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她依稀記得,在原文裏,這位兄弟雖然不是主要的四個備選男主,但在未來,也會成為正牌女主的裙下之臣。

換言之,原主這是接二連三地看上了女主後宮的節奏。[蠟燭]

也難怪情路會如此坎坷,可以出一本名為《炮灰被嫌棄的一生》的書了。

離開的路,繞不開鄲弘深如今站著的地方,桑洱打算當做沒看見他。誰知鄲弘深一側身,堵在了她前方,低頭看她,輕聲嘲諷道:“不過是霧氣大了一點兒,你也能迷路一晚上。師父教你的本事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吧。”

桑洱步伐一停:“你剛才在偷聽我和師父說話?”

不然他怎麽可能知道她在大禹山上迷路了一夜?

鄲弘深擡了擡下巴,沒有一點慚愧的意思,傲慢地說:“這裏是青竹峰,我何須偷聽。我要聽就光明正大地聽。”

往日,在這種時候,兩人不大吵一架,都沒辦法收場。急起來,或許還要現場過幾招。

然而,桑洱今天實在不舒服,想早點回去休息,沒力氣和這小子吵架,便破天荒地沒反駁任何話,看了他一眼,便與他擦肩而過,繼續往前走了。

“……”看見桑洱無視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鄲弘深僵住,年輕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惱恨,忽然沖上前,沖她的後背拍出一掌:“桑洱,站住!”

他已習慣了隨時隨地與桑洱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卻沒想到,桑洱今天精力不濟,反應慢了半拍,竟沒接住這一下攻擊,硬生生地挨了一掌,被他打飛出了幾步,撲倒在地,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這出乎意料的局面,讓鄲弘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被這樣對待,即使是泥人也有脾氣了。桑洱抹了抹嘴角,轉頭怒道:“鄲弘深,你是不是有病!”

說完,她踉蹌了一下,爬了起來,走得更快了。

後方有急促的腳步聲追來,桑洱的手臂驀然被大力扯住了。

鄲弘深繞到了她面前,盯著她,聲音比剛才小了很多:“你在江陵受傷了嗎?”

時近午時,頂著灼熱的烈日,桑洱皺眉,抽了抽手臂,沒能抽回來,沒好氣地說:“你不是偷聽了我和師父說話嗎?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你想找事,下次再說,我現在不想跟你打。”

“我……”鄲弘深張了張唇,用舌頭頂了頂臉頰肉,仿佛有點焦躁:“我根本沒聽全,只聽了一點點你和師父的話。要是我知道你受傷了,肯定不會做乘人之危的事!”

桑洱擡眼看他:“那你放開我,讓我回去療傷,好不好?”

趁著鄲弘深一怔,桑洱終於甩開了這塊牛皮糖,趕緊沒命地跑了。

.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桑洱爬到了寒石床上躺屍,在心裏罵了鄲弘深幾百遍。

也不知道這家夥最近在發什麽瘋,不就是兩年前有點恩怨嗎?他至於心眼這麽小?每次都要找茬。

歇了好一會兒,桑洱撐著酸軟的身子,靠墻坐起,開始調息。

在修仙界,許多年紀輕的修士都有一個通病:很難沉下心,快速進入狀態。桑洱卻從不會對修煉感到不耐煩。

因為上輩子的她是病死的,死的時候只有二十出頭。

死因是突如其來的多器官功能衰竭。

醫術高明的醫生,對她的病情也束手無措,查不出衰竭的起因。

正因為嘗過只能躺在病床上、連畫筆也握不住的病痛滋味,所以,當系統提出給她一具健康身體做報酬時,對桑洱的誘惑之大,毋庸置疑。

在修煉時,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一點一點地變強,仿佛把前世溜走的生命力都攥回了手心。所以,該修煉的時候,絕對不會偷懶。

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系統的懲罰和普通的內傷有區別,又受了鄲弘深那一掌無妄之災,桑洱療傷效果甚微。

靈力繞過金丹,沿經絡通轉兩遍,仍沒有多大起色。

桑洱收回手,睜開眼,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就在這時,一段新原文在她的腦海裏彈出——

【夜晚,桑洱躺在寒石床上,輾轉反側。

才分開了半天,思念的欲火已熊熊燃燒,讓她無法冷靜。桑洱扭得像條嬌羞的蛆,一邊閉上雙眼,描繪出謝持風的模樣,一邊不可自拔地將手放進了衣服裏。

但即使弄出了滿身紅痕,也只有深深的空虛感。

於是,桑洱趁夜摸出了洞府,溜進了赤霞峰。

這一夜,謝持風聽從了師尊的話,屏退了所有人,獨自在冰寒刺骨的玄機泉內療傷,將炙情的毒性徹底逼回。

聽見岸邊異動,他睜開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桑洱。

而自己疊得整齊的衣服,都已經被這女狂徒拿在手裏了。

謝持風反應過來後,立即將身體浸入泉水裏,壓抑著怒氣:“放下我的衣服,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