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頁)

淩洲估計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在校園裏引起一陣風波。以往校方還能用職權庇護王琦,可這一次,他沒有徇私枉法的能力。

拼背景麽,淩洲想,放眼整個世界估計都沒人能拼得過那四個bug一樣的男人。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惡人還需惡人磨。

“院花...不是,淩洲,”女生跑過來,指著不遠處說,“你的幾個哥哥不知道為什麽事兒吵起來了。”

淩洲解決完了王琦正痛快著呢,他順著女生指導方向看去,登時心裏一緊。

只顧著教訓王琦,他都沒想過四個男人湊一塊兒是會出大事的!

更要命的是,現在系統也陷入了休眠,淩洲更加摸不透幾個男人的狀態。

他只能閉著眼、咬著牙上前,強行分開幾人。

“你們注意點兒,這是我學校。”

淩洲不知道今天他們為什麽就像是約好了一樣齊齊找上門。他毫無防備,又破事兒纏身,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麽辦。

“行。”嚴霜燼不知道跟其他人起了什麽沖突,一張臉冷得像是十月寒冰。

他扯過淩洲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邊,“我說了,我跟他還有一筆賬沒算完。他得跟我走。”

顧成耀克制著想要弄死嚴霜燼的沖動,“你最好把手拿開。”

嚴霜燼不退不讓,反而將淩洲擋在身後,“我說了,他必須跟我走。”

淩洲:“那個...”

顧成耀:“我不想在這兒跟你起沖突,你要是不想死,現在,拿開你的手。”

淩洲再一次——“那什麽...”

嚴霜燼:“我說了——”裴斯年截斷了他的話,“請你尊重淩洲的選擇。他不欠你什麽。”

時鈺跟著冷笑一聲,“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沒說話,你有什麽資格——”

嚴霜燼:“就憑他是我未婚夫。”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個男人都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隨後,顧成耀冷笑著打破沉默:“在場的幾個誰沒有收到過戒指?”他頓了頓,又一笑,“對了,時鈺先生這位‘哥哥’自然不在‘未婚夫’的範疇之內。”

淩洲幾乎當場自閉。

做壞事是一回事,做壞事被人當場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淩洲覺得十分丟臉,有種上網沖浪被掀了馬甲當眾處刑的羞恥感。

時鈺:“一個破戒指而已,淩洲以前可是跟我說過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顧成耀:“一輩子...這種話,淩洲說了多少遍恐怕他自己都算不清。”

“看來顧總被拋棄後總算是清醒了不少。”

還是裴斯年及時制止了這場越發驚心動魄的話題,“互相誅心,不過是傷人傷己。”

嚴霜燼聞言,看了一眼臉色並不好的淩洲,終究是沒忍心,“都別再說了,閉嘴吧。”

幾個人這才齊齊閉上了嘴。只是,有的暗自神傷,有的怒火攻心久久不能平靜。

唯獨裴斯年仿佛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起伏,依舊滿心滿眼都是淩洲。

他拉過淩洲的手,緩聲說:“小洲,我不怪你。”

淩洲一愣,接著裴斯年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跟其他幾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溫和地說:“你愛玩兒、喜歡新鮮我都懂。我願意等著你回家,永遠等著你回家。”

這,這正室一樣的口吻是怎麽回事?淩洲摸著裴斯年溫暖幹燥的手指,胡亂地想著,含糊地應了一句。

裴斯年接著說:“他們是不是很兇?”他自然而然地將自己跟幾個男人劃分出來,站在了淩洲的身邊。

淩洲看了看顧成耀,又看了看嚴霜燼,還有那個一臉假笑但掩蓋不住殺氣的時鈺。

他誠實地點點頭。確實很兇啊。

裴斯年將人輕輕抱在懷裏,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別怕,我不會生你的氣。也不會兇你。”

並沒有兇淩洲、只是互相攻擊的幾個男人:“...”

片刻,淩洲不安地從裴斯年的懷裏掙脫出來。他看了看四周漸漸變得多的人群,決定先避開這個可怕的場面。

淩洲:“我還有事兒,我先回去。”

顧成耀:“你下午沒課。跟我回去...”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強勢,他只能忍了忍,放緩了聲音,“我有事要跟你說。”

“巧了,我也有事兒非得今天跟淩洲說。”嚴霜燼不遑多讓。

時鈺不肯放棄好哥哥人設,只能開始玩兒心眼,“小洲,張媽很想你。你回去看看她吧。”

淩洲深深吸了口氣,“我要回宿舍補覺。”

見幾個人還要爭,淩洲索性將三角理論再一次搬了出來。

“我有四天假,但是我不想到處搬家——所以你們分成兩組,我一組陪兩天行不行?”

就當是報答今天幾個男人為他——也是為那幾個受害者出頭。

淩洲也不是白眼狼,在位面的時候他能肆無忌憚地接受所有人的好意,可他現在已經漸漸意識到,這裏是真實的世界,沒有什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