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就我一人糟踐你好了【改作話】

華音起初不知自己是熱病前,也就是覺著頭昏昏沉沉的,倒不是很難受。但這忽然告訴她是生了熱病,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喉嚨燒得更厲害,頭也更疼了,偏生那舞姬卻又因以為是裴季喚她做些不宜之事,所以她身上用的香粉挑逗而濃郁。

一直被這濃郁香味荼毒著,華音就更難受了,她也只好無奈的讓舞姬去洗幹凈再回來。

舞姬離開了屋子半晌,華音才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

屋中暫時只她一人,從客棧外傳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似乎有許多人停在了客棧外。

華音稍作思索,便慢騰騰的下了床。緩步地走到了窗後,推開了些許縫隙,往外望去,只見客棧外的街道上站滿了南詔官兵。

應該不是昨日那大軍將的人,而是南詔王城的人收到了裴季來南詔的消息了。

若是王宮有奸細泄露了裴季行蹤,那麽奸細肯定也有所動作,或許也派人來了烏蒙。

裴季讓她查出奸細,卻還沒有告訴她全部信息,也不知在進南詔前能不能聽全了。

華音輕嘆了一口氣之際,便看到那宋大軍將迎著一個中年男子下了馬車。

男子約莫四十歲的年紀,身形高大,面容如何看不大清楚,但還是能看到男子下顎似蓄了胡子。

華音在盤阿寨的時候大概了解了一下南詔的內政,若是沒有猜錯,這個中年男子便是南詔的另一個裴季。

但只在於地位,至於能力麽……

這南詔幾十年前還是一派繁榮,如今這般落魄,也少不了段瑞的功勞。

待那男子與宋大軍將入了客棧後,華音收回了目光,正欲闔上窗戶之際,卻見前方街頭又有一撥人往客棧而來。

天色方蒙蒙亮,霧氣讓整個烏蒙似覆著一層薄紗一樣,華音往前方望,只隱約知道騎在馬背上的領頭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也不知來人又會是誰。

不過南詔王城來了哪些人,都該是裴季在意的事情,也不用她在意,時下養精蓄銳才是最重要的。

華音闔上了窗戶,轉身回了床上。

客棧之下,南詔清平官段瑞約莫才入客棧,另一個年輕男子也停在了客棧之外,轉頭往了一眼客棧,才翻身下馬。

剛入客棧的段瑞聽到身旁的宋大軍將提醒,說客曹尚書雲霄也到了,便停下腳步轉身往客棧外望去。

見到有一個年輕男子緩步步入客棧,露出了幾分諷刺的笑意:“客曹竟這般閑,竟哪都能看見雲大人。”

被稱為雲大人的男子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容顏俊朗,墨發高束,白色長袍腰系金玉帶襯托得他身形挺拔,男子身上有幾分儒雅的氣質,從容而卓然。

男子便是宋大軍將方才所說的客曹尚書雲霄。

男子淡淡一笑:“大啟攝政大臣裴大人既然到了南詔,那理應是客曹一曹招待,下官倒是不知段大人竟會親自也來了烏蒙。”

段瑞輕笑不語,轉頭望入客棧,有一個灰色寬袖長袍的年輕男子迎上前。

思索此人是誰的時候,身旁的雲霄卻已然客氣開了口:“這位想必便是裴大人身旁的左膀右臂,童大人?”

童之雖為裴府管事,但實則也有所公職,為北鎮撫司千戶。

童之掛著溫潤笑意,朝著二人略一拱手:“段大人,雲大人。”

還未報名號,不管是雲霄,還是童之都知道彼此是誰。

唯有段瑞慢了一瞬,不禁往身後侍從睨了一眼,侍從似乎知道是自己消息不及時,所以略一忐忑的低下了頭。

段瑞收回目光,一笑:“忽然造訪,不知裴大人有無空閑?”

童之:“大人正在用早膳,不知二位大人可用了早膳?”

都知裴季生性謹慎,不愛與人同桌而食,兩人都道了一聲用過了。

段瑞又道:“聽說裴大人寵妾受了箭傷,所以此番從王城來,我特意帶上了上好的治傷白藥,還有祛疤無痕的祛疤膏。”

說著,便朝著侍從擺了擺手,隨而就有人端了一個小匣子過來。

童之心下略為詫異,還以為這段瑞會送來金銀財寶與美人,但卻出乎意料的送來了這些東西。

許是知曉那大軍將送來的美人沒伺候上裴季,反倒是伺候上了寵妾,故而才在這寵妾的身上花了一些心思。

童之接過,笑道:“段大人有心了,我家大人正愁著姨娘的傷勢呢,段大人送來的傷藥真是及時雨,我現在就把這藥給大人送去,請二位大人飲著茶稍等片刻。”

童之頷首離開,余下二人,二人相視一眼,皆無話。

裴季慢條斯理地用著早膳,童之把匣子端到了二樓,入了屋中。

湯匙撥弄著碗中的清粥,擡眸暼了一眼他手上捧著的匣子,沒什麽興趣的問了句:“什麽東西?”

“是段瑞送來了白藥與祛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