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4/5頁)
“糖糖,這麽晚了,是有什麽事嗎?”
覃淵的聲音聽著永遠都是那麽冷靜,連帶著周糖的心也穩了下來。
“嗯。”她聽到自己這麽說,“我做了一個噩夢,現在心裏悶悶的。”
記憶回來了,她也像是感受到了原主當時的絕望。
“糖糖。”意識到不對,覃淵說,“你不要怕,我陪你說說話。”
他放下手中的書,耐心地哄著周糖。
“我不害怕。”她難受。
她只說了這四個字,覃淵聽懂了。
低沉的笑聲傳到她的耳朵裏,震得她耳朵微癢。
“我知道了。”他說,“我給你唱首歌吧。”
周糖:“你還會唱歌?”她以為這是莊池的專項。
覃淵說:“我會唱的歌不多,但哄你還是夠了的。”
“閉上眼,我哄你睡覺。”他柔聲道。
周糖依言閉上眼,等了十幾秒,手機裏傳來覃淵冷沉的嗓音。
這是一首法語歌,聽著舒緩又溫柔。
周糖聽不懂歌詞的意思,但不妨礙她喜歡這首歌。
覃淵的聲音像大提琴般醇厚優雅,唱著這首歌,將她帶進了溫暖的夢境裏。
真好啊!
……
呼吸聲漸漸平穩,歌聲戛然而止。
覃淵盯著手機,緩緩道:“糖糖,晚安。”
祝你好夢常伴,不受噩夢困擾。
淩晨兩點多了,覃淵走到窗邊,這個時候的霓虹燈光都熄滅了不少。
空中飄落下雪花,越下越大。
他就看了看,然後走到了桌邊,那上面放著他的行李袋。
伸手拉開拉鏈,他拿出了一份資料。
覃淵垂著眼,看著資料不語。
這是紀庭的資料,他看了很多遍,明天也要把它交給周糖。
危險的人,危險的關系。
……都讓她自己來判斷、選擇。
*
後半夜,周糖睡得很好,心裏的難受勁也散掉了不少。
鬧鈴在響,她看看時間,早上七點半。
“糖糖,出來吃早飯了。”周母喊了聲。
周糖應了一聲,認命穿衣起床。
出了房間,周糖意外地在客廳見到了周父。
“爸,你沒出去嗎?”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晨跑,今天這是怎麽了?
周父遺憾道:“昨晚的雪下得太大了,地上都積滿了雪,跑不了。”
“在這住了這些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雪。”
周父用驚嘆的語氣勾起了周糖的好奇心。
大雪,一定很美。
周糖來了精神,穿著拖鞋跑到陽台。她不顧冷,趴在圍欄上往下看。
是雪,地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雪。
她長這麽大,也是第一次見這麽大的雪。
圍欄上也掛著雪,周糖抓了一把,捏成了一個雪球。
冰冰涼涼的,握了一會她就凍的不行了。
周母把早餐端上桌,扭頭看了一眼周糖,說:“別玩了,外面這麽冷,當心生病。”
聞言,周糖回頭道:“知道了。”
她心下微嘆,可惜了。
雪天是很美,但外出行動著實不便。
這會雪還在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停。
周糖走回屋,邊走邊想。
這麽大的雪,劉越他們還會來嗎?
應該不來了。她想。
周糖心不在焉地吃著包子,周母看見後說:“吃完去看看小紀,看他身體好點了沒?”
周糖“嗯”了聲,正好她也有話要和紀庭說。
“我吃完了。”周糖說,“我去看看紀庭。”
說完她就去往客房,聽到紀庭的“請進”後,她走了進去。
合上了門。
紀庭已經起來了,他衣著整齊,氣色看著不錯。
她進來時,他正在疊衣服。
見狀,周糖問:“你要走?”
紀庭手一頓,片刻後點頭。
“嗯。”
周糖:這麽突然?
“外面下雪,路上不好走,你等雪停了再走。”周糖說。
耍賴加威脅留下來的人,這會怎麽就要走了?
周糖就站在原地看著他,說:“你的變化很大,和之前的你一點也不像。”
記憶裏的紀庭一臉陰郁,瘋狂又偏執,活脫脫看著像個神經病。
眼前的這位就不一樣了,更像個傲嬌的小少爺。
難道國外的生活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周糖疑惑不解。
“你記起來了。”紀庭停下了動作,轉身看向了她。
周糖點頭,說:“記起來了。”
“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麽要下藥?是喜歡她嗎?”這裏的她指原主。
周糖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她記起來了,但不解的也更多了。
紀庭聽完,臉上神色極淡。
“你知道的,這是一本書。”
周糖點頭。
“我不是主角。”他說,“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我早就出現了。”
他是說過,但她沒有印象。
一開始她還以為他說的是原主,但這會聽來,他說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