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4頁)

和‘傳聞中’的那些惡毒後媽不同,柏盛的後媽性格很溫柔,她怕柏盛沒有安全感,和柏父結婚多年一直沒打算生孩子。

就在柏盛高二這年,後媽意外懷孕,柏父樂得事事精細呵護,甚至在好一些事情上直接忽略了大兒子。

柏盛知道做人不能自私,但總歸是十幾歲的孩子,內心難免會有害怕和仿徨。

與此同時,校競賽小組提議舉行慶功宴,柏盛和任徹在明面上是競爭對手,但這種以學校為團體的私下聚會還答應去了。

好巧不巧,聚會當天是柏盛去世生母的忌日。

柏盛在陵園呆坐在了一天,因為最近的家庭瑣事,心情本就低落,到晚上進了包廂,向來滴酒不沾的他當著眾人的面猛吹了好幾瓶,然後——

毫不意外地醉了過去。

遲來的任徹一進包廂,就看見了醉倒在沙發上的柏盛,帶著想要看‘對手’出糗、留下把柄的惡劣心理,在聚會結束後,他主動提議要送柏盛回去。

等到眾人散去。

一直安靜睡著的柏盛突然對著任徹發起了酒瘋,又哭又鬧,淚眼婆娑又委屈巴巴地。

“有我一個孩子不好嗎?以後你們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

以往又冷又傲的對手,這會兒突然像個沒人要的小孩哭濕了大片衣服,還把自己多年以來的害怕一通訴說。

任徹是抓到了自己想要的‘把柄’,但又多了一絲自己都讀不懂的於心不忍,無奈之下,他只好將柏煜帶回到自己的家中照顧。

第二天,頭疼醒來的柏盛發現自己處在全然陌生的環境,邊上還躺著明面上的‘對手’任徹,他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反倒是被吵醒的任徹擺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故意逗弄著柏盛玩。

有時候,緣分就是那麽湊巧。

周末閑在家裏的任母覺得柏盛的眉眼熟悉,一通追問下才突然發現——

任母和柏母在年輕時是很要好的閨蜜,她們曾一起玩笑約定過,以後要在差不多的年紀結婚、生小孩,甚至可以結成親家。

只不過,任氏夫婦婚後就定居在了國外,再沒幾年,柏盛的母親就去世了。

有了媽媽們年輕時的照片作證,向來以‘對手’相互看待的柏盛和任徹都傻了眼,又因為醉酒哭鬧的這一晚上,兩人間劍拔弩張的關系漸漸消散了很多。

在同班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兩人多了一絲外人捉摸不透的微妙,連雙方家長都成了互相往來的親近關系。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高三,柏盛和任徹達成共識,要一起申報出國留學,誰都沒有率先戳破那伴隨著少年沖動而來的情愫。

可意外偏偏來得猝不及防——

柏盛的父親因為公司融資的一個超大項目在對手的惡意競爭後宣告了失敗,導致破產,無力回天的他最終以跳樓的方式了結。

原本就患有輕度產後抑郁的後媽抵不住這份打擊,竟以自殺的方式跟著丈夫去了,只留下剛剛成年的柏盛和不滿一歲的親兒子。

柏盛在父親的遺書中意外得知了真相——

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商戰中,幕後操控的競爭對手其實是任徹的父親!柏家被惡意泄露的企劃書和被挖走的融資方都是拜對方所賜!

沒錯,任家在這一年中的接近是別有所圖!

這一戰,柏家家破人亡,從國外回歸的任父在圈中打響了名聲、站穩了腳跟。

柏盛突然覺得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是他對任徹的信任間接性地害死了父母!

被仇恨和自責淹沒的柏盛拉黑了和任徹的聯系方式,毅然決然地辦理了退學,然後帶著還在繈褓中的弟弟消失在這座城市。

年少決裂,總會以另外一種形式重遇,《商獵》的開篇就是在十年後。

二十八歲的柏盛,重新遇上了二十九歲的任徹。

時洲看見這個年紀,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怪不得鐘南觀老師會說他和盛言聞的年紀和書中角色正相仿,那壓根就是一模一樣。

兩人的相逢是在一個和政府合作項目的競標現場,贏方動輒就是上百億的資金規劃。

任徹負責操盤的公司‘淩域’一直都是強有力的熱門競爭者,而和他們勢頭並進的是一家海外公司‘洋帆’。

雙方保持著五五開的競標優勢,唯一不同的是,正式競標前的兩次交流會,對方的總操盤手一直沒有出現。

競標當天,任徹和公司項目的副操盤手發生了爭執,對方想要確保競標萬無一失,背地裏試圖采用不正當的競爭手段,但被任徹及時發現並且制止。

兩人在這件事情上鬧得不算愉快,但現在指責副操盤手只會把事情鬧到了不好收場。

隱而不發的任徹出門就遇上了被對方公司員工簇擁在中心的總操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