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思各異(宣示主權)

裴季入了華音的屋中, 瞧了她一眼後便坐到了桌旁,。

裴季雖然住在對門,但自從南詔王宮出來,她已經三日沒有見過他了, 也不知他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麽。

裴季剛坐下, 因華音養傷而被童之關了幾日的小金銀, 今日才回來。

被送回來後已經黏了華音大半日。

在華音面前, 小家夥黏人得緊,可對待裴季,卻一點也不乖巧。

在見到裴季的時候,記吃不記打的圍在裴季的腳邊打轉, 啃咬著裴季的鞋面。

裴季把它踢到一旁,它索性在地上打幾個滾, 然後滾回來繼續啃。

一貓一人,倒是像冤家的一樣。

給華音打扮的兩個小婢女不敢耽擱, 半刻便把華音收拾好,小婢女的手藝也不差,不過是稍上脂粉與口脂, 再靈巧地把華音的發髻梳成了單蟠髻。

梳妝後, 兩個小婢女在給裴季倒了一杯茶水,相繼退出了屋中。

裴季彎腰也把小金銀拎起,扔給了童之:“今晚關著,別讓它亂跑。”

童之把小金銀抱了出去, 屋中只余二人。

華音自梳妝台前站起,轉身朝著裴季喚了一聲“大人”。

裴季的視線自她裙角擡起, 隨後是束得纖細的腰,往上是……

眸色一暗, 眉眼微佻:“束得這般緊,傷可是好了?”

華音一直在想今晚赴宴的事情,倒是沒有多過在意自己的穿著,低頭看了眼。

……

這一副顯得她格外的腰細胸翹……

沉默了半會,擡起頭平靜的看向裴季:“這難道不是大人挑選的衣服?”

裴季擡頭:“還真不是。”停了一瞬,恍然的“哦”了一聲,笑了笑:“你說得是前幾日送到你這來的衣服,確實是我選的,既然傷口都無礙了,那過幾日便試一試,讓我瞧瞧合不合適。”

華音聽出別的意思,唇角微抽,解釋:“這衣裳看著束得緊,但很寬松。”

裴季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那似乎已不是他一手能掌握的高聳上。

眸色一深,低聲反問:“這叫寬松?”

裴季目光似烈焰,華音被他的目光瞧得覺得悶熱了起來,幹巴巴的解釋:“綁了紗布,自然會與先前的有些不同。”

她方才沒有在意,自己低頭瞧了一眼,因包了一層紗布,她如今就像懷孕的婦人那樣,忽然豐滿了許多。

端起一旁的茶水,緩緩飲盡,目光依舊在上方留戀。

華音何其敏銳,怎麽可能感覺不出來裴季那絲毫不隱晦,帶著濃郁**的眼神。

除卻盤阿寨那晚他身口不一後,他倒是從不掩飾自己的**。

華音輕咳了一聲,提醒:“再不進宮,怕是會遲了。”

裴季放下已空的杯盞,理所當然:“遲便遲了,總歸是我的接風宴,南詔王還敢有怨言?”

說罷,便站了起來,面朝房門,吩咐:“再給小夫人換一身衣裳。”

門外兩個婢女露出了些許茫然,便是童之略有不解。

婢女進來,裴季望了眼華音頭上的珠釵簪子,隨後才出了房子。

華音察覺裴季離開時的視線,略一轉身望向銅鏡中的發髻,發髻上的珠翠價格不菲。

裴季沒有把她帶走的首飾與銀子沒收,似乎是堅信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沒有送來首飾,華音轉念一想便知道他的意思,也就從中拿了一副頭面出來佩戴。

收回目光,暼了眼桌面上的空杯盞,靜默沉思了片刻。

在裴府的時候,裴季可是從來都不飲蘭茵院一滴水,可今日卻飲了她房中的水?

目光在空杯盞打轉,暗忖他的疑心到了南詔,怎就忽然降低了?

思索間,婢女尋來了新的衣裙。

新的一身衣裙,幾乎不顯腰身。華音覺得無所謂,畢竟她也不想太出眾,讓南詔王惦記。

被那樣惡心的人惦記,也是一件惡心的事。

華音換了一身絲毫不顯身段的紫色衣裙出來,裴季上下瞧了眼,眼裏透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嘴角微掀,語氣淡淡:“走吧。”

夜幕方臨,南詔王宮已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宮門處陸續有馬車進入,且在宮門之外也能隱隱聽到從宮裏傳出的絲竹之樂,好不歡快熱鬧。

宮中素來不允帶武器進入宮門,侍衛例行檢查進入宮門的馬車,

待到裴季馬車之處,許是沒有交代,小侍衛開口便是:“還勞煩大人把兵刃交由屬下之處保管。”

小侍衛說的是大啟話。

車內盛裝的華音,目光往裴季腰側上的腰刀暼了一眼。心想裴季行事向來小心謹慎,且這南詔王宮也不知隱藏了多少的危險,他能把這腰刀交付出去?

裴季卻是依舊氣定神閑,完全沒有把兵刃交出去的打算。

侍衛等了許久,未等到馬車內傳出聲音,便鬥著膽子再說了一遍:“入宮不得攜帶兵刃,還請大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