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鬼郎君x雙生子(第3/4頁)
他胳膊撐著白玉床起身,將自己抽離。
及臀青絲胡亂的披散著,粘附幾縷在錦緞般的皮囊之上。
藺綏對若一勾了勾手,引得他前來。
道長素來簡樸,身上著的道袍也並非是定好的綢緞,而是棉布麻衣,帶著些許粗糙,於相貼時帶來鮮明觸感。
“小道君不通人間事,不知此事多的是口是心非。”
“之前我教過你,不要推辭別人回報的好意,如今我再教你一回。”
藺綏倚在若一懷裏,笑得放肆。
實在是若一這樣他想起了從前,燕秦一開始也是這般反應。
老實的很,聽見什麽就以為是什麽,讓他不動,他便不敢動。
若一剛剛以為他真的受了輕薄委屈的模樣也招人,後知後覺誤解的模樣也讓人想調笑。
燕秦看見這情形也不滿了,撫上藺綏的背吸引他的注意力。
白玉床紗幔飄,若一何止知曉了一樁事。
只不過他始終稚嫩了些,在惡面搶奪不肯放手,說一些他從未聽過的話時,也只能在一旁瞧著藺綏的面龐,不過在藺綏沉溺的眼神裏,也堅定地向前。
青蝶婉轉,於私語中振翅。
冰冷與暖意交融,沉浸在其中的艷鬼充斥著陰郁的靡麗。
不必教,若一也明白推拒的其中含義了。
玄淵鬼城沒有白天,陽光照不進這座由陰氣構築的城池。
它是人世間的暗面,是永無停止的黑夜。
藺綏功力大漲,不僅是那些他需要持續煉化的被渡的鬼氣,還有燕秦塞給他的“聘禮”。
若一並沒有一直呆在鬼城裏,而是行走於人世間,他的道法高深,不日也丟給藺綏一串鬼。
燕秦氣憤:“學人精!”
若一只是對藺綏淺笑,不言不語。
那轉瞬即逝的笑意,如同照耀在雪山上的天光,又似冰溪融化。
燕秦去找了妙音,想讓她想想辦法。
妙音雖然沒有戀愛過,但是她生來共情能力強,那些才子佳人的事兒不知彈奏了多少回,因此面對燕秦的詢問,她仔細的想了想,給了穩妥的答案。
“君上其實是個不好靠近的人,他的心冷,除了你和那位道長,誰也進不去他的心,若是鬼王殿下想讓君上多靠向你,還得徐徐圖之,攻心為上。”
簡單來說就是不要頭腦簡單的整天搞搞搞,要和人家說說心裏話,說一點甜言蜜語,互通一下心意,這才能讓人家更喜歡你。
燕秦眉心擰出一個川字:“復雜。”
燕秦煩心的不行,本來他就很吃虧了,他前世原來是個道士,可是現在的他又不是,裝模作樣的善面本來就占便宜了。
他好不容易可以從別的方面扳回一成,沒少以此挑釁善面,但那道士無動於衷,看起來好像也沒被氣到,而且藺綏還會主動親那道士,讓他妒火中燒。
前世那個人一定也是這麽端著的光風霽月不染凡塵的樣子,而他是被剝離的惡面,是不堪的**,是汙穢的怨鬼。
他不想融合,融合了他就不是他了,不被喜歡的那一面就可以更順理成章的被藏起來了。
妙音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君上的愛人,要忍。
於是她努力細化自己的話,給出更多的建議。
鬼城之外,相似的場景正在上演。
丹殊看著眼前略有心事的道長,忍不住給出了建議。
“要主動啊!”
“不主動怎麽會有故事,你不要總覺得不好意思,你這樣是搶不過那只鬼的,要不是你們倆是同一個人,你競爭力就太差了。”
丹殊看熱鬧看得明明白白,這種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可以說燕秦這邊都已經一次又一次了,道長這邊說不定才摸摸小手。
如果這他們倆不是同一個人的話,藺綏跟著燕秦走的可能性太大了,按照燕秦的那個性格,不弄死道長是不會罷休的,搞死了情敵就能獨占心上人了。
若一虛心請教:“怎麽做才合宜?”
若一也很猶豫,他知道自己這種性子多半不討喜,也不知如何甜言蜜語,那些他羞於啟齒的話,惡面卻能輕輕松松的說出口。
而他如今,連“心悅”和“戀慕”都是在心裏輕言一二。
丹殊給他打氣:“直接上,風花雪月之後,再向他表明心意,最好是在那種朦朦朧朧的情況裏,要知道燈下看美人最美,事後說情話最動聽。”
若一內斂含蓄,聞言踟躕,倒也沒直接搖頭,只是心裏自有考量。
春節後,定魂玉有了消息。
根據若一西北方的推算以及眾妖鬼們的打聽,有妖說半月前在京城感受過定魂玉的氣息。
此事宜早不宜晚,藺綏立刻出發。
京城不比其他處,天子腳下,臥虎藏龍。
當前皇帝昏庸,沉溺美色與長生,以至於外戚幹政,奸佞弄權,幾方勢力不可開交,黨派鬥爭時常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