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2頁)

整個行業一派生機,終於久違地要開始走入良性循環。

他們大家也早從最初對華志毅伺機報復的膽戰心驚,到後續警方落實證人保護慢慢松氣。

甚至事到如今,就連“華志毅”這個名字都已經淡出視線許久,很少再被他們提及。

眼下任欽鳴也只是隨口一說,已然轉換話題:“下周我過生日請大家到家裏吃飯,姐你不要忙忘了。”

徐蘭差點還真忘了。

她最近忙著幫任欽鳴洽談一個好萊塢的大IP,荒廢多年的英文口語終於在酒店大堂經理之後,再度派上用場,幾乎天天都要去陪著人家老外吃飯聊天,翻譯都不用帶。

任欽鳴特地提醒她:“叫潼潼和張喬語也來,周末應該都空。”

徐蘭翻了下手邊的課表,給他答復:“那我到時候直接帶他們去。”

“行。”

任欽鳴抵達阮頌新劇組時,阮頌正坐在導演身邊。

兩人一起看著監視器裏的演員演戲,時不時小聲交談幾句,大概是在聊拍戲的情況,相當投入,完全沒察覺他的出現。

而現場的工作人員對任欽鳴也已經是見怪不怪。

從阮頌進他們劇組以來,除了剛開始那段任欽鳴還沒從劉牧言劇組裏出來,後面解放的每一天,任欽鳴都會親自開車過來接阮頌從劇組下班。

仗著離家距離不遠,幹脆連劇組分配的酒店都不住。

不少人一看見他便打趣:“又來找我們還阮老師呢?”

任欽鳴這次手指比在唇中央,向阮頌背後靠近的每一步都走得靜悄悄,直接對大家豎起食指,示意安靜。

所有人立刻眸中含笑了然。

又是一些夫夫日常維系感情,幼稚又甜蜜的狗糧小把戲。

任欽鳴一直立在阮頌身後。

只等導演沖場上一喊卡,立刻伸長胳膊從阮頌右肩繞到左肩點了點。

阮頌應聲扭頭朝左看,果不其然看了個空。

搜尋無果。

等他莫名其妙重新把腦袋扭回來,某人已經不知何時彎腰把臉伸到他腦側,若無其事和他們一起看監視器點評:“這個蘋果演得不錯。”

也就是那個被演員從果盤裏拿起來,喂進嘴裏啃的。

阮頌短暫錯愕,很快被眼前放大無數倍的帥臉氣笑,揚手便在任欽鳴肩膀上搡了一把:“你這症狀醫生怎麽說?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

任欽鳴不倒翁一樣,被他推出去晃過一圈又黏回來,笑意盎然摟住阮頌的肩:“那誰讓你每次都上鉤。”

旁邊導演見到他出現自覺秒懂:“我們總編劇又要下班了是吧。”

任欽鳴還故作假惺惺:“今天的部分都弄完了嗎?沒弄完也可以再借你們一會。”

導演立刻搖頭擺手:“可不敢,您行行好趕緊把人帶走,要是阮老師再暈我這,不等你找我要交代,首先阮老師的粉絲就得把我撕了。”

半個月前,阮頌因為飲食作息不規律,沒有好好休息,頭暈發燒進了一次醫院。

跟徐蘭家那讓人不省心的潼潼排排坐打點滴。

任欽鳴也是自那才開始強制執行“走讀政策”,每天上班送下班接,親自扛起監督晚上睡覺的重任。

阮頌嫌他這樣誇張,任欽鳴完全不理,依舊我行我素每天準點來找劇組要人。

大家對他們老夫老夫的恩愛模式習以為常。

阮頌只是略略一打招呼,所有人便齊齊朝他道再見。

離開前,有工作人員給阮頌、任欽鳴一人塞了一盒巧克力喜糖,說是組裏有對馬上準備結婚的,給大家通通準備了一份。

任欽鳴一聽結婚,眸子立刻亮了,破天荒主動追問:“選好酒店和時間了嗎?一般結婚會邀請多少人到場?”

那工作人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您願意去嗎?”

任欽鳴居然認真考慮了兩秒:“去了能沾喜氣嗎?能的話也不是……”

他“不行”兩個字還沒出口,阮頌已然擡手揪上他的耳朵:“人家給你請柬了嗎就去,別發神經,走了。”

然後不等那工作人員再說話,某小狗已然嗷嗷叫著被拖走。

兩人進停車場,任欽鳴一上車便嘀嘀咕咕給自己系安全帶:“……頌哥你不覺得你忘了點什麽嗎?”

阮頌坐在副駕駛還在把玩包裝精美的喜糖禮盒,好像所有注意力都在手裏這個小玩意身上,心不在焉:“忘了什麽?”

任欽鳴話到嗓子眼,想說又不願意率先點破,硬是耷拉腦袋忍住:“……沒什麽。”

阮頌垂下的眸中閃過笑意,故意逗他:“沒什麽你說什麽,讓我別忘了送你生日禮物嗎?”

任欽鳴簡直委屈得嘴都快到撅天上去,不情不願一聲“昂”。

殊不知阮頌今天一大早才找顧嶼洲問過。

顧嶼洲給的答復是東西已經做出來了,正好這兩天他出國出差,能給他們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