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3/3頁)
景光聽訓結束後,回頭看了一眼側首看著遠方的降谷零,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吧,zero。”
降谷零收回放在遠處女警宿舍的目光,點點頭。
萩原性格非常適合和女孩子們打成一片,夏山迎不禁想起進入警校好就性格大變、和每一個男警都玩到一起的有棲桑月。
他的每一句話都合乎禮儀卻又讓人覺得心情愉悅。
“小迎醬未來一定很適合去交通部。”他說。
“哈?為什麽啊,其實我想考邢事部來著。”她雙手搭在身前,禮貌的回問。
“因為交通部需要和更多人們打交道,而小迎醬的親和力很強啊。”
夏山迎臉一熱,低下頭來:“也沒有啦。”
“不過,小迎醬和月月醬的關系真的很好哎。我覺得像你們這樣的相處方式,應該是我和小陣平那樣從小一起長大才會有的這麽親密的關系。很難想象你們是進入學前訓練營才剛認識的。”萩原忽然棲身靠近,他的長發散發著好聞的松木香,沁入人心。
“總感覺,小迎醬在這段友誼裏面對月月醬是彌補式的包容。之前小迎醬說,你當警察是想要找到一個人,對她說聲對不起。那個人……不會是月月醬吧?”
夏山迎後退一步,擡眸時少了幾分笑意多了幾分嚴肅:“沒有的事,我就是覺得她人很好,很想和她做朋友而已。”
“吼?”萩原揚起眉角。“但據我所知,月月醬在學前訓練營裏的時候獨來獨往,甚至對身邊的人異常冷漠,這樣也叫……人很好?”
“不,你們都不懂她。”夏山迎抓著衣角,別過臉去。
“呃……”萩原嘴角的笑意微微散去,他看到夏山迎略淡的眉眼裏滿是憤憤。
為什麽,這麽悲憤?
她的眼裏猶如被澆築了一層死灰般的混凝土,仿佛在念著某種咒語般,喃喃自語:“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你們都不懂。”
萩原看著她背朝自己,走向暗處的樣子,心頭微堵。
夏山迎對有棲桑月的看法,竟然是另一種方式的極端。
他更好奇了。
在有棲桑月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夏山迎拎著早餐和退燒藥回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她微微蹙眉。
警校是不允許警校生喝酒的,便利店也沒有賣酒啊,誰在喝酒?
“月月醬?月月醬?”她站在桑月的房間門口,兩只手裏都拎著東西騰不出手,只能用腳尖輕輕的踢門。
門內沒有人回應,那股酒味反而更加濃烈。
她暗叫“糟了”,放下手裏的東西,又砸了幾下門沒有回應後立刻後退幾步用肩膀撞向木門。
門板撞的她肩膀發酸,但夏山迎沒有停止,後退一步繼續撞去。
“咣當”。
門應聲而開。
桑月身上就穿著她睡覺的那身吊帶襯衫,乳白色的內褲勒著她圓潤的臀部,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冰涼的地上。
每一下呼吸都吐出濃烈的酒氣,旁邊散落著亂七八糟的果酒罐子。
那是幾乎相當於沒有任何酒精的飲料。
但卻讓桑月醉意滔天。
“月月醬,你怎麽了?”夏山迎嚇壞了,她蹲過去把桑月扶起來,卻發現後者根本連意識都沒有。
桑月哼唧一聲,躺在夏山迎的懷裏叫都叫不醒。
“月月醬!月月醬!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她拽著桑月,怎麽也扯不起來。
這個時間點,寢室裏的其他人還在食堂吃飯,就她一個人。
夏山迎急的快哭出來。
這可怎麽辦啊?
“夏山——”
窗戶外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聽聲音很耳熟。
夏山迎把桑月扶上床,走到窗邊向下看去,窗戶下面站著那位警校第一。
“她怎麽了?”
降谷零擡頭看著三層樓高的窗戶。
因為矗立太久的緣故,清晨的露陽凝聚在他金色的發梢,將那柔順的金色發絲當作船只,載浮載沉。
夏山迎扁扁嘴,哭了出來。
“月月醬失去意識了。”
早間集合結束後降谷零說不餓讓景光一個人去吃飯,到了八點升國旗的時候景光來找他,就看到自己這位從小到大都沒和異性有過交道的摯友一頭紮進了女警宿舍,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
旁邊的伊達航擦了擦眼睛:“那是降谷嗎?”
景光擡頭,看到三樓的打開的窗戶聽著裏面夏山迎念叨著桑月的名字,心下了然。
“伊達班長,有棲可能出事了,我們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