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第2/5頁)

等到確認彼此是終生唯一,流.氓也是真流.氓。

盛言聞側過身來看他,眸色依舊似醉非醉的,“那要怎麽才能睡得著?你不是說了你睡覺很乖?”

時洲趁著盛言聞難得的醉酒契機,閉上眼睛往他的懷抱裏鉆。

“我認床認被,但也認人。”

“……”

盛言聞被懷中的柔軟觸得微微愣神,卻舍不得再推開,他的視線再度凝在了時洲白皙的脖頸上——

暗紅色的胎記上覆蓋了一層更為曖昧的紅痕,是他留下的。

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取代了不久前滔天的占有欲,盛言聞微不可聞地笑了一聲。

“紅了。”

時洲被熟悉且懷念的氣息包圍,舒服得困意說來就來,他隨口軟應了一聲,“嗯,你的。”

……

…………

時洲迷迷糊糊地醒來,只覺得全身都燥得慌,他擡眼四周的山洞巖壁,這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和盛言聞縮在睡袋睡的。

思緒終於徹底回神,時洲不由把注意力移回到了身邊,盛言聞還閉著眼睛在休息。

時洲嘆了一口熱氣,整整一個晚上,他夢到了很多和盛言聞在《亂世》片場相處的場景。

可惜醒來沒多久就已經有點朦朧混亂了,唯有一個畫面,時洲夢得逼真、記得清晰——

夢裏的盛言聞被酒意觸發了強烈的占有欲,將他壓在沙發上,執意逮著他脖頸上的胎記不肯放過。

時洲望著眼前盛言聞的睡顏,身心還在因為夢中的情節而滾滾發燙。

肯定是昨晚臨睡前那個突如其來‘手心吻’的緣故,所以他才會繼續夢到那麽……那麽澀情的親吻。

時洲耳根子發紅,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盛言聞,流氓。”

現實也流.氓,夢裏也流.氓。

暗戳戳的‘罵’聲剛落下,盛言聞就擡眸問他,“一大早的,怎麽又罵我?小沒良心。”

被抓包的時洲一臊,“你早醒了?怎麽還裝睡?”

盛言聞瞧他的不好意思,“剛醒沒多久,不過感覺到你在看著我,所以沒急著睜眼。”

外面的大山洞裏還沒有人為動靜,盛言聞暫時沒有直接起床的打算。

他注視著懷抱裏的時洲,思緒恍惚也回到了昨晚的夢中。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我巴不得你在我的胎記上留下痕跡,然後我就可以走出去告訴所有人,這是盛言聞給我留下的。

盛言聞眸光微晃,藏在睡袋裏的手往上一伸,輕而易舉地就捕獲了那枚胎記,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蹭,似乎是在撫摸著什麽愛物。

激起的酥麻讓時洲頃刻繃緊身子,悶哼,“你又想幹嘛?別動。”

“我的。”盛言聞指尖的力道重了一點,“為什麽不能動?”

“……”

時洲答不出話。

他只覺得,夢裏占有欲滿滿的盛言聞又落到了眼前,好像下一秒就會偏頭在他的胎記上烙印上吻痕。

盛言聞摩挲著指腹的動作沒有停下,嗓音中帶著睡醒獨有的慵懶,“洲洲,你猜我昨晚夢到了什麽?”

哪壺不開提哪壺。

時洲的氣息沾上點慌亂,制止聲聊勝於無,“大早上的,你能不能收斂點?”

他掙紮著想要退出盛言聞和睡袋的雙重禁錮,結果不到三秒鐘就僵住了身子,耳根子的緋紅色一瞬間彌漫到了他的臉頰。

盛言聞也意識到不對勁,短暫錯愕後將時洲牢牢鎖著懷中貼著耳語。

“這大早上,我們小洲洲怎麽那麽有精神?”

“——你閉嘴!”

時洲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跟著冒煙了。

盛言聞的手試圖往下一落,哄著說,“要不要我幫你?”

時洲這回強制性地攔住了他作惡的手,帶著點難以遏制的羞惱哭腔,“不需要,你、你別動了。”

盛言聞呼吸粗重了不少,“寶貝,真不需要?”

時洲整個人都陷入了不曾有過的臊意裏,已經沒工夫理會盛言聞變本加厲的稱呼了,他低著腦袋逃避似地不敢看眼前人。

“……都怪你。”

闖到夢裏作惡也就算了,怎麽醒來還不肯消停?

盛言聞安撫他,“正常現象,我們又是夫夫,你羞什麽?”

外面已經響起了些許動靜,看來是有人已經起床了。

時洲越發怕得不敢動彈,甚至還帶上了一點哭腔懇求,“盛言聞,求你別鬧了,我不想丟人。”

時洲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低欲且冷淡的人,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情況了。

要是真在睡袋裏惹出了事,被節目組或者其他人發現了,那他哪裏還有臉見人?

“好好好,我不動了。”

盛言聞哪裏敢在這種場合真的招惹他哭,趕緊連哄帶勸地配合,“別哭。”

兩人相擁著在睡袋裏待了一會兒,直到時洲徹底平復了那點不著調的沖動,這才相繼離開了睡袋,朝著外面的大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