屍骨的戰場。

“你好像覺得把他搬出來就能嚇得住我?”

“告訴他又能怎麽樣?”

“愛Gin愛到骨子裏的希歌爾小姐,你猜猜看。”

“是他殺掉我在先,還是我處理掉他更早?”

他的手反剪著桑月的手腕,摁在躺椅上逐漸用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指骨太長或者是桑月的手腕太細,指縫和手腕間沒有任何縫隙。

他不由余力地使出所有的力氣,彰顯著他此時此刻和桑月在力量上面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