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去而復返的華音)(第3/4頁)
裴季的眼神在刹那間凜冽銳利,他抽出長刀,也進入這一場廝殺當中。
夜幕落下,南詔王宮燈火通明,從大殿的方向飄散著血腥味。
雲側妃在裴季與南詔王的人開始廝殺之際,便帶著兒子從王宮密道逃了出來。
如今拉著兒子站在可看到王宮的崇聖寺的高塔之上,望著那燈火比平日還要璀璨的王宮,心沉到了谷底。
難怪血樓這麽多年都沒能殺掉裴季,若是能輕易殺得了他,那麽便不會有今日這一幕。
南詔王終究還是沒派上大用場。
她從腰間取下一枚小鈴鐺,看了一眼後,面無表情地伸出塔外,手一松,鈴鐺從高塔之上落下。
鈴鐺剛扔下,身後便傳來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這就扔了?”
聽到聲音,雲側妃驀然轉身,在看到陰森的鬼醫之時,忙把兒子護到了身後。
鬼醫看了眼那孩子,隨即看向雲側妃,眯起雙眼道:“是你告訴沈峋我去找華音的?”
沈峋,便是雲霄在血樓的名號。
雲側妃搖頭:“我並未告訴他,是他察覺我在南詔王身上下了惑心蠱,所以便猜到了鬼醫在裴季入南詔後不久也到了南詔。”
惑心蠱是鬼醫研制出來的蠱,得提前喂著惑心之人的血,最少也需要喂多日才可使用。
裴季入南詔不久,她就見到了鬼醫,從他手中得來了惑心蠱。鬼醫之意,讓她把華音留在宮中,再趁著她受傷之際取血,最後把這蠱放入她的體內。
可她並未在宮中留下,最後雲霄讓她想辦法引南詔王與裴季反目,她便取得鬼醫同意,把這蠱用在了南詔王的身上。
鬼醫陰惻一笑:“沈峋便是知道我去尋了華音又如何。”
雲側妃小心翼翼的把兒子護在身後,問:“沈堂主為何這般看重華音?”
鬼醫瞥向她,陰森笑意依舊能讓人毛骨悚然,小王子都嚇得往母親的腿後躲。
鬼醫往塔中的窗口走去,雲側妃拉著兒子避開他。
停在了窗前,看著王宮的方向,神色鄙夷道:“約莫是因小時候認識的關系,所以就不舍得吧。”
雲側妃謹慎問道:“沈堂主攪了局,那鬼醫可把華音抓住了。”
鬼醫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笑了笑。
裴季把染了血的外衫脫下,披上了童之遞來的外衫。
“南詔王想從密道逃走,但卻率先被人攔下了,南詔王宮也亂成了一團,但因大人鎮壓,現在才逐漸穩定了下來。”
段瑞權傾南詔朝野,兵權也掌握在親信的手中,南詔王不過名存實亡而已,而此次低圍攻裴季的那些人也是臨時湊來的。
“不過,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裴季看向他:“奇怪?”
童之道:“南詔王被抓後,倒地抽搐不止。”
“人呢?”
“被關在了側殿中。”
裴季聞言,擡腳往大殿而去,邊走邊吩咐身旁潛伏在南詔,現已為南詔大軍將的人:“為了南詔的平靜,就說南詔王密謀反大啟,被我提前發現,從而鎮壓,大啟將會盡快安排一個人接任南詔王的位置,不會摔兵攻入。”
南詔百姓不在意誰坐在王的位置上,他們在意的是只要不打仗就好,能讓他們安居樂業就好。
裴季入了殿中,走到偏殿,侍衛立刻打開了殿門,他擡腳跨入了偏殿,走到了那南詔王面前。
南詔王此時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狼狽至極的趴在地上。
南詔王看到了眼前的黑靴,擡眼望去,對上了裴季那冷漠如斯的眼神,身體不僅發抖。
裴季擡起腳,踩在了南詔王的頭上,嘴角勾勒出了嘲諷的弧度,不疾不徐的道:“我說過,不要窺覬我的人,想都不能想,你竟然還口出狂言的要我的人?你的位置都是大啟給的,何來的口氣敢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
南詔王被踩在腳底下,嘴唇發著抖道:“我、我也不知怎麽了,別、別殺我。”
裴季冷嗤一笑:“不知怎麽了?不知怎麽就能有這種奪人妾,哦不,是奪□□的心思?”
說著,腳下碾壓得也越發用力。
雖用力,可不至於要人命,可南詔王卻忽然一聲慘叫,童之急忙道:“小叔,南詔王現在還殺不得,望腳下留情。”
裴季低下頭,皺著眉看向從南詔王耳廓溢出的血,道:“我有分寸,這力道不足以讓他溢血。”
裴季收了腳,南詔王的身體又開始詭異地抽搐了起來,在裴季與童之的目光之下,溢血的耳中有似蟲子的活物竄出。
裴季正要上腳去踩的時候,那蟲子才爬出就不動了,便是南詔王也不再抽搐。
叔侄二人的面色都變得肅嚴了起來。
童之蹲下探了探南詔王的鼻息,隨而擡頭看向裴季:“還有呼吸。”
然後看向地上的蟲子,取出了一個小竹筒,把蟲子裝入了竹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