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4/5頁)

不多時,那高台上便垂下了一圈帷幔,將裏頭的場景擋住了。

余舟好奇地伸著腦袋,努力想看清那帷幔裏是什麽。

“你坐著吧,不著急,好戲在後頭呢。”柳即安道。

余舟盯著那帷幔看了半晌,便聞高台上響起了樂聲。

隨後帷幔被人打開,裏頭是幾個舞姬在跳舞。

余舟擰了擰眉,有些失望地看向柳即安,那意思你不說有好東西看嗎?

“沒騙你,這是熱場你懂不懂,耐心點。”柳即安一把將他按在椅子上,示意他再等等。

余舟想起看過的影視作品,好像有些珍貴物品的展示場合,的確得先有點暖場的活動?

念及此,他便耐下了性子,忍不住猜想一會兒會有什麽東西從裏頭被擡出來……

他等了近半盞茶的工夫,才聞樂聲一轉,舞姬身後果真被人擡出來一把椅子,不過上頭並不是什麽物件,而是坐著一個人。

“嘖。”柳即安看到那人出來之後,呼吸不由一滯,忙湊到了窗口。

余舟不解道:“東西呢?在他懷裏嗎?”

他話音一落,便見椅子上那人輕輕擡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袍。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叫好聲,余舟聞聲目光從那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問道:“他懷裏揣了東西嗎?”

“你別說話。”柳即安開口道。

余舟轉頭看他,便見對方面色微微有些發紅,目光則直直看著高台上那人。

余舟順著他的視線再次看去,見台上那人看著約莫十七八歲,是個長得頗為俊美的少年。不過少年這長相過於柔美了,看著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感覺。

余舟長得也很漂亮,但他的漂亮是獨屬於少年人的那種氣質,哪怕整個人看著軟乎乎的,也並不像女子。

但台上這人則不同,他身量看著似乎比余舟都要挺拔一些,但往那裏一坐,舉手投足都帶著雌雄莫辯的感覺。余舟看了他幾眼,覺得有點怪怪的,便起身想離開了。

“你說的那東西,到底什麽時候出現?”余舟問道。

“這不是嗎?”柳即安道。

余舟一怔,看向台上那人,眉頭微微一擰,“你不是說東西嗎?”

“就是他……”柳即安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看了余舟一眼,“他看著是個男子,其實與你我不同,一會兒等他衣服沒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余舟聞言難以置信地看著柳即安,“你帶我來就是看這個?”

“這個還不夠有意思嗎?”柳即安反問道:“半男不女的東西,你見過嗎?”

余舟擰了擰眉,這回是徹底待不下去了。

他沒想到柳即安賣了半天的關子,竟是要帶他來看這種表演!

他雖然沒問,但聽柳即安這意思,大概也猜到了台上那少年是什麽狀況。

他對這種低級的“消遣”實在沒有興趣,一來覺得有些殘忍,畢竟台上的是個活生生的人,卻要為了滿足看客的獵.奇而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二來覺得有些低.俗,一群男子以此取樂,他實在是無法融入其中。

然而他轉身正打算離開的時候。

然而就在這時,外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緊接著,便有一隊穿著武服的人上來,將所有雅間的門都堵住了。

“兄弟……”柳即安見狀也嚇了一跳,朝門口那官兵問道:“出什麽事兒了?”

“大理寺辦案,有人舉報歸玉苑白.日.宣.淫,我等奉命查辦。”那官兵冷聲道。

余舟:……

這是……掃.黃???

怎麽花樓裏還能遇到掃.黃的?

余舟沒想到自己竟能遇到這樣的事情,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離譜的是,他根本就沒想來,他信了柳即安的話,以為真是來看什麽稀罕物件呢!

早知道是個人,還要在大白天脫.衣服,打死他他也不會來啊!

“我是冤枉的,我正要走呢,我沒想看這個。”余舟朝門口那官兵道。

“老實點,別多話。”那官兵忙道。

柳即安也急了,他們可是朝廷命官,逛花樓沒事,逛花樓被官府查辦了,那就不大好看了。

“兄弟,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柳即安忙道:“我們也是衙門裏的人。”

“哪個衙門的?”門口那人問道。

柳即安一看有戲,忙套近乎道:“我們都是中書省衙門的,這位余兄厲害,他可是在禦前當值的。”柳即安倒是狡猾,不拿自己貴妃弟弟的身份套近乎,直接把余舟賣了。

余舟聞言很想將他的嘴堵上,再找個地縫鉆進去。

沒想到門口那人目光在余舟臉上一掃而過,朝走廊中喊道:“去叫一聲裴副統領,說這裏有人自稱是禦前的人,讓他來認認是真的還是冒充的。”

裴斯遠!

他怎麽會在這裏?

所以今日是裴斯遠跟著大理寺的人來花樓掃.黃,正好讓他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