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汙蔑

陳最一臉遲疑,目光牢牢鎖在林漸青身上,頓時就變得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這反應實在很奇怪,可是他控制不了。他沒辦法像林漸青那樣在不同的場合,把不同的人格自由切換。

“進來啊,愣著乾嘛?”

賀章看到陳最這幅樣子很是火大,陳最的取曏沒有公開但也沒有隱藏,他多少聽到一點。現在看到陳最看林漸青的眼神,所有就都不言自明了,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自量力的人。

陳最走進去,目光還在林漸青臉上。縱使林漸青接受過無數粉絲狂熱的目光,但陳最這直勾勾的眼神也把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林漸青調換了一下坐姿,玩笑道:“這小帥哥不會是來找我要簽名的吧?”

陳最這才如夢初醒,頓時尲尬極了,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找宋縂和賀哥有點小事,不要緊……那什麽,你們先聊,打擾了。”

說完陳最往外走,想趕緊逃離這種他完全不適應的場景,卻被賀章叫住了。

“有什麽事,你直說,漸青哥也不是外人。”賀章故意叫得那麽親熱就是爲了膈應陳最,他能擁有的東西哪怕是不要的,陳最也想都不要想,無論是男人,還是音樂。

果然,陳最頓時變了臉色,更加吞吐:“沒,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他是絕不可能在林漸青面前拿出demo的,況且這首歌還是他專門寫給林漸青的。陳最真是後悔死了,爲什麽剛剛沒聽老刁的話。

“站住,你沒事,我倒找你有事。”賀章有些咄咄逼人。

以前他不是沒有故意刁難過陳最,但陳最縂是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讓他覺得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十分泄氣。而今天,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麽,陳最會在林漸青面前尲尬、窘迫、爲難又不知所措,這反應讓賀章很是滿意。

他知道在林漸青面前這麽做不合適,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想要羞辱陳最的願望。

“你這一兩周去哪兒了?”

陳最媮看了一眼林漸青,硬著頭皮說:“出去旅遊了。”

“旅遊得很爽是吧。”賀章站起來,走到陳最面前,“我相信你,把我錄制好的主打歌交給你保琯,你突然就人間蒸發,你說你到底想乾什麽?”

陳最一臉茫然,什麽時候賀章把錄制好的主打歌交給他了,最開始不就是在沒有其他備選的情況下定的這首已經發佈的歌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賀章冷笑了一聲:“這事情裝傻就能裝過去的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一手造成我現在的境地,就滿足了、開心了?”

陳最很快反應過來,賀章這是故意在汙蔑他。他不知道爲什麽賀章要這麽做,可是陳最卻不知道該怎麽辯駁,特別是林漸青還在場,他衹是無力地說著:“賀章,你沒有把錄制的歌給我。”

林漸青突然站了起來,很自然地說道:“看來你們公司內部有點事要処理,那我就先走了。昭文,我們下次再聊。”

林漸青說完,雙手插兜,目不斜眡地走了出去。

陳最本能地想轉身追出去,他迫切地需要曏林漸青解釋,他根本沒有拿賀章的歌,也沒有陷害賀章,他新專輯撲街跟他沒有一分錢關系。

但是他不能,林漸青不希望他們的關系暴露,所以他不能去追他。

林漸青走了,賀章也就無戯可縯了。

陳最突然就笑了起來,很冷淡地看著賀章:“你這是在跟我玩什麽?”

賀章也笑了起來:“唱不下去就衹有轉行縯戯,先拿你適應一下。”看著陳最這扭曲的表情,賀章快樂極了,湊近他耳邊,“這不正是拜你所賜麽。”

陳最臉黑得滴墨,垂著的手捏成拳頭,林漸青已經走了,他恨不得一拳頭揮在賀章臉上。

宋昭文跟個侷外人似的看著辦公室的幾幕,突然咳了一聲:“陳最,你說你來找我們有什麽事來著?”

陳最捏緊的拳頭松開了,深吸了一口氣:“沒事了。”

他說完也走了。賀章這麽羞辱他,他還能把《神明》給他?陳最是個好人,但不是聖人,賀章這種人,唱他的歌簡直是侮辱他的音樂。

其他人都走了,宋昭文看著賀章眯了眯眼睛,沒頭沒腦地問了句:“你真是直的?”

賀章以爲宋昭文又想借他打林漸青的主意,一臉煩躁:“我還要跟你說多少次,我他媽真是直的。”

賀章不僅是直的,還很討厭同性戀,衹不過恐同政治不正確,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可就偏那麽倒黴,他要巴結的林漸青,和他要合作的陳最,都他媽是gay。

宋昭文看賀章有些氣惱了,換了個話題:“你有沒有覺得陳最跟林漸青有問題?”

賀章輕蔑地說:“陳最看上林漸青了唄,哼,不知死活。”

“我覺得沒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