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第3/4頁)

盛言聞忍著怒氣,“應該的,辛苦安姐了。”

笛安回答,“我不辛苦,你這兩天要是沒通告,多照顧照顧時洲,這孩子體質本來就寒,稍微凍著點就感冒發燒的,這回肯定又要折騰受苦了。”

盛言聞哪裏舍得讓時洲受委屈,“我知道,會照顧好他的。”

兩人簡單又溝通了兩句,掛斷電話。

盛言聞緊繃著身子坐在沙發上,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他忍了忍,還是是從茶幾最下方的抽屜裏翻找出一盒已經積壓了個把月的煙,點燃一支後迅速走到了露天庭院外。

煙霧縈繞間,盛言聞還在因為笛安的復述而怒火翻湧。

冰天雪地裏赤身下冰湖?

沒作品實績的小演員,不配合就是耍大牌?

他好不容易盼回國、一直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上的人,結果在別人的眼底口中成了刻意指責、針對的存在?

“……”

大半支的香煙燃成了灰燼,盛言聞的眼神越發沉得可怕,他拿起攥得發緊的手機重新撥打出一則電話。

夜風吹過,電話那頭被人接通。

“喂,言聞。”

“靳哥,還沒睡吧?”盛言聞重重地彈了彈煙灰,簡明扼要,“我有事想找你幫忙。”

電話那頭的靳松是盛言聞最開始的經紀人,如今也是盛娛文化的創始人之一。

多年的合作相處,讓靳松一瞬就發覺了盛言聞外露的怒意,“怎麽了?”

“幫我查個廣告片導演,名字我遲點發你。”

盛言聞頓了頓,本就深不見底的眸底破出一絲狠厲,“這人的底細查得越詳細越好,足夠身敗名裂的那種。”

靳松聽見這話,了然於心,“看來,這導演不一定是招惹到你,但一定是招惹到時洲了?”

盛言聞沒否認。

靳松直接應話,“行,你等著吧,有消息了回你微信。”

“好。”

……

半小時後。

終於平復心緒的盛言聞推門回屋,結果就聽見了床上痛苦的悶哼哭腔,他迅速摸黑走近,打開床頭燈——

睡夢中的時洲蜷縮著身子難受呻吟,熱汗打濕了他額間的碎發,白皙的臉頰正燒得通紅,整個人濕漉漉的像是從水裏剛打撈起來。

盛言聞眉心一蹙,自責再起,“洲洲?”

時洲費力地擡了擡眼皮,慢了好幾拍才確認眼前的重影,“……盛言聞。”

“我在。”

雖然系統已經用技能點降低了時洲的難受程度,但以往生病時的痛苦心理作祟,讓他抑制不住地啞著哭腔,“……我渾身都疼。”

盛言聞迅速收拾一條毛巾將時洲的熱汗擦拭幹凈,一邊擦拭著熱汗,一邊低聲安撫,“寶貝,我在這呢,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時洲暈乎乎地被他折騰著,身上的粘膩感漸漸消失,理智夾雜在混沌間時隱時現。

等到擦拭完,盛言聞才重新上床圈住他,“衣服好涼,你剛剛出去了?”

盛言聞確認被子已經將他裹緊,承認,“就出去了一會兒。”

時洲眯眼貼在他的懷抱裏,迷迷糊糊地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衣襟,“……好像有煙味。”

盛言聞難得心虛,“沒、沒吧?”

他剛剛在庭院裏站了許久,又反復洗漱確認了幹凈才回屋的。

這人怎麽生病了,還跟小狗鼻子似的?

時洲無意識地哼唧唧,答非所問,“那你不能抽,我不喜歡。”

盛言聞承諾,“不抽,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就不抽。”

抽煙是他前兩年才沾上的‘毛病’,有時候下了戲已經是深夜,明明累到極致又想念著國外時洲而不能眠。

抽煙是因為戲中角色需要,也成了戲外排解消遣的唯一途徑。

時洲回國後,盛言聞就再也沒有沾過了。

今晚實在是心疼太過,又怕控制不住暴走的情緒,所以他才抽了那麽小半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兩句,累到極致的時洲很快又睡了過去。

盛言聞心弦微松,只是安撫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

一夜昏沉,時洲醒來時已經快下午了。

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臥室地上的兩只愛寵,聲線還有些沙啞,“芝麻,杏仁,過來。”

“嗷嗚!”

兩只狗狗立刻湊到床邊,來回擠著想要得到時洲的撫摸。

時洲往空蕩蕩的房間裏掃了兩眼,忍不住低聲問,“……你們聞爸呢?去哪裏了?”

話音剛落,盛言聞就推門走了進來,“剛聽見動靜就知道你醒了。”

他坐回到床邊,忽地扣住時洲的後腦勺,湊近貼了貼額頭。

“……”

兩人的額頭抵在一塊,鼻尖似有若無地蹭著,仿佛連嘴唇都能輕易貼在一塊。

時洲的心跳漏了一拍,連忙往後撤,“你幹嘛?”

盛言聞勾唇,“測測你的燒退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