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鬼郎君x雙生子(第2/4頁)

燕秦的心情因為她這句話回溫,點頭說:“你這件事不過是小事,等著就是了,你要是想讓死期提前,我也不介意現在就動手。”

妙音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我不著急。”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那條蛇說燕鬼君不會說人話了,這說話的方式確實是比較獨特。

燕秦忽然看見了妙音不離手的那把琵琶,又想到了什麽,把她叫住了。

“你這把琴現在練得怎麽樣了?”

妙音回答很謹慎:“不說純火爐青,也有十之七八。”

“那能亂人心麽,就是……亂一個無心無欲的人的心。”

燕秦想起了藺綏最開始做這把琴的目的,忍不住問。

“應該可以。”

妙音沒有打包票,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也不能篤定一定可以影響到這樣一個人。

燕秦衣袖輕拂:“別和我說應該,就說不可以。”

妙音被她這話弄得好,一會兒才轉過彎,滿眼寫著困惑。

“回頭他回來了,問你你就告訴他不可以。”

燕秦懶得解釋那麽多,眉宇間陰霾更深。

妙音不解其意,只好點頭稱是。

反正到時候君上回來了,要讓她去做,她自然全力以赴。

燕秦把妙音安排好後,去了一趟鬼牢。

這裏邊關押的都是惡鬼,其實這麽說有些寬泛,因為這鬼城裏能混到上層的自然沒什麽好鬼。

這些個都是跟著前任鬼王,對他心思不老實的,他自然是可以把這些玩意給吞了,不過他偏要留著。

這些可都是他的聘禮,他就是要讓藺綏知道,他要多少鬼氣他都可以為他奉上。

為什麽要走呢?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有什麽不好?

燕秦不明白。

如果說是他渡鬼氣渡的太頻繁,他也不是不可以少弄一點,不弄是不可能的,他看見藺綏就想弄他,看他吃到吃不下的樣子。

他喜歡,他就去做,他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燕秦心想,這麽多鬼氣,應該足夠留下藺綏吧,要是不夠,他就再去搶,反正這世間又不止這一座鬼城。

西關州。

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藺綏看著天邊散落仿佛無休無止的鵝羽,和若一停留在了客棧裏。

如果趕路,倒不會這麽慢,但因為他要幹涉人間之事,所以這一路走走停停,過了兩三個多月才走到西關的地界。

燕秦的家梧城,就在西關州的最西邊。

只是不知道燕秦現在在哪,橫豎是在禁制的感受範圍之內,藺綏打算帶若一先到梧城,再去找惡面,讓他們相聚。

“雪停了再走吧,反正那玩意兒就在那裏,也跑不了。”

藺綏靠在窗邊,欣賞著外面的雪景。

這已經不是他們遇見的第一場雪了,遇見的第一場雪在半月前,他們沒耽擱地繼續往前走,滅了兩個兇物後,又遇見了這場大雪。

若一將來不為嚴寒酷暑而停留腳步,但如今聽藺綏這麽說,便也決定歇腳。

他看著窗外的霜白,偶爾會回想到之前的那一夜。

那種情況只有一次,在之後只有藺綏偶爾會逗逗他,卻沒再做過什麽。

如同一場飄渺不真切的夢,但若一記性太好,一樁樁一件件都記著。

他不知如何訴求,也不知自己想訴求什麽,便也只是默默地與藺綏同行,默默地做著一些事。

庭院飛雪如亂花,藺綏擡手抓了幾片,他的手很冰,比雪的溫度還低,因此落在他掌心的雪花並未融化。

他將雪花貼在若一額頭,眯眼笑說:“借花獻佛。”

若一剛想回應,就見他臉色驟變。

極度陰沉又極度慌亂,仿佛遭遇了什麽意料之外的十分重要的事。

“小道君,我有急事,梧城見。”

說罷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內,融入的茫茫雪色中,再也看不見。

若一剛剛揚起的唇角定格,默然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眼裏一片沉寂。

北風吹進,滿地寒冰。

言笑晏晏猶在耳,不過轉瞬,便成空。

若一忽地發現,他好像沒有問過他叫什麽姓名。

他知道他是妙山君,卻不知道他本名叫什麽。

他的話語極少,因此談話之間也從不會用其他話來代稱,只是同他有話直說。

他未曾問過,鬼郎君也從未主動說起過。

額間的雪花化為水滴,從他眉骨落下,從眼角處墜落。

他依舊是那副無心無欲的模樣,只是心緒落在了雪中,久久不動。

藺綏此時並沒有暇心去想被他留在那裏的人會是什麽想法,感應著禁制全力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他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也知道事事不能盡如人意,所以總是先做打算,但以前的情況卻不在他計劃之中。

在惡面身上的禁制反饋,他現在很痛苦,痛苦的快要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