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頁)

顧舟瞄了一眼:“他的。”

並嫌棄地說:“居然把穿過的鞋放我臥室裏,真是不講究。”

傅沉把鞋拿出臥室,顧舟又從抽屜裏找出了更多任軒的東西,領帶、皮帶、襪子甚至內褲,他心裏膈應得不行,覺得這櫃子要不也別要了,幹脆換個新的。

等他把臥室收拾幹凈,掃一眼被清理出來的東西,發現那些衣服鞋都是任軒自己買的便宜貨,他送給任軒的名牌,一件都沒忘拿走。

傅沉找了一個空快遞箱,把東西全部塞進去,連同扔在門口的拖鞋。

顧舟又來到浴室,翻出了任軒用過的毛巾、梳子、剃須刀,有些不能確定用沒用過的,看著有點舊,也當用過的一並扔了。

他把家裏仔仔細細收拾了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還真的找出不少任軒的“遺物”,又順便打掃了二樓客臥,等折騰完的時候,他已經氣喘籲籲,癱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傅沉伸手摸他的額頭,感覺到他出了汗,但是並不熱,便遞給他兩張紙巾,又倒了一杯溫水:“累了就早點睡,別躺在這,小心著涼。”

顧舟爬起身,把一杯水全喝完:“那我去洗漱了,傅總也早點休息。”

傅沉點頭。

時間是晚上九點多,還遠遠沒到他睡覺的時候,傅沉上了二樓,關上門,給助理和秘書發消息,告訴他們自己明天也不去公司了,又通知家裏的保姆,讓保姆轉告他的狗,主人今晚不回家。

顧舟因為生病身體虛,加上收拾屋子耗費體力,實在很是疲勞,幾乎是剛一躺下就睡著了。

但可能是脖子後面的皮膚還沒痊愈,平時不碰沒事,睡覺時不受控制地翻身壓到,就感覺有點疼,搞得他睡得不是特別安穩。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迷迷糊糊聽到有關門聲,以為是傅沉不放心他,半夜過來看完又走,就也沒有在意,沒打算睜眼。

然而緊接著,他又聽到“哢噠”一響。

這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非常清晰,他幾乎是瞬間驚醒——那是門被反鎖的聲音。

臥室門只能從裏面反鎖,他屋裏有人。

窗簾拉著,室內一片漆黑,他定睛去看,隱約看到門口確實有個黑影,卻看不清是誰,下意識喚了一句:“傅沉?”

對方不說話。

顧舟警覺起來,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伸手去摸床頭台燈,可還不等碰到,那人突然沖了上來。

顧舟被嚇了一跳,緊接著,他感到一股大力把他按在了床上,一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瞬間呼吸困難。

他拼命掙紮起來,同時也猜出了對方是誰,果不其然,那人口罩下面吐出熟悉的聲音:“顧舟,你很好,你好得很!”

是任軒。

顧舟腦子裏跳出“我明明已經收回了別墅門卡他是怎麽進來的”,但很顯然他現在沒有時間思考這些,他抓住對方的手試圖讓他松開,張嘴想要叫喊,可咽喉處被死死掐著,發不出一點聲音。

任軒狠狠地盯著他,聲音咬牙切齒:“你敢綠我?結婚前一天跟我分手,就是為了那個傅沉,是不是?!”

顧舟無法回答他的荒唐問題,強烈的窒息感讓身體慌亂起來,他奮力用腳去踹,用膝蓋去頂,可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如任軒,生病未愈,又從睡夢中驚醒,不可能敵得過一個身體健壯的成年男性。

任軒死死壓在他身上,雙手拼命掐緊,他目眥盡裂,兇相畢露,哪裏還有半點平日裏溫柔男友的模樣,低聲怒罵:“把我的東西都扔在門口是什麽意思?跟我割席?玩夠了就把我一腳踢開很爽是不是?賤¨貨,長著賤¨貨的身體還裝清高!你的現任男友知道你是個早就被人玩爛的賤¨貨嗎?!”

缺氧讓顧舟失去力氣,掙紮的動作開始變小,眼前的人面目逐漸模糊,恍惚之中,那身影與記憶中的影像重疊起來,他仿佛回到了重生之前,他也是這樣被任軒按著,對方掐著他的脖子,掐到他近乎昏厥,失去反抗能力,隨後不顧他的意願,瘋了一樣地強¨暴他。

歷史難道真要在這一刻重演?

顧舟不甘心,他以死亡的代價才換來重生,憑什麽要再度容忍任軒的淩¨辱?

視野越來越暗,他快要看不清東西,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但求生的本能還在催促他反抗,他一只手艱難向床頭的方向摸去,終於摸到了一截垂落下來的手機充電線。

他用最後的力氣抓住充電線,拼命地、一點點地往下拽,最終猛地一拉。

室內光線很暗,任軒雙手掐著對方的脖子,沒留意到他的小動作,緊接著充電器被拽下床頭櫃,帶著插住的插線板一起,直接掉在地上,繼而拖倒了台燈,掃落旁邊的水杯,所有東西噼裏啪啦掉了一地。

巨大的聲響在安靜的臥室裏格外刺耳,任軒被刺激得渾身一抖,更加怒不可遏,用膝蓋壓住他一條胳膊,開始瘋狂撕拽他的衣服:“你再動,信不信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