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猜出血樓樓主身份)(第2/3頁)

裴季聞言,蹙眉思索了片刻,道:“你給我演示一遍。”

華音點頭,二人相繼下了床,裴季把自己的刀給了她。

華音接過了刀,隨而把披風脫下還給了他,然後便在密室中把殺手一套刀法演示了一遍。

裴季雙手環臂的端詳著華音的刀法,再結合先前調查到□□年前富商與官員被綁架一事,心裏已有了數。

華音停了下來,,問他:“可看出什麽了?”

裴季把刀接過,隨手一甩,刀刃入鞘後,道:“錦衣衛的刀法,在我接管北鎮撫司後那兩年陸續大改,你這刀法所壓制是還未改良過的刀法。”

華音仔細回想了一番,道:“我是十一二年前入的血樓,那時五六歲左右,前面幾年練習不是這一套刀法,直到七八年前血樓換了樓主才開始練的這刀法,能鉆研出這麽一套刀法,恐怕對先前錦衣衛所練刀法了如指掌。”

話語頓下,二人目光相觸,似乎都明白了什麽。

——血樓樓主是曾是錦衣衛。

裴季把自己之前的懷疑說了出來:“我與童之便懷疑過血樓中有人做過錦衣衛,但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有可能是血樓樓主。”

他沉吟了片刻,繼而道:“他不計一切想殺死我,顯然與我有天大的仇恨,如此,我約莫知道這血樓的樓主是誰了。”

華音聞言,驚愕的眨了眨眼:“這麽快就知道了?”

裴季頷首,隨即緩緩啟口:“能對錦衣衛刀法了如指掌,再鉆研出一套壓制的刀法出來,恐怕沒幾個人能做到,這個人很有可能便是前北鎮撫司指揮使,陸殷。”

華音愣了愣:“可他為何想要不計一切的要殺你?”

裴季斜睨看向她:“搶了他的位置,我能權傾朝野,他卻見不得光,這算不算一個理由?”

華音思索了一息,點了頭:“倒也算是理由,可似乎還未到苦大仇深的地步,所以並不止這一個理由吧?”

“確實不止這一個理由。”他道。

負手在腰後,指腹轉著指中扳指,慢悠悠的說道:“他對我有深仇大恨,與十年前先皇被南詔劫為人質一事有關。”

兜來兜去,還是因先皇被南詔劫為人質一事而起。

裴季不緊不慢的說起陳年舊事:“當年南邊洪災嚴重,當時護送太子去南邊賑災的人便是這陸殷,他身為北鎮撫司指揮使,卻膽大妄為在當時身為太子的先皇眼皮子底下貪汙賑災銀,讓太子險些被廢。再者當時與二皇子勾結,故意把太子從南詔邊境經過的消息告知了當時的南詔王,所以導致先皇被擄。”

“恰好此事被我查出來,在我去救先皇的時候,他被我所敗,受了重傷逃走了,後來陸家一家以謀害皇儲的罪名被處死,他的雙親與妻兒且被斬首,陸家只剩下他一個人。”

聽到這裏,華音算是明白裴季為什麽會這麽篤定血樓的樓主就是陸殷了,這麽大的仇恨,確實會不計一切都會要了他的命。

說罷,裴季眼神冷冽了下來,沉聲道:“知道血樓樓主是陸殷,便也容易想出應對血樓的頭緒了,但現在看來,清理血樓前,得先清理錦衣衛。”

錦衣衛中,恐怕不止一個是血樓的暗樁。

說起血樓,華音想起了一個人,也想到了一個對付血樓的法子。

她望著裴季,猶豫了一會嘴巴微張,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裴季察覺她的欲言又止,問:“你想說什麽?”

華音躊躇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或許,可以策反沈峋讓他理應外合……”頓了一下,解釋:“也就是在南詔時候名叫雲霄那人。”

裴季雙目微眯:“沈峋?”隨而似笑非笑的道:“聽你的語氣,似乎與他交情頗深。”

華音對上他那不達眼底的笑意,惱道:“我與他並無私情,但因是同一個村子出來的,所以自小便認識了,而在血樓再次相遇是巧合,在血樓多得他照拂,我才少吃了些苦。”

裴季可不管這些,想起南詔她中箭的事情,面頰逐漸陰沉,聲沉如水:“可在南詔,他幾乎殺了你。”

華音抿了抿唇,琢磨了一下說辭後,道:“我與他有七八年未見,彼此不知現在姓名。而那日距離極遠,他不知是我,當然我不是說他是個好人,在血樓中沒有好人,但我想說的是,說不定能因我與他的交情,說服他與你合作,來個裏應外合,畢竟他的階位似乎不低。”

血樓樓主之下是左右護法,其次鬼醫,再是八堂堂主,能坐上堂主之位,便是能說得上話的。

於公,讓沈峋與裴季合作或許能更好的擊敗血樓。

於私,她與沈峋有交情,她想他有一個更好的結果。

“你就這麽信他,信他不會為了賞金與晉升而虐殺你?”

聽到虐殺二字,華音面色一愣,茫然瞬息後反應了過來,怔忪的問裴季:“血樓對我下的不是追殺令,而是虐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