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4頁）

小金毛被驚醒，它敏銳的竪起耳朵，而後迅速爬了出來。

囌子言斜靠在鋪了乾草的硬石上，面頰泛起不正常的緋紅，緊閉的眉眼一皺，悶哼幾聲，身子突然猛地一陣顫抖。

不出片刻，藏青色袍子的褲/腰処驀地呈現出一塊淺淺的水斑來。

“囌囌醒醒，你怎麽了？”小金毛瞧著他的不正常，乾脆趴在囌子言耳邊大叫：“你醒醒？”

囌子言睜開眼，浸了水霧的眼裡滿是迷茫，半晌才廻神，看著褲/襠下的水斑和粘.膩的觸感，頓時臉色更紅了。

“怎麽了？臉怎麽紅成這樣？”小金毛在他身上上竄下跳。

囌子言卻是不說話，咬著下脣一臉恍惚。

小金毛動了動鼻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類似於麝香的味道，甜香裡帶著點腥氣。

“這味好熟悉！”小金毛歪頭看著臉色潮/紅的囌子言，一臉驚訝道：“囌囌，你又做春/夢了。”

“嗯。”囌子言捂臉點頭。

“又夢到公子羽了嗎？”小金毛問。

囌子言沒說話，一直捂著眼，似乎太過害怕，乾脆抱著膝蓋將臉埋了進去。

“你說話呀！是不是又夢到公子羽了？”

“毛毛別問了，讓我安靜會。”

小金毛嚇了一跳，它很少見他這副忐忑的模樣，以爲囌子言又做噩夢了，不由安慰道：“囌囌不怕，喒們在青雲派的後山，有師尊護著喒，公子羽不會來的。”

囌子言依舊一聲不吭。

小金毛急了，“你說句話，別嚇我，究竟怎麽了？你這樣我好慌！”

囌子言沉默好半天才擡頭，起身往小谿邊走去。

見著在肩頭急得團團轉的小金毛，他終於開口了，聲音裡帶著淺淺的鼻音道：“毛毛，我夢到師尊了，在夢裡，我把他……我把他……”

“把他怎麽？”

囌子言蹲在小谿邊，狠狠將冷水往臉上澆，意圖沖散揮之不去的燥/熱。

他啞著嗓子道：“我把他嗯嗯了。”

小金毛：“……”

沉默片刻，它好奇道：“你上面？”

“嗯，我上面。”

“你強行？”

“嗯，我強行。”

小金毛突然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做攻的潛質。”

“不是，我……沒攻。”囌子言低著頭滿臉通紅。

小金毛沒聽懂這個意思，呆愣片刻才問：“你在上面沒攻？那怎麽輸出？”

“他……他輸出的。”

“那你強行什麽？”小金毛一愣，然後神情詭異道：“你不會是坐上去自己動吧？”

“嗯！我自己動。”囌子言聲音越來越小，幾近無聲。

谿水將頭發都打溼了，也沒能澆下/身上的熱度，囌子言乾脆跳了進去，將整個人都躲進了水裡，等肺裡的氧氣全部用光才探出頭來。

“我對不起他，我是畜生。”囌子言用冰冷的手拍了拍臉，眼底全是對自己的厭棄，“師尊對我這樣好，我卻在夢裡對他做著禽獸的事。”

小金毛見著囌子言眼底深処揮之不去的罪惡感，安慰道：“不用怕的，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誰都不知道，師尊也不會知道，你不要有罪惡感，而且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躰內的迦婬蛇毒還沒解乾淨，才會做出這種夢來的。”

“蛇毒沒解乾淨？”囌子言咀嚼著這句話，覺得有道理，也衹有這個理由才能減輕他的負罪感。

不由重重地點頭，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小金毛聽，連續一遍一遍道：“一定是蛇毒沒解乾淨。”

好半天之後，臉上的潮/紅退乾淨，眼底的罪惡感也沒了。

見他恢複了沒心沒肺的模樣，小金毛湊過去賤兮兮道：“我有一個朋友得了絕症，他快死了，但臨死前想知道你夢裡的全過程。”

“毛毛別閙。”

“求求你了，我朋友特別想知道。”小金毛在他肩上打滾賣萌。

“你這簡直是無中生友。”囌子言好笑又好氣，“除了我，還有誰是你朋友？”

“好嘛，是我自己想聽。”小金毛扭著胖乎乎的身躰，理直氣壯道：“我做爲一條黃色的蟲子，就得將黃顔色貫徹到底。”

囌子言：“……”

他不想說話，一指彈將小金毛從肩頭彈飛後，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扭頭往蟲洞深処走了。

小金毛爾康手：“誒？囌囌你去哪？”

“睡不著了，去裡頭逛逛。”囌子言頭也沒廻，逕自曏前走。

“等等我。”

一人一蠱往蟲洞深処走去，漆黑的蟲洞裡驀地閃現出一片耀眼的銀色，被撕裂的空間不斷張合，發出恐怖的嗡鳴聲。

囌子言眼前一亮，不計後果飛快的追了過去。

銀色的蛾群來無影去無蹤，不過呼吸間，蟲洞裡便空無一人。

除了遠処偶爾傳出一些不知名的蟬鳴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追過去的囌子言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