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4/4頁)

所有人都知道他想找誰,他伸出的手指也的確不負眾望指向阮頌。

開頭第一個問題就把現場無聲的硝煙燃起,眸光灼灼道:“如果我說我要挖欽鳴哥的墻角,頌哥你會怎麽辦?”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

誰也沒想到這孩子上來就要問這樣赤裸出格的問題。

【驚,我還以為弟弟已經放棄了……】

【我也,這是又受了什麽刺激??】

【但有一說一,我也想知道阮老師的答案,我還是覺得他對咱哥太隨意了,小狗抱腿.jpg】

萬清月問題問出,壓力來到阮頌身上。

頂著現場無數人的注視,篝火竄動的火苗,撩映在阮頌白皙的面龐上,看不清神情,更捉摸不透情緒。

任欽鳴手裏拿著威士忌,坐在距離阮頌最近的位置。

他必須承認,此刻緊張等待答案的不只是萬清月和大家,還有他自己。

他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對阮頌停止抱有幻想……

但事實似乎總是阮頌已經徹底變回從前的頑石,只有他一個人還在念念不忘。

“能怎麽辦,男人這麽多,這個你想要讓給你好了。”答出這句話時,阮頌整個人相當輕松,似笑非笑的口吻就連任欽鳴也分不出真假,只覺得心裏一陣空落落的失落。

明知道結果會這樣,卻還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重懷期望……

甚至這次彈幕都覺得有點過了。

【啊這,別吧阮老師15551】

【哥哥已經把他能做的都做到最好了,阮老師也不要每次都不解風情,偶爾也浪漫一下嘛,心酸抹眼淚.jpg】

酒精驅使,萬清月經過一天情緒的跌宕,執拗的眼神再次浮現:“我是說認真的,我真的會搶。”

但阮頌就像是醉了,聽得懂他說話又聽不懂一樣,依舊壓著眼瞼,漫不經心轉動酒杯:“弟弟你到底在期待我回答什麽呢。這算是你的第二個問題,我可以不理你,現在應該輪到我問你。”

阮頌酒量本就不算好。

這次節目組還專挑好入口的酒品準備,他一個不留神就灌下肚子了不少,眼皮一直紅紅的,鳳眸沾染醉意,直勾勾越過篝火朝他望過去:“你又憑什麽覺得自己就有分量必須讓我在意?”

“就憑我覺得你根本不喜歡欽鳴哥。”

萬清月飛快答完,下一個問題卻並不如大家所料繼續和阮頌對峙,而是調頭翻了任欽鳴的牌,問:“欽鳴哥你敢現在立刻馬上,就讓頌哥當著大家的面說他愛你嗎?”

如果之前的問題只是有了那麽丁點好戲上演的火藥味,那現在就是往冰水裏扔冰塊。

氛圍直接被凍住。

大家完全沒反應過來萬清月居然玩的這麽大,這麽認真。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還幾乎明擺著……

任欽鳴握著酒杯,坐在阮頌身邊像是被施了定身術,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想法。

其實他可以硬著頭皮說敢,阮頌出於職業精神也一定會配合。

但那一刻,任欽鳴就是不想,望著篝火的墨眸始終低低向下垂著,接受沉默的淩遲。

萬清月覺得自己贏了。

彈幕也覺得他贏了,還覺得任欽鳴是不是有點寒心。

因為他一直到夜談會後半場,都沒怎麽說話,就那麽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酌,最後甚至中途便離場回了帳篷。

反倒是阮頌沒心沒肺和大家玩的很開心,散場時和秦斯嘉勾肩搭背,走路都有些踉蹌。

鄭青雖說自己也喝的不少,但好歹能把秦斯嘉弄回去。

萬清月則和姜淇淇一左一右,早歪在梁羿肩上睡死了。

作為全場唯一還算清醒的人,梁羿又當爹又當媽,安排完萬清月,安排姜淇淇,最後才把阮頌給任欽鳴送回帳篷,叮囑:“大家喝的都有點多,晚上你看著點。”

任欽鳴從他手裏接過阮頌,輕手輕腳放到睡袋上,本以為阮頌已經睡著。

不想到等他沾濕洗臉巾,準備反身幫忙擦擦臉,卻對上阮頌一雙鳳眸睜得亮晶晶,就那麽閃爍著看他,說。

“萬清月問你,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昨天晚上睡覺都敢偷親,今天反而不敢了又是什麽意思?”

一連兩個問句。

如果第一個任欽鳴沒聽出阮頌不高興,那第二個代表什麽,他不可能不明白。

狹窄封閉的帳篷裏。

任欽鳴一點一點俯下身向阮頌靠近,嗓音緊得像第一次開葷的毛頭小子:“……真的可以嗎?”

阮頌嫌他磨嘰,拽著他的衣領就把他上衣脫了,掀起眼皮說:“你就祈禱我剛剛喝了那麽多,明天早上能斷片吧。”

至於斷片的時候他們兩個幹了什麽,通通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