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驢踢了(演戲)(第2/3頁)

——我跟你走,放過他們。

裴季收回目光,黑眸深邃地望了她一眼,隨而輕笑了一聲,反握住了她的手。

他微一用力便已讓華音手疼得想要抽出來,但她沒動,只隱忍著。

“也罷,你與他們也是相識之人,你現在都這般要求了,我便不為難他們了。”

在一旁的童之微微蹙眉,小叔是來過南詔沒錯,但那也是十年前了。十年間生出多少的變數,誰都不清楚。

所以他很是不能理解小叔為何會應下九姨娘,這若是有南詔人帶路,期間也會少許多冤枉路。

華音暗暗地呼了一口氣。

裴季望向金格,帶著淡淡的笑意:“為了去王城尋解蠱的法子,我等奔波了多日,需一個休整的地方,不知可否打擾一日,明日我們便走。”

金格雖不願,但也不想得罪這些不好惹的人,只是道:“可寨子沒有這麽多空屋。”

裴季一行有二十幾個人,怎麽都要好幾間屋子才夠住。

裴季搖頭:“不需要,他們會自己紮帳篷,我呢……”話語微頓,看向華音,一哂:“與夫人一間房便可。”

華音身體一僵。

童之臉色也微變。

“你、你們沒有成親,怎麽能住一塊!?”金翎少年春心方動,一著急便用南詔語脫口而出。

裴季斜睨了一眼他,回以南蠻語:“我記得南詔民風比大啟開放,可婚前試婚,又何來沒成親不能同住的道理?”

金翎被他的話一堵,愣了一下,正欲再說話,卻忽然被父親喝了一聲。“金翎!”

金翎不敢再多言。

華音約莫知道裴季要與她一屋,不是為別的,只為了拷問她,事到如今,她哪裏還有半點反抗的余地?

她從他手中抽出了手,低垂眸子,道:“我進屋洗個臉。”

說著,起了身。

但因小腿被橫掃了一腳,又走了一段路,坐了好一會後,站起身的那麽一瞬,小腿像疼得被刀子紮一樣,疼痛得她身形微微一顫,臉色也略有泛白。

緊撰著手心忍下了疼痛後,才朝原來的屋子走去。

裴季目光落在她似隱忍而緊握的手心上,目光微微下移,視線落在了她走路時一步重一步輕的步子上,微微眯眸,心思略沉。

華音入了屋子,簾子垂下後,瞬間撐著墻,緊緊咬著牙,額間因隱忍而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錦衣衛不是草包,他們的身手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若非他們不想傷及她性命,她也未必能以一敵四。

雖未傷及她的性命,但她也被拳腳傷及,如今身體似半散架了一般。

暗暗喘息之際,身後傳來裴季的意味深長的聲音:“你抵抗了?”

華音驀地繃緊了身體。

裴季把簾子放下,走入了屋中,站到了她的面前,打量著她的臉色。

片刻後,才沉著臉色道:“我說了,你若是能配合,便會念著你的情分善待。”

華音擡起頭,因疼痛而眼尾泛紅,她冷眼看著他,壓低聲音開了口:“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是在我這問不到什麽信息的。”

她失憶了,連自己身上有蠱都不知,還能知道什麽。

裴季聞言,輕佻眉梢:“不裝了?”

華音撇開臉:“你早知我身上有蠱卻裝作不知,恐怕你早就知我身份有異了,現在裝,還有什麽用?”

“確實無用。”裴季輕嗤一笑,隨後目光落在她那泛白的臉色上,略一沉思,開了口:“把衣裳脫了。”

華音聞言,驀地轉頭瞪向他:“你既然知曉我身份不簡單,你竟然還想,還想……就不怕我殺了你?”

裴季微擡下顎,反問:“你,殺得了我?”

華音咬唇不語,她確實殺不了。

她連他進屋時候的聲響都聽不到,又談何是他的對手?

片刻後,華音忽然淒涼的一笑:“不過就是男女那档子事罷了,又不是沒做過。”

她忽然伸手粗暴地脫著自己的衣服,眼底逐漸濕潤,邊脫邊道:“他們只是好心收留我,莫要牽連他們,你要我如何便如何,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無論是體內那不知名的蠱。還是想要從她這處知道些什麽的裴季。還是給她下蠱的那些人。

這些都能要她的命,如此她還能活得長嗎?

既然都活不長了,何必再牽連別人?

裴季見她那自暴自棄的神色隱約生出了厭生感,眉頭微蹙了起來,心頭略有不快。

衣服落地,雪白的**上遍布了紅紫的淤青,手臂因抵擋拳腳,所以淤青最重,原本雪白軟滑的手臂,現在卻是幾乎沒有好的地方。

裴季眉頭緊皺,面露不悅。

華音也不看他的臉色,只閉上了雙眼,隱忍著屈辱:“要做便做。”

掃了一眼她滿是淤青的身體,沉默了一瞬,轉身走向門口,撩開簾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