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合作

“殺了他並不能解決問題！”

弗蘭克回過身來，神色嚴肅的向羅寧說道：“吸血鬼王國既然可以推出一個費斯，那就可以推出第二個，第三個，除掉他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可能打草驚蛇。”

羅寧有些無奈，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雖然他只是一個傀儡，但也是一條線索！”

弗蘭克注視著羅寧，沉聲道：“我們需要你找到他，抓住他，弄清楚吸血鬼王國的意圖。”

羅寧望了他一眼，隨即搖頭，說道：“抱歉，偵探的工作，我不是很擅長，不如這樣，你先去搞清楚他們想要幹什麽，然後標出一個主要目標，我再幫你解決他，你看怎麽樣？”

這話讓弗蘭克一陣苦笑：“如果可以把事情搞清楚，你覺得我還會跟你說這些嗎？”

“嗯？”

羅寧眉頭一皺，道：“以聯邦機關的實力，難道還害怕吸血鬼？”

“不是害怕……”

弗蘭克嘆息一聲，神色復雜：“就好像上次你說的，有的時候我們不能高估聯邦機關的純潔性，哪怕BPRD也是一樣。”

對此，早有意料的羅寧並不感到意外，輕笑說道：“亞特蘭大的BPRD分局也有內鬼？”

“不是內鬼……”

弗蘭克搖了搖頭，神情苦悶：“我們懷疑亞特蘭大已經被吸血鬼王國和吸血鬼議會全面腐化，現在那座城市可能已經變成一座吸血鬼主宰的暗夜之城了。”

“嚯！”

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弗蘭克這麽說，羅寧還是禁不住感嘆了一聲，說道：“這麽說來還是我小看了你們。”

弗蘭克沒有在意這諷刺，繼續說道：“總局雖然已經對亞特蘭大分局產生了懷疑，但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我們還不能公然對他們進行調查，只派幾個探員過去，那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所以你們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羅寧打斷弗蘭克的話語，冷笑說道：“聯邦機關的公然通緝，暗夜聯盟的地下懸賞，你覺得哪個比較危險？”

“放心！”

見羅寧想要甩手不幹，弗蘭克連忙寬慰道：“雖然總局還無法公然對亞特蘭大分局進行調查，但內部監察機關已經在關注他們了，如果他們公然倒向吸血鬼，總局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一定？”

羅寧搖了搖頭，望著弗蘭克，問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

弗蘭克陷入了沉默。

這個“一定”的保證，確實沒有什麽可信度，不要說羅寧了，就是弗蘭克自己，對此都十分懷疑。

沒有辦法，這就是聯邦機關，對他們而言，將手底下的人當做棋子拋棄出賣，那完全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更甚者還要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畢竟，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中，幾個特工，幾個探員的生死，根本就無足輕重。

只要利益足夠，拋棄這些失去作用價值的棋子，那就跟用衛生紙擦屁股一樣，不僅簡單，還十分舒爽，滿足，痛快！

到了最後他們甚至還能做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表示這全都是為了顧全大局，至於什麽是大局……還是不要多說的為好。

所以，永遠不要相信聯邦機關，更加不要隨便給聯邦機關賣命，因為白手套的下場，就是幹完臟活之後，被丟進垃圾桶甚至焚化爐裏。

哪怕忽略聯邦機關的尿性不說，這個任務也一樣風險重重。

畢竟那是吸血鬼的城市，他們在那裏經營了上百年，早已經根深蒂固。

他們的勢力，他們人脈，他們的關系網絡，就好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任何貿然闖進去的人，都有可能陷身其中，難以自拔。

羅寧的實力是不弱，但強龍不壓地頭蛇，難保不會陰溝裏翻船。

假如他們一番操作，先將羅寧打成罪犯，再發動警局等聯邦機關的力量逮捕他，引發雙方沖突，造成大量人員傷亡與財物損失……

屆時，BPRD等主管超凡力量的聯邦安全機關管還是不管？

這裏邊的操作空間實在太大了，如果羅寧答應下來，那說不定BPRD轉手就會將他出賣。

就算BPRD不出賣他，在吸血鬼勢力的運作下，他也一樣會變成BPRD與各個聯邦機關的通緝目標，成為一只過街老鼠。

這種既魔幻又現實的事情，弗蘭克經歷過，所以面對羅寧的質問，他沉默了。

許久，他才擡起頭來，向羅寧說道：“確實，這件事情的風險系數太高，超出了我們約定的範疇，你拒絕也是理所當然，就當我沒有提過吧。”

說著，便要伸手取回桌上的档案。

卻不想……

“等等。”

羅寧一手壓住档案本，道：“這個委托我可以接受，但你們要支付相對應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