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第3/4頁)

倘若他應和其他皇子,便會被太子記恨,若是他選擇太子,在其他皇子那裏仍然有余地,畢竟他是個“傻子”。

“父皇,兒臣和太子哥哥玩鬧呢,是兒臣不小心跌下去的,不過那荷花開的好漂亮,兒臣還想摘一朵回來呢!”

少年說話作態宛若稚子,他好似沒察覺殿內的劍拔弩張,仍然在開心地說著那些花。

“五弟你怎麽這麽說啊,我們都看見你是被太子哥哥踢下去的。”

四公主心直口快地說,一副不解的模樣。

“可是我只是和太子哥哥玩呀……”燕秦嘟囔道,“那個花好漂亮的。”

眾人都在心裏罵他傻子,唯獨藺綏眼含笑意。

這事兒說下去好像沒個結束了,雖然不少人都看見了,但是五皇子自己都這麽說,皇上也沒辦法硬扣這個罪名在藺綏身上。

就當他面色不好準備繼續開口時,藺綏又開腔了。

“怕是有心懷不軌的人,想得到這儲君之位,所以才信口雌黃,搬弄是非吧。”

這話擺在明面上,大家臉色都變了,盡管這是背地裏的共識,彼此的心思多少都知道些,但放在明面上講,總歸是沒有人願意承認。

“太子殿下,話可不能亂說。”

說話的是皇帝,身邊身著淡藍衣裙的女子,她梳著飛仙髻,額間貼著花鈿,樣貌秀美,乃是四公主的生母淑妃。

剛剛湖邊見證人有四公主、六公主、七皇子和八皇子,但唯獨四公主開口說話了,淑妃不得不出聲。

皇帝皺眉道:“行了,又在這胡說什麽,無論是不是玩鬧,身為兄長這麽做便是不該。”

“兒臣省得,在五弟昏迷過去後兒臣深切自責,便打算讓五弟長居東宮,好好行兄長照料之責。”

藺綏神色冷淡,語氣也格外生硬。

這言論又讓大家心裏微驚,沒想到太子這次居然可以裝成這樣。

床上的燕秦在心裏皺眉,但什麽都未表現出來。

藺綏最後還是被皇帝責罰禁足幾日,並且調去禮部做事。

眾所周知,禮部不是個沒什麽油水,又一整天對著先講規矩的老學究的地方,這對喜怒不定的太子來說可是一種折磨。

盡管這一次沒能把事情鬧大,但是幕後之人看到這個結果也稍微滿意。

藺綏倒是無所謂,在原劇情裏原主也是被調去了禮部,不過他是心有不甘格外消沉前去的,藺綏便不同了,禮部裏有一個他想要找的人,這正好是契機。

這是皇帝的離開,整個東宮又清凈了。

燕秦目睹了這一切,在藺綏轉過頭來看他時縮了縮脖子,擠出一個怯生生又乖巧的微笑。

“殿下,五皇子的藥煎好了。”

大宮女扶疏站在了門外,手裏端著托盤等著命令。

“讓他喝。”

藺綏並不關心有些不耐地說,拂袖離開了內殿。

燕秦乖巧地接過了那碗藥,拒絕了扶疏的伺候,自己端起碗一口口喝起來,掩住眼眸裏的暗沉。

他還記得自己八歲時高燒的那一日,有人下藥讓他昏沉,那夜天寒天,他被人抱著放在了一個地方,風很冷,他睜不開眼睛,半夜他便起了高燒。

有人在害他,但他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

母妃的死也格外蹊蹺,在他記憶裏母妃是個身子骨很康健的人,怎會簡單憂思成疾風邪入體而離開人世。

他也深知是自己幼年時鋒芒太盛,母妃無外家勢力倚靠才招來禍患,彼時祖父不過是個禦史台大夫,是個正直的清吏,得罪的官員也不少,有人下手實屬正常。

這幾年的癡傻,雖然讓他受盡屈辱,但也讓他看見了不少東西,畢竟誰會防著一個傻子。

燕秦喝完了碗裏的藥,將碗遞給了扶疏,用帕子擦了擦唇邊的藥汁,狀似困倦地打了個呵欠。

扶疏行了禮,拉上了簾子。

燕秦躺在床上,思索著背後真兇。

是已故的皇後,還是皇貴妃,又或者是德妃?

燕秦想著太子和眾人針鋒相對的畫面,垂眸沉思。

縱觀這幾年的記憶,此人難堪大任,若他即位,天下必亂。

無論幕後真兇是誰,這個儲君非廢不可。

藺綏給了燕秦單獨思考的空間,走到了書房。

當今聖上子嗣頗豐,雖然沒有九子奪嫡那種盛況,但兒子也有六個。

皇帝的長子是皇貴妃所出,可大皇子兩歲時便早夭,那時原主還沒出生。

大皇子到底是不是因為身子骨病弱而早亡未得而知,總之當初還是貴妃的陳氏,晉升到了皇貴妃。

二皇子的生母只是一個常在,在出生後,二皇子便被抱養到了皇貴妃名下,如今十九歲,封號慶。

他是皇位的最大威脅者,其次便是七皇子。

中間其實還有個五皇子燕秦,可隨著他的癡傻和他生母婉貴妃的逝世,他也就沒有競爭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