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3頁)

秋澤曜點頭表示明白。

他上前下意識掃了一眼戰局,結果看到了松田陣平手裏的綠五。

啊這……

A君即將出手的變色牌頓了一下,松田陣平就在他下一個。

如果他現在指定綠色,那對方立刻就能勝出,他看了一眼咬著棒棒糖杆的松田陣平,又看了看正和對方比誰先眨眼的安室透:“下一個。”

秋澤曜火速站到了A君身後,但是已經看到了的底牌卻沒辦法忘掉了。

最終的贏家是安室透,A君放下手牌,將視線投向別處。

他真的沒作弊,只是不作為而已。

松田陣平瞪著手裏那張到底沒出去的綠五,被安室透看似謙虛禮讓實則炫耀得意的發言氣得不行,當即表示:“再來一局!班長和A也一起,這次我可不會大意了!”

安室透笑眯眯道:“我得去熟悉一下譜子了,離約好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還要空出時間吃晚飯,必須要抓緊才行呢。”

松田陣平:“哈?你這家夥贏了就找借口想跑,是怕這次輸給我丟臉吧!”

“我是好心照顧松田警官哦,兩次都輸給我的話才更丟臉吧。”

“嘁,說得好聽。你就是怕了。”松田陣平表情不屑,“去看你的譜子吧,膽小鬼。”

“哈?你這個卷毛警察胡說八道什麽。”安室透又坐了回去,“再來就再來,輸了你這家夥可別哭鼻子!”

“哈,你要是哭出來的話我倒是可以好心放水哦!”

小學生嗎你們是?

A君無語,他往旁邊坐了一點,空出一個人的地方,仰頭看向站著的秋澤曜:“秋澤警官坐在這裏吧。”

秋澤曜愣了一下,“啊、多謝。”

伊達航坐到了松田陣平和安室透中間,秋澤曜坐在A君和松田陣平中間,五個人很快洗好了牌。

A君一心三用,一邊注意著不要和秋澤曜搞混,一邊記著牌,一邊還要分神聊天。

“秋澤警官感覺好點了嗎?”他開始自問自答。

秋澤曜:“已經沒問題了。”

白發青年的目光下意識落到身邊的少年臉上,眸光柔和,很快他移開視線,重新專注於眼前的牌局。

伊達航摸了張牌,放到了手牌裏,“跳過。”

兩個人相處的變化沒瞞過其他三人,正在針尖對麥芒的兩人也將注意力短暫從對方身上移開。

松田陣平感到了一點微妙的欣慰,覺得可能是自己之前的一番話說服了A君,他重新開了一包糖,把已經被他咬癟的糖杆換掉,含混道:“我剛才聽那個金發說了哦,A你是自己跟著跳進海裏的,明明不會遊泳,太救人心切了嗎?”

遇到某個家夥就失去了思考能力?這種有點戀愛腦的設定放在秋澤曜身上……違和又有點合理。

秋澤曜沉默一下:“我會遊泳。”

A君打出一張反轉,出牌權又回到了安室透身上,他沒有能出的手牌,於是伸手摸了一張,隨口道:“善水者溺……這樣嗎?”

“也可以這樣說吧。”秋澤曜含糊道,“因為之前的一件事,讓我對水有點不適應,太長時間沒下過水,所以一時沒有想起來。”

安室透出牌的動作微微凝滯,“跳過。”他看向神情冷淡的白發青年。

A君之前的坦白乍一聽很合理,大部分也都說得通,他們小時候認識他卻差不到相關信息,可以解釋為被有人先一步抹去了痕跡,但安室透仍然持保留態度。

先不說這兩個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行為特征——這個只要學習過相關理論,對兩人有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只說這二人的相處,也總有種違和感揮之不去,至少他沒感受到秋澤曜對A君持有什麽深厚的感情。

但前者對A君又的確很好,無條件全力幫助、不過多過問、能力也不加隱藏。

可如果說他愛(友情或者親情方面)著A君,秋澤曜卻任由後者在組織裏沉淪作惡,如果不愛,他沒有在得知A君違法者身份時將他逮捕,也沒有按兵不動解決組織再救A君的意思,就只是單純的知道,並且提供幫助。

假設安室透不是二周目,他真的就會認為A君是某個機構派去組織的臥底,而秋澤曜是對方的聯絡人,技術援助者。

但他是二周目,所以他知道A君確實只是A君。而且是某個實驗室出身的三無失憶人士,秋澤曜到死後多年也還是普通警察秋澤曜,沒有其他身份曝出。

A君和秋澤曜有著極其特殊的關系。這是安室透唯一確定的一點,但對這個特殊關系,他否定了很多種可能,至今沒有找到頭緒。

他垂下眼瞼,掩住其中思索之色。

剛才秋澤曜的話……

是他的猜測剛好命中了嗎?

他感到了熟悉的違和感。

風見裕也,男,26歲。現任職於東京警視廳公安部,對外是一名刑警。